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淑蓝想起这些奇葩事,抿嘴一笑,点头道:“明天我过去看看。”
“那小姐您忙,一会奴婢就把这话给大掌柜递过去!”
饭后,容淑蓝小睡了片刻,醒来换了骑马服,骑上小黑驴,晃晃悠悠往鸿儒书院来。
沈瀚嫌弃鸿儒书院原有的跑马场太小,遂将秀子峰左峰最靠前的一座小院的屋舍全部拆除,整个院子全部改做了演武场。
这里说明一下,沈瀚那斯毫不避讳,兼任了武学院的院长,直接插手管起了武学院的事情。
因为武学院和女院的成立,原来鸿儒学员的学子们,都归做文学院。
目前,文院有六十八名学生,武院有二十六名学生,女院有十三名学员。
文学院的学生对鸿儒书院增设武院和女院都略有不满,认为他们这么清贵的文士,跟一群武夫和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一同求学,实在是一件丢面子的事情。
却因为沈总兵直接担任了武学院的院长,文院的学什么们才敢怒不敢言。
不过,暗地里,文、武两院行同陌路,互不往来。
至于女院,偏居一隅,且本来女学生们就不允许私下跟男学生交往,倒是没听到什么闲言碎语。
女学生们每天都是两点一线:由家里派马车直接送到女院,下课后再乘坐马车归家。
瑞姑姑表面很是和气,其实内心是个冷傲的。她帮容淑蓝打点女院上下的事务,还要跟文院借几位授课老师,所以文院那边对女院的不屑,她都看在眼里。
甚至还有一位老学究曾当面教导瑞姑姑:“瑞夫人,女院那些女娃娃,学什么经史典籍?能通读《女论语》即可!老夫绝不会给无知妇人教经史典籍,如果是教《女论语》还能勉为其难!”
当时瑞姑姑黑着俏脸,毫不客气地说道:“不敢劳烦老先生!我们女院,不开《女论语》这门课!”
说完,瑞姑姑甩着袖子就离开了文院,把那老学究气得差点就昏倒。
先皇后是大赵名动天下的才女,瑞姑姑自幼跟随在先后身边,才情自然是不差的。又曾经陪同先后站在权利的巅峰处,手握数千人的生杀大权,还是三品尚宫,内心本就冷傲,哪里耐烦跟一个老古董唧唧歪歪?
虽然这件事最后也没有演变成文院和女院之间的大战,但是不和睦的关系是坐稳了。
文院虽然不太友好,但是女院得院长方海山的鼎力支持,容淑蓝这个院长也是要人有人要银子有银子,所以一应事情处理得还算顺利。
因为这种种,女院开骑射课时,瑞姑姑商议容淑蓝,打算向武学院借用演武场,不想用文院的骑射场地。
容淑蓝毫不迟疑地答应了。等女学生们把自己的马匹和弓箭都准备好,就选在今日下午开了第一堂骑射课。
女学生们一早就知道今日下午安排了骑射课,饭后,早早就换好衣裳,命家仆牵上家里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小母马,坐车来了书院。
所以,等容淑蓝和瑞姑姑先后来到演武场,女学生们全部到齐了。
演武场不大不小,约两亩地,把屋舍全部拆除后,看起来还是非常空旷的。
左侧竖有箭靶,此刻被女院的十三名女学生占据着。
右侧则设计成练习体能和武技的场所。不但十八般武器都有,还设有梅花桩。
今天下午,是武院的武艺基础课。
二十八名男学员正在练习扎马步。
两个学院的学生中间隔着一大块空地,两边说话都听得不大清楚,不过视线是畅通无阻的。
初夏的乌山不冷不热,很是适宜。
女学生们穿着五颜六色的骑马服,手里拿着小马鞭,三五成群地围在一处,小声说话,时不时还爆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这些女孩儿大多都是十三四岁,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暖融融的阳光洒在她们身上,照亮了她们白玉般的小脸,越发衬托着她们像青葱一样鲜嫩娇美。
有这样一群娇嫩嫩的小美人在面前,另一边扎马步的武院学生,就显得有点心浮气躁。
一双双眼睛,都悄悄瞟向阳光下的女孩儿们。
把正在授课的鲁正气得吹胡子瞪眼,吆喝了即便,都无法令男学生们收心。
鲁正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是沈瀚亲自请来教导武院学生武艺兵器的。
容淑蓝第一眼看见鲁正,就知道他是内家功的好手,一身武艺在世俗中,也算是出类拔萃。
对面不知哪个女学生说了什么笑话,惹得周围的女孩儿们笑得前仰后合。
那一张张如花的笑颜,像雨后初绽的花朵,在阳光下恣意的盛开。
把一众男学生看得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喂,萧然,你记得你是乌山人吧?那穿着粉色骑马装,长了一双丹凤眼的小妞,是谁家的姑娘呀?”一个虎背熊腰的青年转头看向孟萧然,悄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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