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大声的哭喊出来啊?”
“哭啊?”
“快哭啊?”
“喊啊?”
“快喊啊?”
“叫啊?”
“快叫啊?”
“求我啊?”
“快求我啊?”
短剑一点点的到了巫金心口,剑尖抵在了巫金心口的皮肤上。
巫金双手十指骤然一松,他下意识的想要做点什么,两个身材比他还要魁梧几分的重甲大汉猛地扑了上来,一左一右死死扣住了他的双臂。
“你哥哥想要拼命……我可不给他这个机会。”
中年男子突然张开嘴,笑着唱起了一首童谣。
一首大致讲述兄弟几个去挖掘食物,突然大有收获,兄弟几个笑呵呵满载而归的童谣。
短短几句歌谣很快唱完,中年男子笑得越发灿烂了:“兄友弟恭什么的……最讨厌了!”
巫铁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双手艰难的撑着地面,用力的向中年男子磕下头去。
“放过我大哥……”
“求你……放过他……”
“求你了……”
“求你了……”
“求你了……”
巫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血不断的从嘴里喷出来。
他艰难的回头,用眼角余光看着身后地面上不断磕头的巫铁。
坚硬的岩石地面很快就让巫铁额头的皮肉绽开,一点点血不断的滴落。
“好!”中年男子用力点了点头,他笑了:“这世道……我彻底的放过你大哥……你睁大眼,看好了!”
左手短剑猛地用力。
巫铁正好抬起头来,他眼看着短剑的剑尖刺进了巫金的胸膛,刺进去了一寸多深。
巫金大吼了一声,双眼飙血。
巫铁大哭了起来,摇摇摆摆的艰难的站起身来,伸开双手向巫金抓去。
“他要死了!”中年男子笑着,他的目光落在了巫铁的胸口,那颗尺许长的‘蚩尤牙’,正在巫铁的胸前晃来晃去。
“奇物。”中年男子笑着。
巫金的眉心,一条白色的极细的蛇影突然冒了出来,这蛇影横贯他的额头,宛如活物一样轻轻的蠕动着。
一团白光包裹住了巫金的身体,随后一声巨响,强大的冲击从巫金体内冲出。
‘呜’的一声怪啸,气爆横扫四周。
巫铁眼前一黑,瘦小的身体被气爆卷起,翻滚着向后飞出。
中年男子又惊又怒的叫了一声。
他左手的短剑被巨大的力道反震,猛地从巫金胸口弹飞。短剑在空中就变得通红,好似被熔炉灼烧,剑锋变红、融化,还没落地就变成了点点铁水从空中滴落。
刺穿巫金肩膀的蛇杖断裂,大片黑色毒血从伤口内喷出,半截蛇杖从巫金肩膀上弹了出来,犹如箭矢猛地扎在了中年男子的右胸。
中年男子右胸被折断的半截蛇杖洞穿,他大口大口的咳血,身体犹如风中落叶,不受控的向后飞起。
四周二十几个敌人全都被气爆轰飞,一个个惊呼怒骂着被轰飞了上百米远,好狼狈的掉落在地后,更是在地上不断滚动,半天稳不住身形。
最惨的是两个抓着巫金胳膊的壮汉,他们四条粗壮的胳膊被炸得稀烂,只留下半截白骨挂在肩膀上。
两个壮汉的身体也高高飞起。
他们距离巫金最近,气爆正面轰在他们的面门上、胸膛上,他们身上的甲胄粉碎,碎铁渣深深没入了他们的血肉,扎得他们血肉横飞,身体被打成了筛子。
巫金猛地回头,惊呼了一声。
随后他的身体化为一条白光,一条形如长蛇的白光,只是一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白光消失了,巨大的洞窟中充斥着水波轰鸣。
波涛阵阵,漩涡发出沉闷的响声。
巫铁个子小,受到的冲击微乎其微,他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看着巫金消失的地方。
“哥……”
泪如雨下,巫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以为巫金和巫战一样,被炸得烟消云散了。
“哥!”巫铁放声尖叫,大声嚎哭。
“该……该死!”中年男子哆嗦着爬了起来,他艰难的将洞穿右胸的半截蛇杖扯了下来,伤口内血如泉涌,他嘴里更是大口的喷血。
一边吐血,一边掏出药膏仓皇涂在伤口上,中年男子双眼充血的看着数百米外的巫铁。
“杀了这小子,拿了奇物,赶紧走。”
中年男子嘶声尖叫着,近乎有点歇斯底里了。
“这穷得掉渣的地方,居然是……血脉庇护……”
“家族嫡长子,嫡亲血脉才有的血脉庇护!”
“是父族的?还是母族的?”
“是父族的,反正已经结了死仇……”
“是母族的……我们可又……招惹了一个不该惹的敌人……”
一个身高几近两米,身形魁梧如熊,浑身肌肉凸起的光头悍妇拎着一柄大斧头,歪歪斜斜的冲向了巫铁。
刚刚所有人都被炸飞了,悍妇距离巫铁足足有三四百米。
踉跄着步子,悍妇冲到了巫铁的面前,嘶吼着挥动大斧,狠狠斩向了巫铁。
巫铁发出惊恐的吼声,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力气,他猛地向后跃起,却没发现,刚刚他被气爆冲得飞起,他距离后面沸腾的水面只有短短七八米的距离。
不过,巫铁身体太弱。
他极力向后跃起,也只是向后跳出了一米多远。
他胸前挂着的‘蚩尤牙’甩了起来,尺多长的‘蚩尤牙’荡起,挡在了巫铁的面前。
悍妇大声怪笑着,大斧狠狠劈下。
她本想一斧头劈开巫铁的脑袋,巫铁跃起,精钢大斧正好劈在了‘蚩尤牙’上。
‘嗡’的一声,‘蚩尤牙’剧烈震动,巫铁只觉浑身麻痹。
足足有巫铁半个身躯大小的精钢大斧炸碎。
无数铁渣向后反弹了回去。
悍妇双手一轻,身体向前猛地一倾,目瞪口呆的看着无数铁渣呼啸着向她射了过来。
无数铁渣将悍妇的面孔、胸口打得稀烂,她不自禁的惨嚎起来,双手捂着被打烂的双眼在地上连连翻滚抽搐。
巫铁瘦弱的身体被大斧巨力震荡,猛地划出一道抛物线,被打飞了二十几米,一头摔进了浪头乱翻、无数漩涡的大水中。
中年男子猛地丢下了手中的药膏,声嘶力竭的大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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