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熟睡的昭禾,独自从窗棱飞了出去。
她一路畅通无阻地飞到了山顶上,双脚落地后,她望着漫天的星光,还有周围飞鸟风吹的声响,大声唤着:“师父!师父!”
距离她两米远的位置,金光乍现,一只小白狐落在草地上,摇着几只尾巴,望着她:“可是结出结界了?”
昭禾欢喜地上前,望着它:“师父,我来找你,不是因为结界的事情。”
小狐狸不悦地问:“你最近在忙些什么?为何不勤加修炼?”
昭禾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嘿嘿~!”她摸了摸头发,蹲下身,很认真地问:“师父,我来找你,是想问你,你在这大山上修炼这么多年了,一定知道山里有没有什么对跌打损伤有奇特疗效的草药吧?能给我指
条路吗?或者,你这里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让人的伤口迅速痊愈的?”
小狐狸想了想,从毛发中幻出一枚好看的戒指。
它伸出小爪子在戒指里扒拉了一会儿,取出一盒膏药:“拿去吧。”
昭禾拿了膏药,连连道谢,转身便飞走了。
小白狐叹了口气。
原本还想着今晚多陪她练会儿结界,结果这丫头说风就是雨,道了谢就跑,一句再见都没跟他这个师父提起过。
而昭禾直接飞回了白洛迩的院子。
她在房里摸出一根蜡烛,怀里揣着一个火折子,轻手轻脚地摸到了白洛迩的房间。
她怕守夜的家丁看见,于是在门口凝了一片结界,好似一堵墙,刚好堵住了白洛迩的门口。
房门吱呀一声,被她推开。
她闪身进去,从怀里摸出东西,点上蜡烛。
屋子里稍微有些光亮了,她清楚地看见,白洛迩安静地躺在床上,如高僧入定般睡着,姿态优雅。
她走过去,拿着蜡烛,盯着白洛迩好好欣赏了一番。
这家伙,睡相也太好了吧?
忽然,一不小心,一滴蜡烛的蜡滴落下来,刚好落在白洛迩的额头上!
昭禾吓得赶紧把蜡烛拿开,心慌的差点叫出声来!
要是他醒了,这可怎么办?
她一个姑娘家,大半夜不睡觉,跑来他房间里,这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啊!
然……
白洛迩好像没什么反应,依旧睡得很香甜的样子。
昭禾紧张地瞪大了眼珠,咽了咽口水。
过了一会儿,见他真的一动不动,只有胸口略微呼吸起伏,她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她也是服了。
这白家的小少爷瞧着细皮嫩肉的,这么烫的蜡,掉下来居然不疼?
她赶紧把蜡烛放在一边,照亮了床上这一块,然后小心握住了白洛迩受伤的手,借着烛光,一点点拆了纱布。
等着纱布全拆完,她心疼地望着白洛迩的伤,泪珠儿就这样滚下来了。
摸出师父给的神药,她打开,顿时一阵清凉香气扑鼻而来。
她惊了一下,借着烛光看清楚,原来膏体是透明的,就好像夏日里的溪水般晶莹剔透。
她惊叹,师父的东西果然是好东西!
昭禾好不心疼地抠出一大块,轻轻擦在白洛迩手背上,还有手臂上。
擦好之后,她拿着纱布,想给他包扎回去。
无奈地是,她不会包扎啊,裹了好一会儿,都觉得自己裹得太丑,不伦不类的,这样他明早醒来肯定会发现的,这要怎么办?
昭禾愁死了,一抬眸,又看见他额头上有一滴蜡。
她赶紧爬上床边,倾身上前,小心地想把蜡抠下来。
一开始,她还怕自己会吵醒白洛迩,可是渐渐的,她发现一个事实:白洛迩睡着之后简直太死了!
于是她的胆子也大起来,用力抠起来。
抠完了,发现他额头有点红,应该是自己的指甲挖到他了,她又用师父给的药膏给他擦了擦。
最后,她颇为头痛地望着他手上扎的不伦不类的纱布,唉,也只能这样了,她已经尽最大的力气了,如果明天他奇怪,那就奇怪吧,她也没有办法了。转身拿了蜡烛,昭禾轻手轻脚摸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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