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屯微微的轻吁出一口浊气。听雪落为自己的妻子蓝悠悠求情,封立昕内心着实的感激。但面对着河屯,他又言不出任何的感激言语来。只希望雪落的大度能感化凶残的河屯,先把蓝悠悠从浅水湾里
带出去再说。
“不!可!以!”
林诺小朋友发出了厉声的嚷叫,“义父,你不可以放掉蓝悠悠那个大巫婆!她欺负了我妈咪那么多次,害我跟我妈咪都差点儿死掉,你不能放掉她的!”
儿子林诺的嚷吼,让雪落惊讶不已。
潜移默化中,小家伙已经对蓝悠悠痛恨之极了。
说实在的,雪落并不想自己的孩子卷入这场恩怨当中,但对仇恨太过敏感的儿子,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小思想小想法。
林诺小朋友情绪的突然爆发,让封立昕和叶时年都措手不及。
显然,或耳濡目染,或道旁听他说,蓝悠悠对雪落母子造成的伤害,已经在小家伙的心灵深处产生了不小的阴影!
“诺诺,乖孩子……别这样好不好?你别这样!”
雪落抱紧了怀里直嚷嚷的儿子,泪水便不由自主的滚落了下来。
封立昕再一次的沉默。
而河屯的面容冷凝得更为骇然。
“十五,到义父这里来。”
河屯朝情绪激动的孙子招了招手,但小家伙却一直紧紧的偎依在妈咪雪落的怀里。
“封立昕,你也看到了,蓝悠悠对雪落母子的伤害,已经到了罪不可赦的地步!”
河屯睨向一旁静默的封立昕,“你自私的行为,对雪落母子太不公平了!”
“可即便是杀人未遂,那也罪不当死啊!”
叶时年抢过话去。
一个爱慕已久,却终将无法得到的女人,俨然已经深深的侵一入到了叶时年的灵魂深处。
究竟是什么样的信念,在支撑着叶时年一而再的为了蓝悠悠那种女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
“你是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么?老五,把他给我丢出去!”
河屯当然是戾气的。他的威严容不得别人侵犯。
邢老五奉命上前来拧扯叶时年;可叶时年曾经也是拳击场上的好手,并不是邢老五能轻而易举控制住的。俩人瞬间便陷入了一场鏖斗之中。
“河屯,你自己作的孽,却要逼迫一个小女人来承受恶果?!还它妈的自称什么一代枭雄,狗P!你就是个没担当的缩头乌龟!”
叶时年凄厉的吼叫着,也不管不顾河屯的脸面。
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叶时年所说的并不无道理。
始作俑者之人,的确是他河屯。而蓝悠悠只是他的其中一个义女。如果蓝悠悠有错,那岂不是意味着河屯这个罪魁祸首,以及他所有的义子们都有错?
可现在却唯独处罚蓝悠悠一个女人,着实有些‘替罪羊’的意味儿。
“河屯,最该死的人,其实就是你自己……啊!”
随着邢八的参与,叶时年的一条手臂几乎被硬生生的给拧断了。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别墅。
“哇……啊啊!”
封团团再也承受不起心头的恐惧,咧嘴嚎啕大哭了起来。
“不要打我叶叔叔……不要打我叶叔叔!”
人都是有感情的,何况叶时年是真心诚意的疼爱封团团这个惹人怜爱的小东西的。
“爸,两个孩子在呢,你把人丢出去就可以了。”
雪落想捂住儿子林诺的眼睛,不让他去亲眼目睹凶残血腥的画面。
可小东西却一个劲儿的在推搡妈咪的手臂,对于这样的殴斗,林诺早已经习以为常。
“丢出去!”
河屯低厉一声。
邢老五跟邢八便架着几乎已经无法动弹的叶时年朝别墅门外走去。
“团团,到爸爸这里来。”
封立昕抱住了哭哭啼啼着想去追叶时年的女儿。
事已至此,封立昕清楚的知道:不能让叶时年的这顿打白挨了!
所以,他必须坚持下去,以最大的诚恳之心去说服河屯放了自己的妻子,孩子的妈妈。
“河屯先生,妻子蓝悠悠对雪落母子所做出的伤害,我这个做丈夫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补偿她们的!”
封立昕微微的换息,“我不会包庇自己的妻子,我会劝说她去投案自首的!我只想恳请河屯先生您能留我妻子一条生命!”
劝说蓝悠悠去投案自首?
雪落微微一怔。
封立昕是聪明的: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即便让蓝悠悠去坐牢,也好过被河屯动用私刑!
因为河屯的私刑会要了蓝悠悠的命!而坐牢,最多也就是消耗她几年的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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