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个卵子,郭朴阳不照样是人,一个半老头子。”这厮在心里吼了一句,旋即,行气一圈下来,感觉心里的惶然好多了。
郭朴阳好像也感觉到了叶凡的一丝变化,因为,人这东西,一紧张,那呼吸自然就会变化的。
郭朴阳如此老道之人,叶凡的一举一动自然难逃开他的法眼了。心里也明白,估计是这家伙有猜测到一点跟自己身份有关的东西了。
不过,旋即,郭朴阳发现这年青的家伙好像立即稳定了下来,连呼吸都变成沉稳了。心里不由得点了点头:“泰山崩于顶而不动,这小家伙,心智还算不错。
但是,老郭相信,这小家伙绝不会晓得自己是南福省的一号。如果知道了,呼吸还能瞬间平静下来,那这个小家伙的沉稳功夫,气势,怕不得赶上省里那些老家伙了。
原本认为庄世诚让这么个毛头小子担任一县之长职位好像是太草率了一些,现在看来,这小家伙,好像也有可取之处。
一县之长,治下几十万百姓,要有开拓性眼光,搞经济要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冲劲,但,沉稳,这是一个县长应该具备的品质。
冲动是魔鬼,讲的是对待许多的处事上,但搞经济,不带一点冲动也不行。
一个安于现状,一直只想求稳求平求安的人,那是庸才,是不可能带领麻川人民真正走上幸福之路的。麻川,已经到了……从这家伙的修路计划可窥见一斑了,倒是一颗好苗子……”
4点多回到了县里。
眼前浮现着郭秋天那双诱人的大眼睛,以及高挑的身材,还有那长长的睫毛。
突然,从车窗前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居然是马云钱这骚货,昨天晚上放过了他一马,不是老了仁慈,老子这是为了全县大局作想。”叶凡心里想着,如果昨天晚上要狠心拿下马云钱,就凭着那盒片子,马家三虎想整残自己,以及后面交待的情况就可以完全拿下马云钱了。
实在不行还有个证人江桃红,不过,叶凡有顾虑。一来马云钱是周富德的铁竿,如果凭此事拿下马云钱,麻川人皆知此事是自己干的,而且,马家三虎肯定得坐牢,那样子做的后果就是得罪了势力庞大的马家。
并不是说叶凡怕了马家,主要是提心以后自己在麻川将是寸步难行,像马家这种土匪的后代,真要把他们给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时什么事做不出来。何况,还得顾及周富德这个一号人物的面子。
再则,叶凡对于马胡子硅矿集团可是怀疑重重,正好借马家三虎好好地查验一番。
相信马家三虎也是聪明人,像涉及到切身利益时,他们还能一致地以马家的利益为重吗?
叶凡反复想过,就凭这三个拥有一定土匪气的混混,家族观念,义气方面绝对不会达到这种水平的。
以后自己再许诺一点好处,不难把三人给掌控下来。这世道,为了利益,兄弟尚且相残,夫妻都能反目,何况马家三虎这种土鳖混混,叶凡相信自己的眼光。
就在这时候,马云钱那货居然也发现了叶凡的开的牧马人,一转头,叶凡罕见地发现这厮居然朝着自己摇了摇二根指头。这代表什么意思?
