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华夏与南非的昼夜不同的之处便在于这边的昼夜星空漫天,在没有下雨的季节中,甚至于天际上处处都是高高挂着炫目的繁星,温暖大地,照耀四方,星光从暗淡的云层中穿梭出来,便折射在房屋的窗户周围,给这四周都环绕上一种幽静且迷魅的感觉。
付希之躺在床上,双目却始终没有睡意,尼玛今儿个他都跟男人亲吻了,他能睡得着吗?洗漱的时候,他狠命的刷牙,使劲儿的把那人的味道给洗刷掉,就差没一边儿洗刷一边儿唱着洗刷刷了!
想到今儿个舞池中的那个妖娆的身段竟然是个男人,付希之全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尼玛这世界还有节操可言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底就是一阵说不出来的味道。
哎!
幽幽的叹息一口气,他知道,现在的人生可以说是惨不忍睹,石色不理他,他显然对别的女人性无能,怎么他付希之曾经也算是这京城儿里边儿数一数二的公子哥啊,怎么就混到这样的地步呢?
想到这里他不由的自我安慰起来。
盛凯歌还不是跟男人在一起么?现在盛凯歌在干啥他不知道,但是盛凯歌跟云峥那点儿事儿他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石色她们谁不知道?想到这里,付希之忽然就庆幸自己今晚做的一切事情还未让大家都知道,这算不算是他唯一幸运的呢?
就在他忧郁入睡的这段时间中,石色一直在被窝里跟别人发短信呢!
其实今儿个出现在那夜色酒吧中的男人,是石色在美国当导演期间认识的一个最好的朋友,异国他乡,说起来,这个男人也是她唯一的温暖,怎么说呢,那关系跟慕果果没啥差别,就是闺蜜,谁说女人不可以有男人闺蜜的?
必须有!
在这世界上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微妙的可怕,都说男人和女人之间不可能有纯友谊,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玩最初的初衷就是因为他们之间有着共同的爱好,至少也是有一个能够谈论的话题,这就是他们在一起玩的最初的原因,时间长了,男人和女人之间自然而然的会产生一些火花之类的东西。
但是不要误会,石色和这个男人之间完全没有火花可言,因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Gay!
在美国那边这样的男人多了去了。
一切皆有可能。
窗外,蝉鸣的声音阵阵传来,石色因为被电话吵醒,然后接着给付希之开门,再等到自己听见自己的挚友告诉自己这一系列事情的时候,真是哭笑不得,哭的是付希之竟然还敢在她跟他冷战的这段时间中去夜店找女人,笑的是付希之的眼神儿真好使,竟然找上了自己的朋友。
想到这里,石色就睡不着觉了,为啥呢?为情所困,都说女人是多愁善感的人物啊,这尼玛还真跟多愁善感给接上了。
想到这里石色就更加忧愁了,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在拍片儿,她几乎是没有多少时间如现在这般悠闲的,而这个出现在华夏的朋友正是为了《染性》而来,因为是朋友,所以石色在看见染性这部片子中有一对好基友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想起来这个还是单身的朋友。
他来出演云峥,应该是不错的角色,因为云峥长得较为阴冷,而这个朋友不正好就是如女孩子一般美丽么?
因此才会有了今夜这样的乌龙出现,只是付希之一直被蒙在鼓里罢了。
跟远在宾馆的朋友再聊了几句,最后以明天我去宾馆中看你结束了这晚上聊天的话题。
石色倒头就睡,人有时候就是有强迫症,好比现在的她,其实就是这样,眼皮子都耷拉的睁不开了,可是为了要搞清楚今晚的事情始末,她终究是撑着沉重的脑袋,硬睁开这就要睁不开的眼睛在这里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瞄着手机屏幕。
灯光微暗,石色的面容在睡梦中沉静而美好。
付希之半夜惊醒之时,悄然开动了石色的房门,因为大家都在这慕修家中居住,所以每个房间几乎在睡觉的时候都会反锁,但是没有关系,付希之本就是有这个房间的钥匙的。
别说这个房间,就是这个房子里边儿任何一个房间的钥匙他都是有的。
所以在这一刻他悄然潜入,而后便脸不红气不喘的躺在了石色的床上,侧目看了一眼正睡得香的女人,他又是一声叹息,他决定了,明日一定要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让她原谅自己。
低头在她的唇角处亲了一下,付希之再伸出手一捞,将她搂进了怀里,闻着自己鼻尖处全都是她的味道,这才缓缓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啊!”
