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几天过去了,这几天的时间,江源一共走访了五位位于黑省的战友家属;
对于江源的到来,有些人失声痛哭,有些人强颜欢笑,但终究对他们来说,江源的到来是一件好事情;他们终于得到了亲人的消息,虽说不是什么好消息,但对于早已经失望的他们来说,这终究还是好的…
很多家属已经许久没有再去银行查询账户了,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已经两年没有钱打进来的账户,在一两天前,已经有一笔对于他们来说是巨款的存在,已经悄无声息地进入了账户;
有了这一笔钱,而且得到了江源的保证,以后每月都会按时有钱进入账户,这让不少的家属都暗暗松了口气;如今物价越来越高,生存越来越不容易;往年家里的孩子,或者男人在外边,虽说一年到头不在家,但每月总有几千块钱汇回来,有这笔钱,家里的小日子也算是过得红红火火的,虽不说富足,但应付生活总也算是绰绰有余。
但两年前这笔钱突然一下断了,便让不少的家庭陷入了困境,而现在江源的出现,以及账户里突然多出来的这一笔钱,让他/她们的精神和物质方面都得到了一定的抚慰,这也让江源心安了许多;至少,他觉得自己做得没错!至少,他现在正在兑现他的承诺,还有小狼在!
一路没有停止,走访完了黑省的五位战友遗属之后,江源便马不停蹄地直奔临近的吉省;
不过。虽然规划好了路线,但黑省这边与吉省这边两户最近的家庭。也有四百公里之多;当然,对于江源来说,也并不算是什么挺辛苦的事情,他依然精力充沛地朝着吉省而去。
吉省的第一拜访的战友家庭姓余,这位孤狼成员在尼泊尔之战的时候,便已经战死了;江源虽然当时参与了这一战,却是却并没有见到过本人,唯一有印象的是。那个小小的木盒子。
不过,这位战友的家住在吉省的一个城市之中,根据资料显示,家境在所有的战友之中,算是过得去,家里有个店面;虽然早年丧父,但有个弟弟这时应该也有十八岁了;这让江源过去的时候。心头稍稍地安稳了些许,至少…这两年抚恤费用的断供了,或许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太大的影响。
在城市中,导航还是很好用的,至少按照门牌号,江源大致地便通过导航找到了具体的位置。
眼见得导航显示已经接近了。江源这才将车缓缓地减缓了下来,不过看着四周的环境,却是忍不住地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是一条相当旧的街道,旁边都是一些破旧的小店面,做一些批之类的小生意;车子继续地往前走了走。便见得人渐渐地多了起来,而且街道上也渐渐地多了一些泥土之类的堆积在路边;
看着前边的情况。江源皱着眉头又往前开了开,却见得前边这时不知道为什么堆满了人,车子却是已无法前行。
又瞄了两眼导航,见得上边显示已经到了目的地,江源这便将车缓缓停到路边,走下车去。
这附近的人基本上大多被那边的吸引了过去,所以江源走下车去的时候,一身挺拔的军装虽然有些耀眼,但倒是也没有吸引太多人注意;
江源看了看旁边的一个门牌号29号,而自己要找的是36号,看来真就在前边不远处了。
当下便也不迟疑,一边朝着两边的门牌号观望着,一边缓步朝前走去;这越走这眉头便开始缓缓耸了起来,因为他现这36号似乎就在前边的人群旁边。
江源这快步走上前去,便见得前边人群之中,正有人在激烈的争吵着什么;而且里边竟然还有一架挖掘机停在路中间。
紧皱着眉头走进人群去,江源便听得里边有个女人悲泣的声音,愤怒地带着哭腔,道:“你们还讲不讲道理了…只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凭什么别人的房子不拆偏偏拆我们的,总要给我们一个理由…”
“理由?我们已经跟你讲过无数遍了,你们这铺子位置合适,难道这还不够吗?”一个男声不屑地哼声道:“张淑珍,我告诉你,今天你们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别说我不给你时间,再给你十分钟,我们就要开拆,到时候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李大头…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年你小子小时候条件不好没饭吃,我家男人还接济过你们,你现在竟然为了一点钱,竟然就翻脸不认人了;还欺负我家孤儿寡母的,你的良心被狗吃啦?”听得这话那女人愤声嚎叫道:“今天你要是敢拆我家房子,我就跟你拼了…”
“嘿…你个老娘们,给脸不要脸啊,若不是看着你家那老东西当年给过老子两碗饭,老子早抽死你了,还让你在这里得瑟?”
江源这时挤进人群,终于看到了眼前的场景,一个剃着光头的三十来岁大汉,站在场中,正朝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横眉怒眼地威胁道:“快让开…老子的挖掘机可不认人!”
随着这大汉的言语,后边的那个挖掘机这时也“咔咔”地示威举起了一下挖斗。
见得那挖掘机真的已经动了起来,那女人这时脸色一片惨白,突然绝望地悲声嚎叫道:“我家是军属…你敢乱动我们家房子…”
“军属…狗屁的军属,你去年不就去查过了么?县里武装部都没记录…哼哼,说不定余强就是在外边打混,否则那么几年了都没见敢回家一趟?”说到这里,那光头得意地寒声道:“这两年都没一点消息了,特别是在外边被人砍死了…”
“不会的…我儿子绝对不会,他就是当兵去了,一定是当兵去了…”那女人站在那地满脸是泪,连连摇头泣声道。
“余强…”江源的嘴唇抿了抿,正待走出人群去,突然后边却是有人疯狂地冲进人群去,然后冲到场中,将手中一个背包往地上一丢,然后便是抄起地上一柄锄头,如同一只小疯虎一般地护在那女人面前,盯着对面的李大头,怒声吼叫道:“谁敢欺负我妈,我哥不在,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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