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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助理,说话得注意影响,他们可是省里市里回来的客人。你作为今天的主办方的负责人得注意影响,对上级领导要尊敬着点,别闹情绪。有错误承认一下道个歉就是了,年轻人啊,真是倔!”
这时费默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恰到火候的的插了一句话,完全是以一个领导教训下属的口吻说出来的,完全是火上浇油。说完后还直摇头,好像很惋惜似的。
“呵呵,小子,牛气得很啊!”玉史介斜瞄了费默一眼,知道其人也没安什么好心,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
叶凡要跟他叫板份量太轻了,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轻蔑的看了叶凡一眼,再巡了一眼厅中众人,冷笑道:“小子,老子在当县长助理时你还在穿开裆裤哇哇叫着要吃奶,脾气倔,就是你倔得像头牛我也得把角给拔了。一个小屁孩子,不像个东西!什么玩意儿,哼!”
“玉副厅长,你这是讲什么话?老,并不能代表着什么,只能说你离棺材的距离近了许多,呵呵,小子虽说嫩,但嫩也有嫩的好处,至少还能多看几天高空的艳阳,多吹几天春风。老东西,也不是个东西!”叶凡火大了,最近诸多不顺使得他再也忍不住了,心里哼道:“去他娘的‘忍’!”
“呵呵呵,玉老哥,你啥时成了老东西了,看来咱们不服老都不行了。”一个小眼矮子站了起来笑着说道,转头冲着叶凡哼道:“小伙子,讲话要注意风度,怎么能骂人家玉厅长老东西,人家会老吗?”
此人是费家的靠山柱子,名费方成,南福省建设厅厅长。明面上是帮玉史介教训叶凡这个毛头小子,实际上是来加油挑事的。特别是那个‘老东西’他可是加重了鼻音。拖得老长,生怕玉史介给忘了似的。
果然,有人中计了,忍不住了。
“**!活腻味了。敢骂我叔爷!讨打!”一旁的靠山虎玉世雄豁然变色,见家中爷爷辈的长辈玉史介被辱,咔嚓一声挪开椅子从邻桌腾挪了过来,一跃腾起一米多高,从空中拉开沙锅大的拳头照冷叶凡的脑袋瓜直擂了过来。
拳势呼呼生风,这一拳不轻,如果被擂中的话估计得头上生角,甚至破头流血满在找牙。
‘嘭——啦啦!’
一声闷响过后,玉世雄连退三步撞翻几张椅子总算没摔个狗啃泥,坎坎稳住了身子,心里在吃惊之下抬头一扫,才发现叶凡跟前站着一个壮实、冷峻,充满一股子杀气的年青人硬接了自己一拳。年青人浓眉大眼的,脸上严肃,身体稳稳当当好像一点都没动,有点像电影中演的武林高手那‘不动如山’之势。
“高手!”靠山虎心底里没来由的冒出了这么两个字,在鱼阳一带横行惯了,哪有这般丢脸过。
不过靠山虎虽说好斗,但并不是蠢货,其人聪明得很,知道眼前人不凡。自己真想硬拚的话未必杠得过他。
从他那沉稳劲就知道自己要战胜他胜算不大,所以硬是了憋住了一股子滔天的冲动,阴煞煞问道:“你是什么人?”
“叶先生司机。”浓眉壮汉子冷冷哼道,补了一句:“想玩玩就到外面去,别在叶先生面前叫啸,你……还不够那资格!本人张强,随时候教,哼!”
“司机!”靠山虎嘀咕了一声正感下不了台,硬着头皮想要迎战时卫初婧县长快步上前训道:“叶助理,怎么回事?玉厅长是贵客,你就是这样子待客的吗?快赔个不是?”
“哥,不要打了,住手吧!”这时玉娇龙也在一旁焦急的喊道,连眼泪都给急出来了。
见叶凡站着不动,费默沉着脸哼声道:“叶助理,你要认清形势,卫县长的话你都不听了吗?”费默面上好像好心,其实心怀叵测,叶凡当然明白了。
“玉厅长,今天我是有些鲁莽了,小辈敬你一辈。”叶凡想了想,觉得自己是有些意气用事了,在‘忍’字上还得下点功夫,这何尝不是对人生国术的一种磨练。今天这场合自己作为主办者头头,的确不宜生事。
官场上尔诈我虞的要学会忍,遇事就冲动的话很难走得更远的。大丈夫能屈能伸,‘屈’并不代表着自己就低人一等。
所以叶凡举起了酒杯朝着玉史介动了动,敬酒。
“哼!今天我玉史介把话撂这里了,谁跟我喝酒我都喝。就你这杯酒我消受不起,咱是快进棺材的人了,不是个东西。卫县长,贾书记回来你给他说一下,他托办的事我暂时没空,就说我玉史介下山后直接回省里了,以后有空再聊,哼!”
