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掌控的这么紧。

窒息。

脖子上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圈着她，只要她稍微想要挣脱一下，不能呼吸，压抑，窒息，甚至夺走了一切的鲜明。

走在路上她有些浑浑噩噩的，连过马路都没有注意到车辆。

直到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她的身体被一道大力扑到，整个人往前栽去，额头撞在了路边凸起的人行道上，疼痛瞬间席卷了她。

“小鱼，小鱼，你没事吧？”

耳边是关切的暖生，似乎有些耳熟，她木讷的抬头，当看到帮助她躲过一劫的人的脸的时候，她眼眶一红，鼻子一酸。

“陈铭……”

白杨脸色苍白，身上黑色的校服很贴身，却显得狼狈，如果不是他一直关注她，刚才被那车子撞到……

想到这样的后果，他的背脊一阵发凉。

差点撞到叶小鱼的车是一辆高级跑车，本来已经跑到前面去了，却又在半路折了回来，车子上坐着一男一女，穿着跟他们身上一样款式的校服，只是不一样的是他们身上的颜色是白的，而她和陈铭身上的校服则是黑色的。

黑，白，是阶级。

跑车上的男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叶小鱼和白杨，吹起了不屑的口哨，从车子上取出一叠钱，直接丢到叶小鱼和陈铭的脸上，“平民，想要钱也不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今天就算撞死你，我也只是钱了事。”

说着，车子扬长而去，他车上的美丽女人噙着一抹不屑的笑。

大把大把的钱在天空中飞舞，散落了一地，陈铭气的浑身发抖，叶小鱼只是卷缩着身体。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站起来，怒骂他们狗眼看人低，不是所有人都喜欢钱的。

可是现在……她说不出口。

路边有不少人对白杨和叶小鱼指指点点，各种言语和讨论都在她的耳畔。她只觉得耳膜一阵刺痛，一阵眩晕袭来，她抓紧了他胸前的衣襟，“陈铭，我们离开这里……”

伤逝并不严重，额头磕到额地上造成了轻微的眩晕，膝盖上也有几处磨伤，手肘也有轻微刮出来的伤痕。

陈铭也好不到哪里去，将一个人突然扑到的冲击，再加上他不想她受伤几乎承受了所有的力气，到了医务室之后才知道他已经伤痕累累。

叶小鱼很抱歉的看着他，“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陈铭开口道：“是他们闯红灯，跟你没关系。你不用觉得抱歉。”

叶小鱼看到，陈铭的脸上有一些碎裂的痕迹。眼里的疼痛那么明显。

她不自在的别开脸，她当然知道他在痛什么，曾经喜欢跟在他身后缠着他像个黏人的一样的女生，会对他撒娇，经常给他制造麻烦，也时常无理取闹，常常气的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抓光她的头发，最后却只能无奈的用宠溺的目光包容她的一切。

现在的她……

“小鱼，你……”

陈铭正准备说什么，保健室的大门被一道急切的大力推开，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女人冲了进来，“陈铭，陈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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