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还有活的，有人再动……快点过去一个……”

杂乱声中，顾紫菀感觉有人在扒拉着自己，紧着左肩膀被人抓住，猛力拽起。

“是个小姑娘……还有呼吸……”

随后，她就被放到了地上。

眼睛上，模糊着一层东西，干干的，粘着睫毛，甚是难受。

等她吃力的扒开眼睛，看清周围的时候，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

“这是……”

眼前的这一幕，她是刻骨铭心的。

“不……不会吧……”

一种无以言语的感觉浮上心头，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踉踉跄跄的看着周围。

“这是……屏义鏖战……”

不可能！！

屏义鏖战之前，她还不认识轩辕御天呢？！

那个时候的他，也不是青冥神君，而是青冥上君！

“见鬼了，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垂首看着自己的双手，满是血污和伤口。

“钥匙……梵珠……”

她掌心的钥匙痕迹消失不见，而体内，也没有丝毫的梵珠力量。

取而代之的，是灵气！！

而且，还是特么的一丝丝的灵气！！

“不会吧……”

顾紫菀跌坐在地，陡然明白了一魂大师的意思——

代价！！

她回到了仙族，却不是同时空的仙族，而是在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

在此时，她还不认识青冥神君，还不是封妖上君！

这，就是她要付出的代价！！

她和轩辕御天之间的一切，都未曾发生，以后是否会发生点什么，却都是未知数——

就像她重生为顾紫菀之后，谁也不知道她的未来，会是怎样的改变！！

可能，在这里，她与青冥神君不会再有交集，也就不会有后面的那些故事！

从那以后，关于青冥神君的一切，都只会成为她的记忆。

时间久了，就会像庄周梦蝶，分不清那些到底是记忆，还是她的臆想幻境。

“你怎么样了？”

一双手，搭上了她的左肩，惊得她猛然甩掉那人的手，惊然转身。

在转身的那一瞬，她对上了一张同样满是血污的脸。

许是察觉到了顾紫菀的敌意，对方讪讪笑着收回手——

“我……看你穿着我们空宗的衣服，所以才……”

顾紫菀这才发现自己穿着一件紫红色的衣衫，与面前的男子同一款式。

“空宗……”

是的！！

当初她就是作为空宗的一名外门弟子，参加了屏义鏖战，并且在打扫战场的时候，认识了青冥。

从此以后，才开始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纠葛。

“打扫战场……”

顾紫菀猛地挑起来，曾经熟悉的画面浮上心头。

是的！！

打扫战场！！

轩辕御天在那个时候，还只是青冥上君，代表着天入门来统计门下弟子的损耗。

“青冥……”

她环顾着周围，呼吸急促。

“你在哪里……”

多少年的记忆，在她的脑海里一点点的清晰起来。

“青冥……你是说青冥上君么？！”

面前的男子神色有些羡慕。

“你……认识青冥上君？！”

“对！！你知道他在哪里么？！”顾紫菀迫不急待的抓向男子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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