云画看向了姜寰清。
姜寰清的脸色同样很难看。
云画说:“婶,你们就算道歉,也应该是对我妈道歉,对我道歉有什么用?”
“是是是,大嫂,大嫂我错了,我以前真是错了,对不起大嫂,真对不起,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林穗香一边哭一边说,“我那时候心胸狭窄不懂事,干了多少错事,大嫂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行不行?求你让画画救救鹏鹏吧,鹏鹏还小,他啥也不懂啊!”
“别叫我大嫂,我跟云家已经没关系了。”姜寰清很是硬气,“找孩子的事儿,画画也帮不上什么忙,她又不是警察,她咋能找到孩子呢?你们还是去报警吧,早点报警,早点找。”
“已经报警了啊,可是没用的。”林穗香哭着说道,“我还听说,邻县也有娃丢了,警察到现在啥都查不出来。画画肯定能帮俺们找道鹏鹏的,一定能。”
云画看着林穗香,“你什么这么肯定我能?”
“你……你就是能。”林穗香说,“你跟警察关系那么好,求求警察重视一下咱们的案子,你……你,你只要用心找,肯定能找到的。关键就是你想找不想找!画画,婶真知道错了,求你找找鹏鹏行不行,不管咋说,鹏鹏都是你弟弟的呀……”
云画到底还是没答应。
不过,她让凌南过来把人给带走了。
她想证实一下自己心中的猜测。
谁知道,凌南在看到林穗香和云从兵的时候,立刻就想起来了:“他们就是肚子上有黑痣那个小孩的父母!”
云画一愣,这么巧?
“那小孩叫云志鹏。”凌南说,“是一周前失踪的,我们在综合汇总情况时,下面县报上来的。”
云画迟疑了一下,跟凌南说:“你再亲自给他们做笔录,问问情况。另外就是,跟他们说,你们一定会尽力的,让他们不要着急,也不要乱了方寸……”
“然后呢?”凌南知道不会这么简单。
云画说,“还有,你告诉他们,我根本帮不了他们,让他们不要病急乱投医,我自己都还没长大呢,能干什么事儿?”
凌南挑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也还不确定,你先问,我观察一下他们再说。”云画道。
凌南点点头,“那也行吧。”
而后,凌南就把林穗香、云从兵和韩英三人带到了一个审讯室里:“你们别着急,再跟我说一遍情况。你们县公安局,已经把情况反映到市里来了,市里对你们这个案子非常重视,正准备再找你们核查情况呢,这也凑巧了,你们再跟我说说具体情况。”
林穗香却压根儿没仔细听凌南的话,而是东张西望,伸着脖子往外看:“警察同志,我侄女呢?就是云画,你肯定认识的。”
“找她做什么?”凌南皱眉,“你们不着急找孩子了?着急的话,就把再把情况跟我说说清楚,我们才好确定调查方向,帮你们找孩子!”
林穗香却还是要找云画:“警察同志,我侄女有本事的很,她能帮我们找到鹏鹏的,你叫她来行不?”
“哎我说你们听不懂话是不?都跟你们说了,我们会帮你们找孩子的,她啥都做不了,非要找她干嘛?况且这是在办案,无关人等是不能知道案情的!”凌南说,“还有啊,有人看见你们家云志鹏了。”
“什么!”林穗香顿时就瞪大了眼睛,激动得不行,“有人看见鹏鹏了,在哪儿,在哪儿!”
“在火车站,被一对老夫妻抱着,说是他们的孙子。孩子哭闹的时候,肚子露出来了,肚子上那个痣很明显,被人看见记住了。”凌南说。
“那鹏鹏呢?我们家鹏鹏呢!”
“路人并不知道孩子是被偷的,所以……目前还是下落不明,我们还在搜寻。”凌南说,“所以你要把所有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们,我们才能帮你找孩子。你找云画有什么用?”
林穗香愣了一会儿。
她看了看云从兵,又看向韩英,最终,林穗香说道:“警察同志,我还是想找我侄女,叫她帮我们找娃……”
凌南出来之后,看向了云画:“他们的确够古怪的,非要找你,好像是认定了你肯定能帮他们找到孩子一样。为什么?”
云画摇头,“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凌南迟疑了一下,“他们不会跟我说的,要说的话,刚才早就说了。倒是你,既然他们认定了你能帮他们找到孩子,你的话或许有用。”
“我试试。”
云画抿了抿唇,推开了审讯室的门,走了进去。
一看到她进去,林穗香立刻就饱含期望地看着她:“画画你可算来了。”
“人家警察说你们不配合,为什么?不配合怎么能找到孩子?或者你们根本就不想找人。”云画说。
“不是,不是……”林穗香赶紧说,“不是的,画画,警察不管用,你才能帮我们找到人……”
“我?”云画看了林穗香一眼,坐了下来,“谁跟你说,我能帮你找到鹏鹏的?”
“没人啊……”
“你若是说实话,看在鹏鹏还小,的确无辜的份儿上,我或许会帮你找。可你要是什么都不说,那就算了。毕竟我都不是云家人了,你们云家的事儿,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云画说着,站起来就要走人。
林穗香赶紧叫住云画:“别啊画画,别走,我……我不能说。”
“不能说就别说了。”云画继续往外走。
“画画,等等!”林穗香急得不行,“是人家不让我说……就是前天,有个女的找上门去,说……说你有本事的很,肯定能找到鹏鹏,还说就连警察都找不到鹏鹏的,让我们一定找你……”
“哪个女人?”云画问,“认识吗?”
“不认识。”林穗香摇头。
“那个女人现在哪儿呢?”云画又问。
林穗香还是摇头:“这我也不知道啊……”
“一个女人随便说的话,你们都相信?”云画冷笑。
林穗香哭丧着脸,“这不是没办法了吗?人家说的头头是道的,再说了,不相信她,我们还能相信谁呀。画画你现在就是已经有本事了,求你帮我们找鹏鹏吧,求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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