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功引出了另一个人的惨叫和大骂,十足用力的拳头落在她的背上和脑袋上,却没能让她的手有分毫的动摇。
一边被打,她一边不断的将竹签刺得更加深入,直到头顶的惨叫都变了调,直到另一个人也扑上来不遗余力的揍她,直到她也开始吐血,她都始终咬着牙没有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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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放手是在小伙伴机灵的开始大叫的“巡逻兵来了”的时候。
她将手中已经被推得只剩下一点的竹签往外狠狠一拔,又是一声凄厉嘶哑的惨叫,她被狠狠的一张拍倒在地。
头晕眼花中,一个老人摇摇晃晃的对她说,
“给我等着,我迟早弄死你们。”
咬牙切齿的诅咒伴着一声一声的痛吟很快逃进了巷子里,她却好久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直到被拂烟抓住了手,才能慢慢的借力站起来。
直到这时她还没有松开手里的竹签,已经沾满了血,甚至还挂着一点点碎肉。
拂烟呜呜的哭泣声里,一阵头晕眼花的血色里,有马蹄踏着尘土在她眼前优雅的停住了。
她恍恍惚惚的顺着那矫健的,大约比她们还吃得好过得好的马身一路看上去,看到了一袭招展在风中的繁复衣袍,和一张比衣袍更加华丽和养尊处优的脸。
那是深冬季节,衣衫破旧脸上也脏兮兮还染了满身血的女孩仰头望着那个神一般高贵的男人,听到一句冷淡又颇有兴趣般的邀请,
“不想死的话,要不要跟我走?”
十二月的边城,初雪未降,如洗长空里却已经有了雪的味道,风也是凛冽又洁净。
一如夏拂衣第一眼见到长孙晴照,那双不带笑意的眼睛里,全都是将落未落的冷雪。
叫人惊艳,却又暗藏凛冽杀机。
可彼时她不过是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还要担心自己小命的小乞丐,又怎么会看得懂一双藏了许多故事和血的眼睛呢?
为了躲避那两个人来找麻烦,她本也决定了要离开离州城,怎么走都是走,跟着这群人或许还有饱饭吃,也或许会更加安全,如果他们是卖人口的,路上总能找办法逃出来,这些思考都在转瞬间完成,甚至没怎么思考,她便面无表情的仰着头说了一个字,
“好。”
人来人往的灰扑扑的边城门口,男子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是血的女孩,慢慢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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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这个名字,是在回到了天机门后才起的。
那时候她已经开始学习功夫,并且在最初就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和可怕的心性。
“天生的杀手。”
这是拂衣所不知道的,最初教她武功的师傅给她的评价。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于是,门主从这首嚣张又充满杀气的诗里摘了一个词做她的名字。
夏姓则出自起名时的季节。
那时候她和她姐姐已经在缥缈山呆了大半年了。
领了名字转身出去的时候,夏拂衣又顿了顿,面无表情的转头来问,
“我姐姐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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