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外的战事告一段落。
当军营墙壁上的超大口径主炮发出了愤怒的宣言,高空中的司马侑所属舰队,还有那支规模庞大的新加入舰队就开始向后撤退,尽最快的速度撤到了数十里外,然后迅速落下,藏在了厚重的山体后方。
这种地基的,由地脉和超大范围阵法提供能源的超大口径主炮,可不是这些浮空的千丈、百丈级别的楼船能承受的怪物。
舰队撤走,同时带走了他们生擒的俘虏。
三十几万黑凤军士卒在战斗中被爆炸余波震成重伤,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楼船上专门用来大量俘虏地方士兵的吞吸阵法吸纳进了船舱。
除开战死的黑凤军战士,还有二十几万黑凤军士卒相互搀扶着,一路护送着大群狼狈的州军好汉退回了军营。
极短的战斗中,李二耗子丢掉了一条胳膊,他身边的一群好汉头目少了大半,五万多州军骨干少了两万多人,其他数十万被编入州军的私军队伍同样缩水了六成。
只有一成左右的士卒被击杀,其他的都是被重伤后被楼船吸入船舱成了俘虏。
总之,死伤惨重。
那些民夫、工匠还好,除了一些倒霉蛋被高空坠落的楼船残骸砸破了脑袋,砸断了胳膊腿儿,居然并无多少人伤亡。
这些人也都紧跟着撤退的黑凤军,也不进入沿途的小型战堡躲避,而是用最快的速度返回了军营。
军营的南门喷出一道光柱,将一个个靠近的黑凤军、州军士卒吸入军营,所有的民夫、工匠也都被吸回了军营中。随后军营被一个硕大的光罩包裹起来,厚达三十丈的光罩上流光隐隐,尽情的宣告着这座军营强大的防御力。
“这不可能!”司马狼站在楼阁中,呆呆的看着那座流光溢彩,显然爆发出了全部防御力的军营。
“这不可能。霍雄不在,裴凤怎么可能掌握了这座军营的阵法主印?”司马狼近乎咆哮的朝着司马侑喷着口水:“霍雄和裴凤,有这么亲近么?不,不,不,就算他们这一对儿奸夫**成了事情,一个男人,怎么会将代表权势和力量的印玺,交给一个女人?”
司马狼和司马侑都是一脑壳的浆糊,完全无法理解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
前方的洞天军营,显然爆发出了最强的防御力量,而且军营自带的防御军械也全都展露了出来。不说那数百门大口径主炮,就说那十几门矗立在四方城墙上的超大口径巨炮,那就是真正的大杀器。
这样的超大口径巨炮,只要地势允许,足以威胁方圆万里内的所有敌人。
就算是胎藏境巅峰,修炼顶级神功,有九炼仙兵护体的高手,也不敢正面硬吃这么一炮。
人力有穷,而这些矗立在坚固的地脉上,依仗地脉和巨型阵法提供能源的重型军械,它们被制造出来的目标根本不是对付单体的士兵,而是进行大范围清洗而存在的。
哪怕射击速度慢了一些,这些巨炮杵在那里,就没人敢轻易靠近这座该死的军营。
更不要说,那些密密麻麻的重型床弩,还有那厚厚的防御光罩。
毫无疑问,这座洞天军营的完整形态彻底展露了出来,毫无疑问,裴凤掌握了这座军营的操控核心,一枚至关紧要的,代表了这座军营至高权力的印玺。
“这,不可能。”司马狼痛苦的摇着头。
司马侑也是一脸阴郁和不解的看着那座流光溢彩的军营,缓慢的说道:“这,真没道理啊。”
真是,不能理解啊。
他两一个嵢王世子,一个烆王世子,在他们自幼的教育中,权力和资源是如此的重要,一切权力,一切资源,只要是能抓住的,就要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
他们可以赏赐下面的人一点点残羹冷炙,换取他们的誓死效忠。
但是就算他们最喜爱的女人,也别想碰触他们掌握的权力丝毫。
这是底线,这是绝无商量余地的底线。司马狼也好,司马侑也好,他们都是权力怪兽,他们对权力拥有不可思议的侵略性和独占性。
为了权力,司马狼甚至唆使司马侑去干掉他所有的兄弟。
在他们看来,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和他们一样,对权力无比敏感,‘霍雄’离开军营,外出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他有可能给裴凤开放一部分军营的权限,而这种权限,最多能够让军营发挥出一成左右的战力和防御力。
但是眼前分明是,‘霍雄’将整座军营的操控核心交给了裴凤。
这等于是,整个军营被‘霍雄’交给了裴凤。
‘霍雄’和裴凤是什么关系?男人和女人的关系。男人和女人之间……一个男人,将自己的立足根基,自己的命脉核心交给了一个并不值得信任的女人?
“看来,霍雄也就这点出息了,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居然作出这种蠢事。”司马狼迅速从另外一个角度阐释了眼前发生的事情的前因后果。
毫无疑问,‘霍雄’被裴凤的女色所迷,所以将关系着自己身家性命的洞天军营的掌控核心交给了裴凤。
这样的心性,这样的手段,‘霍雄’彻头彻尾是一个蠢货,这样的对手,根本不值得司马狼重视。所以司马狼迅速将‘霍雄’划入了死人名列,他皱着眉头,开始认真的思索如何对付裴凤。
“裴凤这丫头,很倔强……性格很暴躁易怒……”司马狼看着那座流光溢彩的军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该死的军营落入她手中,可就没这么容易处置了。”
用力握紧拳头,司马狼浑身皮肤都微微泛红,他全身的毛细血管都在膨胀,他额头上青筋凸起,一股火焰从他瞳孔中喷了出来,屋子里充斥着他沉闷的喘息声。
“可是,你是我的,小女人。就是今天,我非要办了你不可。”司马狼喘了一口气,瞪了司马侑一眼:“现在,轮到你们出面了。我暂时还不能出现,会吓住她的……不过,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司马狼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很快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都弯下了腰抱着肚皮在那里‘嗤嗤嗤嗤’的狂笑:“可怜的裴凤,她绝对想不到,在背后出卖她的人究竟是谁……嘻嘻,她很快就会明白,女人就是女人……女人的功用就是躺在床上取悦男人,然后乖乖的为男人生娃。”
“振兴家业,建功立业之类的……请女人走开。她最牵挂、最关心的那些人,都背叛了她,嘻嘻,她会伤心么?痛苦么?嗤嗤,快去,快去,既然不能破开军营,那么,只能用别的手段了。”
军营中,裴凤手握印玺,站在城门楼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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