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月砸了云画一拳还不过瘾。
她在愤怒之下,开始对铐在刑讯椅上的云画拳打脚踢。
云画一直都是冷笑着看着她,一声不吭,仿佛被萧如月这般毐打对于她来说完全没有感觉一般。
她这个样子,更是狠狠地惹怒了萧如月。
“嘭!”
萧如月在愤怒之下,一把掀翻了刑讯椅,云画整个人砸在地上。
真疼。
眼冒金星,疼得心肝肺都像是碎了一般。
云画知道,她这疼痛一部分是因为这样摔一下真的非常疼,还有一个原因则是来自于萧如月之前给她注射的降低她身体痛阈的药物,那种药物大大地提升了她身体对疼痛的敏.感性。
真疼啊,疼得她倒抽气,疼得她有一瞬间仿佛都无法呼吸了……
可她死死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很硬气是吧?呵呵,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硬气,有种你一声都不要叫!”萧如月的笑容里仿佛淬了毐。
云画依旧一言不发。
“你不是一直都认为你这张脸很漂亮吗?信不信我现在就帮你毁了她?”
萧如月站直了身体,刚才的动作让她气喘吁吁,也或许是被气得,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云画,“你说,我用硫酸在你脸上写个字怎么样?”
“不回答?呵呵,我觉得这个主意很棒。”萧如月冷笑,“我倒是想看看,你变成丑八怪的话,你的薄少还会不会喜欢你。男人,说到底都是看脸的。”
此时此刻,因为刑讯椅被推翻,云画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刑讯椅则砸在她的身上,她脸着地,嘴巴啃着地板上。
萧如月还不忘把她翻过来。
刑讯椅太重了,萧如月一个人没有办法把椅子扶正,她也不需要把椅子扶正,她只会把椅子翻开,让云画正面朝上,躺在椅子上,这样,她才能够看清楚她的动作。
而紧接着,萧如月果真去拿了一个瓶子。
她取了一点瓶子中的液体,滴向了云画……
“啪嗒!”
云画眼睁睁地看着这滴液体朝她的脸上低落,她的眼睛眨都不敢眨。
怕不怕?
当然是怕的。
可或许是萧如月手抖的缘故,这滴液体堪堪从云画的脸侧低落,烧掉了她鬓角的几根头发,最终落在刑讯椅的靠背上……
“滋——”
浓硫酸滴在金属上,反应剧烈!
云画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滴硫酸滴在她的脸上……绝对能在第一时间,把她的脸给烧穿。
“怕了吗?”萧如月心满意足地欣赏着云画眼中的惊恐,“怕就喊出来啊,哈哈哈,可惜了,你喊破嗓子也没有用,但我喜欢听你喊,你乖乖喊,乖乖求饶……不过,就算你求饶,我也不会放过你……”
求饶?
云画当然不会求饶,因为在这种时候,就算是求饶了,萧如月也绝对不会放过她,反而会更加兴奋,更有成就感。
她只是在担心。
她担心如果萧如月真的用硫酸毁了她的脸,薄司擎要怎么办?
她不担心薄司擎会因为毁容而不爱她了,她只是担心薄司擎会太自责,毕竟他不断地告诉她,不用担心……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也不在乎折磨,但她在乎他,她不愿意让他自责。
更何况,跟萧如月之间的关系,本就是她前世今生的孽债,把薄司擎给扯进来,已经让她无比愧疚了……
当然,她也不能否认,如果没有她,PN也还是PN,PN该做什么也还会做什么……
“真是够硬气的啊,我倒是想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真希望你能一直这么硬气下去,这样,我才能在你脸上烧出几个漂亮的字啊!”萧如月大笑着,再次从瓶子中汲取硫酸……
云画看得出来,刚才那一下,萧如月或许是在吓唬她,但是这一次,她来真的了。
“砰!”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忽然踹开。
萧如月猛然转头看了过去。
“主人?”看到门口忽然出现的黑袍面具男人,萧如月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喜,“主人您怎么过来了!”
云画的心底一沉。
门口的人没有说话,只是沉着脸走了进来。
“主人,我……我……”萧如月见黑袍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中,她低头也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硫酸容器,顿时,她就一脸的无措,她有些慌张地想要把容器丢开。
黑袍男人一步步走了过来,走到了云画和萧如月的跟前,她冲着萧如月伸手。
萧如月一愣,紧接着,她就无比激动,甚至连声音都在颤抖,“主……主人,您,您……别弄脏了您的手,别……别伤到您……”
黑袍男人却没有开口,只是眼神更加锐利了,他仿佛没听到萧如月的话一般,伸出来的手纹丝不动,这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要萧如月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
萧如月咬了咬唇,迟疑了一下,“主人,您要亲自动手吗?”
黑袍男人不答。
云画却忽然心惊肉跳起来。
萧如月深吸口气,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硫酸容器盖住,慢慢地朝着黑袍男人的手上放。
她已经把硫酸容器放在了黑袍男人的手上,只是担心对方没拿稳,她还没松手。
可就在这一瞬间,萧如月的瞳孔骤然紧缩,她忽然瞪大了眼睛,原本已经要松开硫酸容器的手,再度紧紧握住,她的反应极快,她尖叫道:“你不是主人……”
她话音未落,黑袍男人已经迅速出手,狠狠一拳砸向萧如月的下巴。
萧如月眼神中的惊诧变成了滔天的愤怒,在最后关头,她把手中的硫酸容器给砸向了云画的脸。
“砰!”
“砰!”
第一声是薄司擎的拳头狠狠砸中萧如月的下巴,萧如月整个人都被砸飞的声音。
而第二声,则是硫酸容器砸向云画的过程中,被一只拳头挡开的声音。
硫酸容器的口没有被密封好,薄司擎用自己另外一只手挡开硫酸容器的同时,里面的硫酸也洒了出来。
“滋滋——”
浓酸灼烧皮肤,那种声音让人头皮发炸,随之而来的就是皮肉被烧焦的味道,以及硫酸挥发的刺鼻的味道……
“不——”
云画猛然挣扎,整个人暴起,刑讯椅上的手铐被她挣得咔嚓作响,她的脖子、手腕、脚踝,甚至都因为剧烈挣扎而被割破,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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