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 容·贤内助……
钟自羽的一腔气愤,最后都发泄在万氏身上了。
他抬手一劈,就把万氏劈晕了。
内力没了,招式还在。
柳蔚将万氏托住,然后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给钟自羽:“你叫个马车,再去码头附近租个仓库,在我下一步吩咐之前,你把她看住,记住,不能让她逃走,也不能让其他人发现她。”
钟自羽接过钱,掂量了一下,讲价:“不够。”
柳蔚面无表情的又给了他一两。
钟自羽说:“十两。”
柳蔚把万氏往他怀里一推,在钟自羽把人接住后,冲着他头脸就是一顿吼:“给你一百两吧?给你一千两吧?你想不想上天?试试飞的感觉吧?”
钟自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也不敢提钱的事了,拿着六两银子,老实的把人带走。
待他走了后,小黎问娘亲:“接下来咱们干什么?”
柳蔚大手一甩:“回客栈,我饿了。”
小黎也饿了,但他摸着小肚皮,还是忧心:“可是孙府大少夫人不见了,府里人又都见过咱们,他们会不会来找咱们要人?”
“让他们找县衙门去。”柳蔚牵着儿子的手,边走边跟他说外包破案的一些规矩:“这种时候,我们就要镇定,就算人是我们带走的,但我们是替衙门做事,出了事当然优先是找县衙门,放心好了,等到宋县令扛不住了,不是还有钟自羽吗,火烧不到咱们头上。”
小黎半信半疑,心里还是有一丢丢的不放心,他的想法比较直白,就是觉得人是在他们去了后不见的,那孙家人肯定要找他们麻烦,他们就算把责任推到县衙门或者钟自羽身上,孙家人也不一定买账,必然还是会追着他们要人,到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办?
可显然,他的顾忌是多虑了,就如柳蔚说的,他们是替县衙门做事,他们这里死不承认,说没见过万氏,孙家人就算怀疑,就算认定了就是他们把人拐不见了,最后顶多,也只能是找宋县令要说法。
宋县令现在还不知道他马上又要有麻烦上门了,他这会儿还在为凑一千两银子而头疼不已,只隔了几个时辰,晚上的他,已经比早上的他,多了好几根白头发。
而柳蔚这边,已经结束了第一天的侦案过程,下班回家了。
回到客栈时,还没到吃晚饭的点儿,她先去了容棱的房间,一上楼她就愣了,容棱的房间门口,门神似的站着两个人,分别是云楚和云觅。
柳蔚走过去,好奇的问:“这是怎么了?”
云楚说:“我不知道,四姐让我在这儿站着,说不准三哥靠近。”
云觅跟着点头,把外衫掀了掀,露出挂在胸前的一串钥匙:“四姐还要我保管好这些钥匙,都是开容公子房门锁头的。”
柳蔚看了一眼,容棱房间的大门上还真被上了四把锁,都是铜头铁环,足有成人巴掌大的大锁。
柳蔚更纳闷了:“云三公子怎么了?”
云楚不太清楚内情,只摇头,云觅倒是探听了点风声,神秘兮兮的说:“三哥今个儿出门出得很早,去了邻街的打铁铺,回来后带了好几把玩意儿,模样很奇怪,像短刀又像匕首,非常古怪!”
像短刀又像匕首?
柳蔚沉默了一会儿,比划一下:“是不是这么长,这么窄?”
云觅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您也知道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她昨晚给云席画的手术刀!
云席非常好奇手术刀到底是什么样的,又好奇尺寸,柳蔚都给他标了,但她真没想到,云席才一天就给造出来了,这意思,是还要拿容棱试刀?
这可不能乱试,云席就算再有野心,也真的不可以这么乱来,哪怕不是容棱,别人也不行。
柳蔚觉得自己应该找云席再聊聊,不过现在,她还是先对云楚、云觅表达了感谢。
还有云想,云席头脑发热,全靠云想姑娘给拦着。
柳蔚谢得很正式,云楚云觅都给弄得很不好意思,红着脸把钥匙给了她,说他们也没做什么,就是在这儿守了一会儿,真的就一会儿。
柳蔚笑着进了房间后,就看到容棱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盘腿端坐,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柳蔚走过去,先就凑上去,给他嘴上“啾”了一下。
容棱也笑了,想捏她的手,伸手却摸到一片布,他愣了下,低头一看,才发现柳蔚的食指和中指,被布给缠起来了。
他蹙眉:“怎么回事?”
柳蔚就说:“牢里出了点事,不严重,小黎太紧张了,给绑成了这样。”
容棱握着她的手看,越看,脸色越严肃,最后眉间已经凝出了杀气。
柳蔚赶紧捧着他的脸,又在他唇上亲了两下,低低的说:“今日出了许多事,我跟你慢慢说。”
柳蔚说得很仔细,从染布坊开始,说到孙君的死,孙君的死已经很明显是万氏所为,万氏也根本不否认,现在万氏被控制住了,关键的人物,是蒋氏。
蒋氏到底是不是杀黄二宝、高槐、孙箭、孙桐的凶手?如果是,她是怎么做到的?
高槐是被砍成两半抛尸荒野,孙箭和孙桐一个被碾成肉泥,一个被炸成肉块,这些高难度操作,蒋氏一个女子,真的能够完成吗?
当然从染布坊大门的门环已经可以看出,凶手至少两个,那另一个是谁,蒋氏又在其中担任什么角色?是主谋还是帮凶?
蒋氏无疑已经是柳蔚心中的第一怀疑人选,但如果凶手是两个,另一个可能会是谁?
几具尸体柳蔚都看过,前面三具尸体时间太久,可参考的非常少,唯一孙桐的尸体还有些用处,但炸损痕迹太重,尸块表面体征都被毁坏得差不多了,也不太好找出新的东西。
环境证据倒是很有参考性,可柳蔚今天去看了一圈儿,染布坊最可疑的,也就是大门和天井下的水井。
说到那个水井时,柳蔚的语气还带着模糊,反倒是容棱愣了下,沉着眸说了句:“旧井底部环节处,会所设凿库,你可知晓?”
柳蔚眼睛一抬,坐直了身子:“你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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