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哥你觉得呢,”刘存浩他们商讨完,又转头问谢俞,“咱就去鬼屋怎么样?”
谢俞蹲在边上,本来打算等他们吵个半小时再说,没想到纠纷这么快就解决了。他又看看对面咬着糖详装淡定的贺朝,觉得有点意思:“行啊。”
彻底失去话语权的贺组长:“……”
几位组员拿着地图高高兴兴往前走,贺朝走在后面,越走越慢:“有你这么卖男朋友的吗。”
“有你这么怂的吗,”谢俞放慢脚步,又说,“……别扯封建迷信。”
贺朝没话说了:“没良心。”
路上落叶落了满地,人群分散开,道路显得空旷起来,没有刚才那么拥挤。两边都是
贺朝还在感慨男朋友真是条白眼狼,感慨了一会儿,谢俞突然停了下来。
然后他听到白眼狼对他说:“别怕,这次我罩你。”
这句话耳熟得很,贺朝想起那次宿舍楼事件,来龙去脉跟闹剧似的。疯狗说要教训他们,月考之后也没了消息,估计是事情太多忙忘了。
贺朝没忍住笑了,把嘴里的糖咬碎,尝到满嘴甜腻,然后说了一句:“好啊,大哥。”
说是公园,其实规模一点也不小。围绕着这片湖,在周边圈了一大块儿地发展旅游业,占地面积不小,走半天都不一定能逛完一圈。
“在哪儿啊,再走都快走出去了吧,”刘存浩拿着地图,边走边找路,虽然说不当组长,但还是扛起了重任,“这也太神秘了。”
几人在附近四处乱转,终于看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入口,入口处零零散散地排了六七个人。
边上还挂着一块招牌。
上面用红油漆按了几个红手印,红漆顺着五根手指头往下淌,边上写着两个字:救命。
“有点意思。”
“就是这了,肯定是这,组长,赶紧去买票!”
贺朝去买票的时候,差点就想说五张。
“六张票,”贺朝弯腰,从取票窗口往里面看,等六张票从窗口里递出来,他接过,又说,“谢谢。”
贺朝取完票正要走,那售票员随口问:“你们哪个学校的啊?”
“二中的。”
“哪个二中?是咱本市的吗?”
“不是,A市的。立阳二中,环境优美,师资力量雄厚,六十多年老学校……”
贺朝那样子,恨不得留下来跟售票员讲个半小时的立阳二中校史。
“朋友,”谢俞靠在墙上看他,“你这收拾收拾可以去招生办就业了。”
“……”
万达他们也催得急,眼看队伍就要排到头了,等前面的检票进去,下一个就轮到他们,然而他们的票却还没买回来:“组长,你唠嗑唠完没,这效率,马上就要检票了。”
前面那拨人刚检票进去,没过多久,里头传来女孩子惊恐万分的尖叫声。
尖叫声断断续续,持续了十多分钟。
听着都感觉头皮发麻。
等里面的尖叫声慢慢消失,他们面前的黑色帘子被人拉开一角,然后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从帘子里伸了出来,声音暗哑沧桑:“票。”
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检票员就是第一份惊喜。
谢俞把票递过去,然后几个人弯腰从帘子里钻进去,抬起头便看到整张脸都扭曲变形,嘴角带着古怪笑意,手里还拿着门票的“鬼”。
这只“鬼”入戏很深,嚯嚯嚯地怪笑了一阵。
谢俞一脸冷漠:“……”
他看了一眼,鬼屋里构造没什么特别的,黑漆漆的一片,借着微弱的光线能够看到墙上挂着的骷髅头和人体骨架。
还有面前坐在椅子上的“女鬼”。
红色裙子,长长的头发垂到膝盖,黑色和红色碰撞出某种诡异的氛围。
等他们走进,原本静止的东西忽然间极其缓慢地动了起来。
音效灯光弄得不错,不过内容还是缺乏新意。
走了没两步,万达都开始感慨:“好无聊啊。”
罗文强:“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刘存浩:“我们要不要尊重一下他们?象征性尖叫几下?不然他们这样岂不是很没面子。”
虽然这种戏码看起来特别弱智,但是谢俞想了想,觉得某个傻逼没准还是会被吓到。
于是反手往后探,在空气里摸索了两下才抓到贺朝的手。
贺朝以前没玩过这个,也就是被鬼屋两个字和自己脑子里的各种脑补给唬住了,真进来看过之后,还不至于被这种套张面具就说自己是鬼的玩意儿吓到。
但是小朋友主动牵着他走的感觉实在太爽。
“我真的好害怕。”贺朝强调了一遍。
谢俞:“不然我掀面具下来给你看看?你看看想掀哪个。”
“……”
贺朝一点都不怀疑,谢俞完全能干得出来这种事。
怕谢俞真上去摁着人家掀面具,贺朝说:“不用了,我觉得我还可以坚持一下。”
等出了鬼屋,已经接近中午。
没人再去纠结剧院还是狙击场,只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吃点东西。
刘存浩看了一眼班群:“晴哥说休闲区人特别多根本没有位置,问我们去不去她那里野餐。”
“她在哪儿?”
“就我们前面,不远。”
他们几个人过去的时候,许晴晴她们正打算玩真心话大冒险,刚把在商场里买的加强版拆开,粗略看了一圈里头的惩罚内容。
“这个也太贱了吧,抽中真的完蛋啊,”见他们过来,许晴晴笑着抬头问,“你们来的正好,一起玩?”
贺朝问他们要了两张报纸,递给谢俞一张:“老谢,玩吗?”
谢俞:“随便吧。”
“玩的话不准选大冒险。”
谢俞没听懂:“啊?”
贺朝又说:“万一要跟别人动手动脚的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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