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邢宇一行人抵达山巅时,三方阵营的圣帝都侧目看来,可当发觉没有一个实力超强值得注意的人手,又都直接挪移开了目光,显然没有将邢宇等人放在眼中。
赤发金袍,手持光枪的赤辉庄偃,冷眸看向正前方的辟守剑涯,少阴魏隋二人,低沉的说道:“这神秘狸猫是我的人先行发现,尔等现在过来抢夺,是想撕破脸吗?哼,我庄偃愿意奉陪,划出道道来吧,我都接下!”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这游界本属于苍天帝,而今为无主之物,这里的一切有德者居之,强者居之,可不是你先发现就是你的。”
紫发蓝袍,俊俏妖媚,宛若女性般的少阴魏隋,阴冷一笑。
在他飞舞的长发后面,还漂浮着一道一丈三开外的幽紫法杖,杖身盘龙,龙啸凤鸣猿怒震耳,透着无边的霸道,与他的气质截然不同,可又被他完美掌控镇压,反而越发凸显出,他阴邪之气。
“你还是我看上的男人呢,你怎么不属于我呢。”魏隋抛了个楣眼,险些让庄偃呕吐。
“耽搁时间,于你我等三人皆不利。”
辟守剑涯看上去最像正常人。
一袭青衣,双臂宝剑,十分普通,模样也属于丢在人群找不到的那种。
但他静静屹立,却有凌微云霄之势,那浩然凌冽的剑道意志,直刺人心,令人不敢与之直视。
“不如一回合定输赢,赢着带走,输着离开。”剑涯的声音低沉沙哑,透着毋庸置疑的冷酷。
庄偃和魏隋齐齐点头:“好。”
并非二人愿意相信剑涯,而是他说出了最合适的方法。
他们三个都是旧相识,一直都是死对头,互相知根知底,知道哪怕拼死一搏,也不可能真的将其余二人怎么样。
抵达西荆苍山后,三人各自对战四方英杰,全部都获得了极高的声望和名气,也更加的势均力敌。
如今游界忽然开启,究竟进来了什么人谁也不知道,是否有更强者,也是未知。
如果在这里闹腾,时间越久越不利,最后很可能谁也得不到这神秘狸猫。
这个方法,无疑是最好的,省时省力。
“喂喂喂,你们三个怎么回事?”
正当三人决定后,准备战斗时,邢阳的声音传来,透着不耐烦和不爽。
“当我们是透明吗?分配这狸猫归属权,都不问问我们?”
庄偃冷眸斜视邢阳:“趁本大爷这会儿没心情理你们,滚远点别找死。”
至于邢宇等人,他连看都没有看。
“呦,好俊俏的小生。”
魏隋目光落在了邢宇以及凌夜轩身上,眼眸中泛起的光,让人一阵恶寒。
“呦呵,这般狂傲吗?”
邢阳失笑摇头,缓步前行两步,说道:“告诉你们一声,这狸猫我吃定了,你们给我让开些,否则后果自负。”
邢宇等人在一旁静静看着,没有说话,都想瞧瞧邢阳怎么让九彩源气猫苏醒,就连邢宇也是如此。
至于这些人,邢宇还真没有当回事。
无论是庄偃也好,剑涯和魏隋也罢,
“小哥哥,你知不知道上一个这般跟我说话的人,尸骨都化作黄土了。”
魏隋俏眉浅笑,衣袖舞动,骤然阴煞之势从天而降,万里阴云压境的刹那间,似乎有百万丈恶鬼挣脱出地狱牢笼,一掌携带恐怖毁灭之势拍向邢阳。
看似阴柔的魏隋,要比想象中的更加阴冷毒辣。
邢阳面露不屑,直接握拳低喝,直接以最纯粹的力量,狠狠轰碎这一巨掌,可怕的爆鸣在半空接连炸响,令在场诸帝都有些心惊。
“这小子是什么人?以纯粹的力量挡住了魏隋的攻势?”
很多圣帝皱眉:“有点意思,不过他要干什么?”
攻散了魏隋进攻后,邢阳屹立在原地,双手在胸口缔结一道古怪的印记。
他印法变化的并不快,所有人都能够清楚看到并记下,但是如果自己亲自尝试就会发现,这印记根本拧不成,无论怎么做都达不到邢阳这般浑然天成。
“小窥了呢。”少阴魏隋自嘲一声,手指尖一缕缕紫黑色光雾蜿蜒流转,时而化作鬼怪般的身影,时而形成刀枪剑戟,又会化作山河日月,仿佛在演练世界变迁。
一旁的剑涯和庄偃没有说话,只是看向邢阳等人的神情,多了一丝可怜。
魏隋看上去很随和的样子,也从不生气,可只有了解他的人最清楚,这家伙的性格很奇怪,情绪说变就变,尤其是当他认为有人要挑衅自己,他会直接成为暴怒的杀戮之王。
将一切阻挠自己的人,杀光!
“小心啊,这家伙不简单。”幸夜在邢阳一旁低声笑道。
“嘁,瞧好吧,吊打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怪胎……”
邢阳嘲弄耻笑:“轻轻松松。”
对面的少阴魏隋眼眸一寒,额头青筋暴露,他虽然一直都这样,自己也喜欢,但最讨厌别人这么说自己。
“阴·震骨魔天!”
魏隋手指尖飘动的紫黑色光雾瞬间扩散消逝,紧接着天地忽然黑暗,仿佛跌入无尽深渊,四周空间破碎的咔嚓声络绎不绝,更有万鬼哭泣之音徘徊。
明明站在原地没有动,可依旧有种不断下坠的感觉。
以魏隋为中心,雄浑的极恶阴煞化作实质,凝成一道恐怖阴影徘徊在身后,让魏隋看上去似乎地狱魔主的化身,有着一掌破灭万千之势。
“黄泉谷的极阴幻经吧,果然不同凡响。”邢宇面露轻笑,这帝术不仅声势浩大,还很强。
这一招它最有意思的是会形成无穷无尽的压迫,让恐惧,死亡,阴煞等负面情绪化作心理力量,令人感受到绝望,不断徘徊不断自我否定。
未战先败,是绝大多数与黄泉谷阴家交战的对手,最终结果。
这种压迫感,比什么强大的战斗力都令人感觉畏惧。
因为它是无法防御的,哪怕帝魂再强,若意志不够坚定,无法真的自我从心里走出来,那将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很遗憾,这招对邢阳这家伙,简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呢。”
邢宇轻笑,这魏隋对着他们的话,使用这招或许能有点作用,但对邢阳,算是找错了人呢。
能让邢阳感觉到恐惧害怕的,恐怕只有那不知道身在何处的神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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