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同名同姓的修仙者,实际上并不是一个人么?
他们皱眉思索,然而想破头却也想不出,本门什么时候还有一位名字也叫楚舟的强者。
对方实力如此了得,于情于理在门中都不会是寂寂无名的人物,为什么大家却从来也不曾听说?
一时间众人心中充满了疑惑。
但不管如何,所有人望向秦炎的表情都充满了敬畏之色。
便是那位青峰真人也是一样的,他的表情复杂以极,原本对于掌门所说还将信将疑,没想到这位楚师侄却带给自己这样大的惊喜,天道筑基的实力竟如此惊世骇俗,小小年纪他也当真了不起。
不仅实力出众,智谋胆略也都是一等一。
“参见师伯!”
秦炎脸上却没有半点骄傲自满的神色,双手抱拳,冲着青峰真人行了一礼。
“贤侄快快请起。”
青峰真人忙伸手相扶,虽然金丹筑基身份实力相差悬殊,但他自然不可能将眼前的秦炎当做普通修士应付。
且不说对方的实力未必见得会比自己逊色,何况如果不是楚舟力挽狂澜,雾云山恐怕已被攻破,落入了魔云宗之手,而自己被三名修魔者围攻,能否逃出生天也不好说。
对方是自己的师侄,这一点固然没错,但别忘了修仙界也是以强者为尊的,何况救命之恩非同小可,所以他又怎么可能在秦炎面前摆长辈的架子呢?
相反青峰真人将姿态摆得很低,隐隐一副平辈论交的样子,不过我秦炎也是很识趣的人物,绝不会因为对方的礼遇就打蛇随棍上了,依旧表情恭敬,口称师伯,总而言之,两人间的关系显得非常和睦。
不过他们也没有一直在这儿浪费时间,还要防备敌人去而复返,毕竟对方离去之时,一个个都显得心有不甘。
所以他们虽取得了胜利,但决不能放松警惕,现在还远没到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刻。
随后上面的弟子将禁制打开,呜呜的声音由山峰传来,少顷,一直径丈许的通道映入眼帘,两人也不耽搁,鱼贯走了进去。
“参见师伯!
众弟子齐声欢呼,然而却是面朝着二人一起行礼,显然经此一役,他们心中虽有诸般疑惑,却也将秦炎当成了货真价实的金丹期修仙者,一个个表情恭敬无比,不敢有分毫的懈怠之意。
“罢了。”
青峰真人摆了摆手。
至于秦炎,也笑而不语,他并没有向众人解释,自己只是筑基,真那样做,只会弄巧成拙,反而徒然生出许多事端。
他们既然误会,那就一直误会下去好了,反正被误认为是金丹老祖,对秦炎来说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何必去傻乎乎的解释呢?
“你……你真是楚师弟,不可能,数年前,你还只是内门弟子,我听说你与颜皓他们一起去执行了获得真传资格的任务,怎么这么快就成为了金丹老祖?”
不过这群天符山弟子中,也有少数见过或是认得楚舟,如今见他与自己印象中的容貌完全相同,不由得犯起了嘀咕,难道并非同名同姓的人物?
但这未免惊世骇俗!
一些老成持重的心中震撼,但却保持了沉默,但同样也有那心思活泛,一点都藏不住话的,便忍不住开口相询了。
秦炎叹了口气,既然被认了出来,他也就不好继续保持沉默,微笑着还了一礼:“罗师兄。”
“你……你真是楚师弟?”
对方的眼睛瞪得大大地,他实在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要知道楚舟获得真传资格还比他晚了两年,自己如今也不过筑基初期,而对方的实力却已能与金丹老祖相比,你说这是不是有很大的打击,又如何让他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东西?
一副你肯定是作弊了的神色,干咳两声,还想再说什么之时,青峰真人却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将他的话打断道:“事有轻重缓急,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刻,敌人随时可能去而复返,你们给我打起精神,加强防御,不要让对方给钻了空子。”
听师伯如此一说,那罗姓修士即将出口的言语自然咽了下去,冲秦炎笑笑不语,但眉宇间依旧难掩震惊之意。
虽说修仙界光怪陆离,理论上发生什么都是可能地,但短短数年,对方就由一小有名气的内门弟子,变成实力堪比金丹的强者,这巨大到不可思议的进步,还是让人有些太多难以接受了。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难道是运气爆棚,有上界真仙临凡,将其点化了一番?
那罗姓修士忍不住胡思乱想了起来。
青峰真人转过头,望向秦炎的时候立刻换上了和颜悦色:“楚师侄,你跟我走。”
“是,师叔。”
于是二人各展神通,化作耀眼刺目的惊虹,飞向了山脉的深处,留下天符山的弟子面面相觑,一个个表情那叫一个复杂无比。
他们继续讨论着秦炎的来历,但各种说法都显得荒诞而不可思议。
虽然也有人认为他就是印象中的楚舟楚师弟,但是更多的人却嗤之以鼻,数年前还只是小小的炼气期的修仙者,如今实力已堪比金丹级别的老怪物,这样的进步你觉得像话么?
所以有人坚信两人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而秦炎自然不会参与这样的讨论,跟着青峰真人,两人遁光迅速,很快便来到了一片竹林。
秦炎觉得有些眼熟。
仔细定睛一看,却不由得哑然失笑了起来,这儿正是整个雾云山灵气最为浓郁的场所,自己之所以觉得眼熟,是因为当初得到筑基灵符以后,自己便选择来这里,尝试天道筑基。
结果机缘巧合,筑基没有成功,但却让自己晋级成了妖将。
虽说天意弄人,但总的来说还是运气不错。
如今故地重游,秦炎心中自然是别有那么一番滋味儿了。
竹林中只有一间小屋,而屋子里的陈设也非常简朴,仅有一桌一椅,还有几个蒲团散落于地。
“楚师侄,请随便坐。”
“谢师叔。”
秦炎也不矫情,行了一礼,便拉过一张蒲团,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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