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贝吩咐了嘉宝就迈步走向了别墅后头的小花园。
他在一处小花坛边儿找到了小希,小希蹲在地上,足球放在旁边,正用一根木棍拨弄地上的小蚂蚁。
“你们走的这么慢,都能找到回家的路,她这么多年了,还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我才不要再等她,我都是大孩子了,早就不需要妈咪了!”
小希的声音很倔强,可是嘉贝还是听到了他吸鼻子的声音。
嘉贝站了一会儿,这才走向闷头蹲在那里的小希。
“我这里有你妈咪的照片,小希要看吗?”
小希猛然回头,看到嘉贝,他豁然站起来,踢了踢地面。
“谁要看她的照片了,不看!”
他说着,越过了嘉贝就往远处走。
嘉贝也没拦他,只是耸了耸肩,“不看就算了,我可要删掉了,留着实在占内存。”小希依旧没回头,倔强的道,“删吧,我讨厌她,不想知道她长什么样!”他说着小短腿迈的更急了。小家伙,脾气还挺大。嘉贝笑笑跟上他,道,“小希弟弟,你和你妈咪长的很像哦。人家说儿随母的多,可惜我就像爸比多些。”
“谁要像她了!哼!我明明也像爸比,我爸比是上校,是世界上最帅的!”
嘉贝上前攀上小希的肩膀,劝慰他。
“你的妈咪也很厉害,那时候小希弟弟还没出生,我和你嘉宝姐姐生病了,都是你妈咪给我们看病打针,我们很快就能好起来,你妈咪在国外,一定也救了很多的人。”
小希咬着唇,“反正她是坏女人!”
“小希弟弟,你妈咪她一定不是不回来,而是战乱国有更多需要她救助的人,就好像你爸比常常出任务,一走就是许久没有音讯一样。坏女人怎么会去战乱国帮助那些可怜的人呢?”
嘉贝是几个弟弟心中的偶像和老大,这些话大人来说,小希根本听不到心里去。
然而嘉贝来说,小希心里却觉得有些骄傲。
“可是爸比最多一次才离开半年……”
小希抽了抽鼻子,总之,他就是不会原谅她!
而且她一点都不好,有一次,他半夜醒来,看到爸比偷偷的喝酒还哭了。爸比虽然没说,但是他就是知道,惹爸比难过伤心的都是那个女人!
“小希,她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相信我。”
嘉贝重重的捏了捏小希的肩膀。
白淼淼给苏蜜的邮箱留言,苏蜜并没有及时看到。
白淼淼略睡了一会儿,当天傍晚便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她这次是被特邀回来为迟明深的爷爷迟西北做手术的。
到了医院,白淼淼便直接进了病房看望病人,确定手术时间,以及做术前准备。
“老先生的病例我已经仔细的研究过了,老先生的病还是有很大把握治愈了,迟老先生这两天一定要保持好心情,放轻松,一切都交给我便好。”
“早听说Annie是史蒂夫教授最得意的徒弟,只是没想到白医生竟然如此年轻漂亮,真是年轻有为啊。”
迟明深的父亲迟重上前,笑着恭维道。
史蒂夫博士是美国最好的心脏方面的专家,如今年龄大了,已经不给人做手术。
而白淼淼在战乱国呆了三年,磨砺了医术,在三年前年经由引荐,去了美国最好的医科大学读博士,她的博导就是史蒂夫教授。
“迟先生谬赞了。”白淼淼对其点头。
“哪里,白医生你太谦虚了,能请得到白医生来主刀,家父的手术已经成功了一半,那家父的病就拜托给白医生了。”
“我是医生,会对我的每个病人都尽最大力,这是我的职业操守,迟先生放心。”
白淼淼说着,病房门被推开,迟明深走了进来。
“你不是去接白医生了,怎么现在才过来!又上哪儿疯去了。”
他刚进来,迟重就沉声说道。
迟明深脸色有些难看,“爸,你不知道,今天我在路上接白医生的时候,被一个孙子给撞了,那孙子嚣张的很,丢了一个联系方式就扬长而去了……”
他说着愤恨的咬牙,“我倒没什么,但是惊吓到了白医生,怎么都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我这不找那孙子去了嘛。”
白淼淼不想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拿了病例往外走。谁知道迟明深却抬手挡住了她的去路。
“白医生,你跟我做个证,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白淼淼扫了迟明深一眼,“我没有受惊。”
她说罢,绕开迟明深,迈步就往外走。
“嗳,白医生……”
“行了,不要打扰白医生看病例!我看八成是你又在路上飙车了!”
迟重厉目瞪了迟明深一眼。
迟明深冤枉的大叫,“哪儿有!白医生可是要给爷爷治病的贵客,我哪儿敢载着白医生在路上乱跑,不信爸你一会儿问那个肇事司机,是不是他应该负全责。”
“肇事司机?”
“没错,就是那孙子,竟然也姓迟,叫迟景行,这名儿听着怎么还有点熟悉似的……”
白淼淼翻着病例,已经到了病房门口,一只手搭在了病房的门把手上,听到这话浑身一僵,脚步狠狠一顿。
“迟景行?那不是你三表叔家的小儿子嘛。你碰上他了?”
迟重显然很是意外。
“哦,我说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就是军衔升的跟直升飞机一样的那个啊。可就算是什么上校,也不能随便撞人家的车吧!”
迟明深明显不服气的声音响起,迟重又说了些什么,白淼淼已经听不清楚了。
她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的,心里砰砰跳的厉害。
早上,撞了她所坐车子的是迟景行?
他……他为什么去撞迟明深的车,他一定是看到自己在车上了吧?他……
白淼淼脸色发白,一刻都在这里待不下去了,她猛然打开病房门,低头逃离般的往外跑。
只是她刚出门,就一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那人胸膛硬邦邦的,跟铁块一样。
撞的白淼淼鼻子发酸,手里的病例也啪的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
她闷声说了句,弯腰去捡病例,急于离开。
谁知道一只军靴却抬起,不偏不倚的踩在了病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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