玉史介倚老卖老,根本就不给叶凡面子。威胁之意明显,估计贾宝全也想弄点钱过年,这省财政厅副厅长回来再怎么说也要弄个几百万的。
本来贾宝全要陪来的,可惜遇上开会去市里了,此刻玉史介隐晦的就以此事说事了,瞅都没瞅叶凡一眼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大马金刀的官的势逼人。
叶凡的酒悬在了空中,半分钟过后,突然哈哈狂笑,扎话道:“玉厅长,今天我诚心致歉,敬你的这杯酒你不喝,可以,下次要喝酒的话就没那机会了。”
“哼!”,叶凡冷哼中酒杯咔嚓一声响。砸地下顿时化成了满地碎片,看样子是敬土地神了。
“哈哈哈,玉老哥,何必跟小辈呕气。咱们哥俩好久不见了,喝几杯,呵呵呵……”这时省公厅副厅长肖锐锋走了过来,拿着一个酒杯乐呵呵的跟玉史介说道。
肖家作为主人,先是不出头,等叶凡跟玉家势成水火后才出头,其用心也是阴得狠啊!
厅中又是一团和气,鱼阳四大家族的客人全都杯盘相交。喝着米酒,表面上是相互老哥老弟的称呼着,背地里当然是互相拆台,互下阴手了,这就是政治,这就是官场。
“姓叶的小子太不识抬举了,这次不捋了他那破帽子难消心头之恨!”回到鱼阳后玉史介愤然哼道。
“二哥,要捋一个正科级小干部帽子还不是分把钟的事。我想贾宝全晚上肯定登门拜访,省农业厅拔的那笔款子不是要通过财政厅吗?
还有鱼阳的特殊发展补助那笔款子不都要经过你们财政厅吗?就这两项专款就达到800万。本来只有500万的,你这一张口就多给了300万,不要说那500万,就是多给的300万还不能换一个正科级小干部帽子吗?
呵呵呵,如果有这样子的好事我倒愿意多捋几个科长帽子,那不就发财了。哈哈哈……来,喝几杯,别气坏了身子骨。身体是自己的,不过今天的事费家那小子心怀叵测啊!”玉满庭呵呵笑着劝着玉史介。
“嗯!我估计贾宝全应该在来的路上了,呵呵呵。”玉史介转头看了气鼓鼓的玉娇龙一眼,笑道:“娇龙,笑一个,整天板着个脸可是会把我们家的小公主那脸繃坏了的。看爷叔等下给你出气,那小子牛气什么,由县长助理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守水库的小科员给你瞧瞧,让他长长记性。知道咱们玉家的小公主不是普通人能惹的,哪怕他是一个县长助理,在咱们面前呀还不是狗粪一坨,呵呵,什么都不是。”
“叔,你这把火烧得及时啊,哈哈哈……”费默也难得的露出了猖狂的笑意。
“呵呵呵……估计现在玉家那老东西正在摔盘子吧,堂堂一个省财政厅副厅长被一个正科级的黄口小儿骂成快进棺材,还老东西,最后又不是东西,哈哈哈……玉史介没喷血都不错了。可惜这场好戏被肖锐锋那东西给搅和了。”省建设厅厅长费元成摇头遗憾不已。
扫了费默一眼又说道:“不过即便是没有肖家人出面估计此戏也到此为止了。玉满庭在场,玉史介也闹不了多凶的。”
“是有些可惜,不过贾宝全和卫初婧两位县太爷那头是有得痛了。”费默一丝兴载乐祸神色一闪而逝。
“嗯!两笔七八百的款子捏在玉史介手中,听说年底前就能拔下前。就在这几天之内了。那个姓叶的这么一闹,估计那七八百万有麻烦了。如果不能拔下来等到明年此事说不定有变数。贾宝全没了这七八百万这个县委书记都难过了,卫初婧更得跳脚。年底了,工资、福利等等用度大,二万吃皇粮的没了工资福利你说会不会跳脚,呵呵呵……”费元成淡淡笑着,其中夹杂着的却是满脸的阴晦。
“没错!咱们鱼阳县财政上根本就没钱了。贾宝全和卫初婧就望着这两笔款子过年了。估计是想先挪用来对付过年了再说。没了这两笔款子跳楼都不为过。”费默也叹了一口气。
“那姓叶的不是要倒霉啦?嘿嘿嘿嘿……”费武云张大着嘴能吞下鸭梨。
气势突然一变,狠狠骂道:“活该,**,把咱老弟文远都整进了局子,估计过年都得在局子里过了,拔了他的皮都不为过。”
“想拔他皮的人多了,市财政局的王天亮,周长河,孙荣春,玉世雄等等,这小子估计是再也爬不起来了,就玉史介这一件事已经把贾宝全和卫初婧逼上了绝路,不动他肯定是不行的了。”费默摇了摇头好像有些遗憾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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