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穷酸的连土匪都不忍心打劫,这才平安的抵达目的地。
有霍贤,欧阳修作保,铁心源自然不会怀疑此人的身份,更不会怀疑此人的学识。
霍贤自从跳出丹药的禁锢之后,现在骄傲的已经快目中无人了,要他帮别人张目,还不如杀了他。
不过,看吃相不像是一个大儒啊。
大儒绝对不会用手抓着羊腿吃的满胡须流油,然后还抱怨羊腿上放的香料不够,不如在东京吃的香糯。
更不会在一国大王的招待晚宴上,把自己灌翻,胡言乱语一通之后还有心情拉着美丽的胡姬跳舞。
欧阳修在这方面就堪称大儒典范了,左手叉子右手割肉刀,割一块吃一块,既没有吧嗒嘴,更没有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话,没有让食物渣滓连同话语一起喷出来。
铁心源看了霍贤好几眼,这家伙没有丝毫的羞愧,还在一边鼓掌一边大叫什么——唯真名士自风流!
最让铁心源难以容忍的是,这个老家伙竟然还冲着躲在帘子后面偷看大儒的赵婉勾手指。
这让人太难以容忍了。
铁心源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很假了,好几次想要用筷子夹一颗青豆吃都没有得逞。
尉迟文是最了解铁心源的人,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一边跳着胡璇舞,一边把一杯酒敬献给了挥着袖子胡乱蹦跶的刘攽。
这家伙对于酒来者不拒,一饮而尽,还摸着尉迟文的脑袋夸赞他有眼色。
尉迟文身上从来就没有好东西!
果然,这家伙喝完酒又蹦跶了两下,就一头栽倒在木地板上,鼾声如雷!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晚宴也终于结束了。
霍贤和欧阳修一起恭贺铁心源又获得了一位大才,这对哈密国招贤纳士非常的有好处。
“你给那个老家伙喝了什么?不会弄死他吧?”
“不会,掺了一点水的酒精而已。”
“哦,那就没关系了,我哈密的酒精都是用粮食酿造的,少喝点问题不大。
对了,这家伙来我哈密想干什么?你探听清楚了没有?”
“探听清楚了,刘攽想在我哈密担任史官!”
“史官?我哈密要史官干什么?”
“微臣也不知道。”
“那就算了,明天再问他,你派人去砂岩城把你叔爷接回来,多开导他一下,不要再用槛车押送了,他身上有伤,四百里地下来我怕他扛不住。”
尉迟文咬着牙道:“国法大如天……”
“滚!”
打发掉尉迟文,铁心源回到了城主府,在水珠儿的伺候下梳洗完毕,就看到笑吟吟的赵婉。
“夫君,这可是真正的大才啊,我父皇都说……”
“准备把你嫁给他?我看见他冲着你勾手指了。”
“呀,你这个死人!”
赵婉在铁心源的胸口拍打一下,然后笑道:“我就是好奇,想看看被我父皇撵出大殿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铁心源顿时来了兴致,拍拍锦榻让赵婉坐下,连忙道:“说说,他干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调戏你父皇的妃子了?”
“没你说的那么下作,刘攽本来就是史官,我父皇有一年看傩戏看的欢喜,就赏赐了一些绫子给那些戏子,结果刘攽跑去找戏子核实绫子的数量,还说我父皇重戏子,轻贤才,好端端的一篇治国策得到的赏赐还比不上一个戏子的一场傩戏。”
铁心源奇怪的道:“这种丢人事,你父皇没少干啊?我从皇宫出来的时候也把赏赐藏在怀里。”
赵婉笑的快要背过气去了,趴在铁心源的怀里喘着气道:“我夫君在皇宫偷芭蕉的事情现在还是皇宫里的大笑话,你没见我母妃听到这个笑话时的脸色,哈哈,她总觉得我嫁给你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情。”
铁心源把笑的发软的赵婉扶正道:“:赶紧说,你父皇为什么会把刘攽撵出大殿,如果只是一句风言风语,以我泰山大人的肚量还不至于如此。”
赵婉擦拭一下笑出来的眼泪道:“风言风语父皇自然不在意,可是刘攽把这件事写进《起居注》里面去了。
还故意告诉我父皇,差点把我父皇气死。”
铁心源皱眉道:“这个家伙不但喜欢干史官,他准备连言官的事情也一起干掉?”
赵婉点点头道:“你以为,那些言官为什么总喜欢揪住他不放?放浪形骸你以为是个什么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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