挑衅……
绝对是挑衅……
一种极为不屑的挑衅……
一股热血顿时就冲到了脑门顶上,叶凡真有一股子立即下车,几脚踹断此人那胯下不良根子的冲动。
像这种祸害良家妇,啥事都不会干,只懂得吃喝玩乐的主,叶凡打心眼里厌恶。叶凡并不自认为自己是啥好人,但也绝不会有马云钱那般的劣根子。
至少,在叶凡心里,还有一股子天地良心,还有一丝公理道德在。
不过,叶凡瞬间平复了下来,隔着前面的挡风玻璃,还朝着正搞二指禅指着自己张扬的马云钱同志点了点头,一脸的微笑,倒是令得老马一下子愣神了几秒,心道:“这小子,太怪异了不会是自认为不行了,向老子低头问好吧。”
不过,等老马缓过神来,叶凡的车子就剩下一个车屁股给他瞧了。
“马云钱此人好色,难道就不能在此一块上作些文章,拿下此獠,也算是为麻川的妇女们三八来临之际献上一份厚礼。这就叫天理昭昭,既然他喜欢娘们肚皮,就让他在这方面载个大根头……”叶凡的牧马人慢慢的行着,
车开到神女酒楼时,叶凡的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了郭秋天的影子,心里顿时一激灵,喃喃自语道:“秋天,对不住你了,既然你有个背景很大的省委书记伯父,既然他来到了麻川,而且搞的还是微服私访。既然你不肯揭破,他也不肯显露出真实身份来,那咱也装着不知晓他身份了,傻对傻,借你的手用一用,帮老子剔除马云钱这只骚包货色……”
叶凡决定了的事立即开始行动了,随即停车,打起了电话。
“方圆,麻烦你去办一件事。”叶凡说道。
“什么事?”方圆也很干脆。
“我党校同学郭秋天到了麻川城关,现在去马回年英雄的老宅逛了。你立即着手准备一下,想办法,要不着痕迹地把马云钱引到马回年老宅。由头嘛,我那老同学长得可是相当水灵的,绝对是属于上等货色,老马此人,呵呵……”叶凡不说了。
“什么时候?”方圆干脆地问道,也没问理由,只要叶凡交待的,他一般不问理由,照着去办就是了。
“现在,马云钱那老东西正在县公安局那一带逛街。”叶凡挂了电话。
这厮嘴角抽搐了一下,暗道:“老马啊老马,可怪不得老子下手了,你老小子也太不识抬举了,居然想整残老子,你不仁咱也只好不义了。就让你这只老马去踢踢郭朴阳这尊大神那厚重的屁股吧。不过,先前在贝叶桥桥头见过的那两个蓝衣人估计就是郭朴阳的随身保镖,马云钱要得手,首先就得把这两个人解决掉才行……两个武警,哼”
县公安局附近。
一个留着浓胡子的年青人正一脸**地对另一个平头青年,笑道:“李哥,嘿嘿”
“笑啥陈重,你小子是不是皮痒痒了。上头交待的任务可还没完成,马回巷走访完啦?”平头青年李哥没好气地,一边啃着一面包一边哼声道。
“差不多了。”浓胡子陈重点了点头,拍了拍手上的人造革皮包。
“怪了,你小子是不是捡到宝啦?不会是马回年老宅有什么袁大头给你挖到吧?
要知道马回年听说以前也是马家人,只不过他祖宗那一代跟马胡子不对付。
后来马回年参加了解放军,带兵回来剿匪,结果还是死在了马胡子手上。
听说马回年那一系马家人相当的富裕,马胡子当初就是眼红人家钱财才闹得自家族人相残了。
当初有个搞下水道的工人说是在马回年老宅里挖出了一坛坛的袁大头。”李哥故意调侃道。
“有袁大头,以前好像也听说过,前年马回年的亲弟弟马回春好像是要给老宅重新搞下水道,好像还问周富德要过钱。
周富德当时也相当慷慨,说马回年是咱们麻川名人、英雄、烈士,当即给拔了二千块。而且,还说,以后等麻川富了,还要搞个纪念。
为这事当时老子还反对过,你狗日的马回年跟老子马胡子堂伯作对,还给你钱,给个屁,不过,周富德最终没听我的,给拔了钱。
听说就挖到过一坛袁大头,白花花的,估计有一百来个左右,**,不会是现在又有袁大头出现了吧?”正站在县公安局门外左侧看墙上公告的马云钱这货自然是假装看着玻璃窗里的公告了,实则,这厮那耳朵早就竖起了来了。对于钱财,这厮自然是不放过的。
“不是,李哥,袁大头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这次,我是看到有个姑娘进了马回年老宅,嘿嘿……”陈重干声笑着,夹了夹人造革皮包,递了根牡丹过去。
“姑娘,你小子是不是想姑娘都是想疯了吧估计母猪你都能瞧上眼,咱们麻川,有的全是粗胳膊大腿的,哪有细皮嫩肉货色的,哈哈哈……”李哥喷了个烟圈,靠在墙上笑了起来,一脸的调侃味儿。
“这次的不一样,绝对极品货。那眼睛,大大的,水汪汪得能滴水,睫毛老长,一身蓝紫色披风,听口音应该不是咱们麻川人。他娘的,要是给老子日一晚上,死了也甘心了。”陈重口水都差点出来了。
“有宋祖英漂亮不?”李哥顿了一顿,淡淡笑道。
“差不多,就那种样子的。”陈重笑道,“要不,我带你去瞧瞧,不能玩看一眼也舒坦着。”
“瞧个屁,走,到羊角镇办事去,你小子,以后别把脑子尽往娘们身上瞧,工作总得要干,不然,丢了饭碗可别怪我。”李哥把烟蒂狠狠地扔在了地下,一脚踩了上去,擂得扁扁的。
“外地人,瞧瞧去。”马云钱心里一动,立即进了县公安局,叫道:“马东,跟我去办件事。”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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