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合力,威凌霸州,不知靠着霸道武力,做下多少巧取豪夺之事。
人前从不曾说过软话,今次实在是被许易的恐怖实力震骇住了。
修炼界有这么一句话:气海论强,武技称王!
霸州五鼠方才施展的螺旋气劲,乃是阵法合聚,靠着此招,他们不知干掉多少境界强于自己的强者。
偏偏许易使出的手段,轻易消解了螺旋气劲,他们皆是识货之人,自然知晓厉害。
五人混老了江湖,早不在乎面皮,能屈能伸,手上干不过,便想口上了结此事,哪怕出点血也认了。
偏生许易是个不肯吃亏的,倘使他没这两下子,先前不就丧在阵下,岂能你说打就打,说停就停!
当下,面色一肃,“想解释可以,躺下了再解释吧!”
话音未落,双手齐动,左手化圆,右手指剑激射。
霸州五虎眼珠子都要惊爆了,许易的攻击太猛了,真气简直像是不要钱,左手圆形气劲护住周身,指剑密如星雨,以一敌五,竟压得霸州五虎只有招架之功,不多时,便齐齐中招,被许易赶到近前,一人一拳,藏锋式催动,十二牛之力,轻松破掉防御,击成重伤,躺在地上,哀嚎不绝。
“现在可以解释了,我想听听到底有什么误会!”
说话之际,他一人一脚,如踢破麻袋,将五人踢到夏子陌脚下,“你点的菜,自己尝!”
“尝就尝!”
夏子陌连踢五脚,皆点在中人丹田处,气劲涌入,砰,砰五声闷响,五人立时昏死过去。
“你毁了他们的丹田!”
许易咂舌道。
夏子陌画眉冷峻,冷道,“十年前,我随大师兄等人过霸州,此五人策马扬鞭,每人身后拖着一串人,十数里下来,沿途洒了一地的碎肉、骨架,稍稍打听,才知道是因为几人策马经过一户人家,主人家的狼犬没拴住跑了出来,惊了马。那一家人就遭受了这样的下场。这一幕,我夏子陌永世难忘,若非神京自有法令,我岂止是废他们修为,非也将这帮畜生绑在马后,拖上百十里。”
就在这时,半空中,又有骑队朝此间飞来。
这下,许易坐蜡了,他总不能学夏子陌的话,直指霸州五虎如何作恶多端。
他在巡捕司混过,知晓凡事讲个证据,霸州五虎敢堂而皇之住进神京,显然就不怕曾经干得脏事抖落出来。
就在许易纠结之际,夏子陌掏出一块白色玉牌,领队巡捕见了,用留影珠录下此间场面,收了玉牌,便自去了。
许易大奇,“此事何物?”
“土包子,此乃战牌!‘
半盏茶后,许易弄明白了这战牌的来历,用途。
世上有纷争,便是圣人也难止,更遑论王权。
既止不住,不如有限开放,才有这战牌应运而生。
战牌由户部颁发,每万金一块,持战牌,可在神京战斗,遇巡自赦,前提是,损害他人之物,当由持战牌者照价赔偿,而每面战牌只有一次对战机会。
许易默默盘算,暗暗叫绝,此招可比广安的公决合理多了。
其一,王廷依靠出售战牌,从而充实中枢财政。
其二,有战牌约束,虽然不能禁制争斗,实则争斗根本禁制不住,有了战牌,争斗则从暗处转向明处,且战牌价格高昂,通过增加战斗成本,大幅度降低了战斗的出现,远比明令禁止,更能有效地维护城内治安。
“看来你是早有准备啊,说说吧,你准备了多少战牌!”
方新到门外,便见有卖糖葫芦的路过,许易骤起思乡之情,叫住老头,抛过一个银角子,从大红糖垛上,抽下一把汁液饱满的糖葫芦,一口撸掉一串,含糊不清道。
夏子陌瞪他一眼,后者毫无反应,只顾闷头大嚼,气得她抛过一枚银锭,劈手将插满糖葫芦的草垛,夺了过来,取下一根,小嘴咬得嘎嘣乱响。
眨眼,许易手中就剩了一把竹签,正吃得口滑,伸手便去摘,却被夏子陌挡住,“贼道,越来越看不透你了,才俩月,你到底修炼出了多少了不得的本事,方才的圆球气浪,威风至极,就冲咱俩的交情,你把那本事传给我呗。”
“没问题,只要你肯学,我没什么好隐藏的,喏,这是秘笈,你慢慢研究!”
说着,许易大气地拍过一本书,夺过夏子陌手中的糖垛,大快朵颐。
他送给夏子陌的正是那本买自地毯的数论,归元步,他正是从这本数论悟透了诸圆之妙,才得了归元步。
他送此书给夏子陌,并非诓骗,今番他使出的圆气御敌,亦是得自诸圆之妙。
和归元步可谓异曲同工,一个用脚,一个用手罢了。
而此气浪之圆的功法,被许易唤作归元掌。
那日,得了周夫子点拨,他知晓了劲力之妙,亦可用作气劲之妙,关键还在于对真气的熟练掌握。
这二十余日,他以真气御锻锤,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催动真气。
在锻出数十件下品血器的同时,千万次的真气催发,终于水滴石穿,让许易对真气的御使,到达了极高的程度。
炼器的空闲,他便开始尝试真气版的藏锋式。
岂料,他真气充盈有余,浑厚不足,不待两圆划出,真气便有消散的迹象,如此两圆重叠之力,还不及初始一圆之力,试练,无疾而终。
藏锋式暂时无法化用,但将诸圆之妙,运用于真气,却毫无凝滞。
归元掌之妙,不在攻敌,而在御敌,以圆之妙,引气,化气,小气。
就好比太极中劲力之用,不管敌势何等迅猛,只须引他,化他,消他。
归元掌神妙,今次使出,果然犀利不凡,一举建功。
却说夏子陌接过数论,边行边阅,饶是她古灵精怪,也只看得一头雾水。
“早知道你不安好心,定是拿本破书蒙我,咱俩没完,走吧,换下一家!”
夏子陌拉着许易,朝西面坊市行去。
两个时辰后,许易指了指西斜的太阳,再回望身后黑压压的一堆人马,叹息一声,道,“您可真有钱,第十一家了吧,走吧,下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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