这样的结果导致的就是——
所有人大清早的完全不需要任何闹钟之类的东西,便可以在她高分贝的尖叫声中醒来……
付希之惺忪睡眼里划过一道精光,压根儿没把她这尖叫放在眼里,捂住她嘴巴搂紧了她,继续把她往杯子里塞,而自己则是猛地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倒。
“怎么,你想吵死隔壁的君阿姨吗?”说到这里,付希之那睡意朦胧的眼睛里边儿略带一点儿小小的得意。
果不其然,说到这里石色的脸色马上变成了五颜六色。
看着她十分郁卒的眼神儿,付希之这爷们开心了。
笑嘻嘻的看着石色那淬了冰的眸子,唇角处牵扯起来无赖的弧度,搂紧了怀里柔软的娇躯,“乖,继续睡会儿,今儿个你不是还要去片场探班吗?到时候我送你过去,顺便一起过去看看这电影拍的咋样吧。嗯就这样。”说完还自顾自的点点头。
可是他说的悠然自得,石色却是听的莫名其妙,丫的,什么时候开始付希之这么了解她的事情了?到底是什么人在告诉他这些消息的?本来这些消息都是被封锁的,这要是每场戏片场中的事情都能被人传出去,那这演员还拍的成戏么?
最后还不成了戏拍他们?
“谁告诉你的。”石色眯了眯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眼底充满了危险的信号,里边儿的瞳仁乌黑发亮,却带着一股威胁的味道,你要是不说,你敢不说,不说的话看我怎么对付你。
付希之摸了摸鼻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快说。”看着他磨叽的样子,石色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恼火。
本来慕果果被带走了,她这段时间的心情都是十分低落的,哪里还有心情去搭理他?这要是慕果果被抓走了,她还跟这男人缠绵的如火如荼的,怎么也对不住自己的死党发小了。
想到这里石色看了一眼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胸膛,眼底冒着火光。
“我说我说,你先别生气,那个,你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吗?我可是刑警队的,当然对于跟踪有一套了。”说到这里付希之的脸色都一层不变的无赖,似乎跟踪石色不过是件小事情罢了。
石色的脸色猛地一沉。
“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跟踪我。”说到这里她就推开他,直接翻身背对着他。
可是付希之哪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呢?
没有看见付希之眼底闪过一道狐狸般的笑意,只听见耳边这不要脸的男人又一次的开口说道:“是啊,我也打算从今天开始不再跟踪你,毕竟你也算是公众人物,我身为你的男人怎么可以跟踪你呢?这说出去不准是有损我的名誉,更是有损你的名誉啊,所以我要光明正大的跟着你去片场,顺便照顾你。”
……石色无语了!
“你最好不要跟着我,我警告你,在果果回来之前我是不会原谅你的。”石色有些生气的坐起身子,眼中全都是坚定的倔强。
当着他的面,一点儿没有不好意思的换起衣服来了,一身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时装,衬得她更是惹人注目,整个惹火的身材被她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在一片凌乱的房间里,她就像是独立的雕塑,美丽大方。
付希之一看她要穿成这样去片场,心底那股想要跟着她一起去的心思也就变得更加的浓重起来,唇角处闪过一道笑意,趁着她进去洗漱的时候,赶紧的起床穿衣,这房中本就有他的衣服。
这一系列动作做起来真是顺心又舒畅,果然比在别的房间睡觉要舒服多了,本来就是男女关系,何必要搞得这么僵持呢?想到这里付希之觉得,他有必要好好的跟石色谈谈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等到石色化好妆,整理好自己的一切之后,出来看见的就是付希之一眼穿着帅气,面上更是干净的恍若一层不染,这人看起来是挺帅,痞雅迷人,可惜就是太无耻。
瞪了他一眼,就要开门出去。
付希之立马冲上前给她开门。
“身为男朋友,给女朋友开门是我的专利,请。”说着他带着谄媚的笑意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我去!
石色心底咆哮着,可是却不得不面无表情的走出了房间,大厅中只有君青染,而盛凌云自从昨日跟着盛凯歌离开这个家中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就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了。
君青染此刻难得的脸上染上了笑意。
“慕修很早就离开了,他说今日去南非。”说话间,她看向石色他们的神色中带着安抚,“你们上班的时候也不用分心,既然慕修说了果儿在那边不会受伤,那一定就不会,所以今日他过去我完全相信他有能力将果果带回来。”
说到这里,她脸上全都是信心。
不知道是为了让自己更加有底气,还是真的相信慕修,君青染这一番话说出来,还真是让石色他们心底的担心也变得少了几分。
“好的君阿姨,我们就先离开了,您在家中也要注意安全。”虽说南非那东方栖将慕果果掳走以后便没了动静,可是难免他会再次整出一些幺蛾子。
付希之话音刚落,石色又瞪了他一眼,这才对着君青染调皮的笑了笑,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走出走廊,石色脸色又黑了下来,付希之无视她的表情一直跟随在她的身边儿。
这样死缠烂打的方式,不得不说,对女人其实是最有效的招式。
付希之在跟着石色来到片场以后,心底才才感慨道……。这要是被石色知道了,指定不会再让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跟着自己。
片场很有爱,演员们脸上都化好妆了,这是付希之第一次近距离的亲眼看见拍戏,自然对此又多关注了几眼,此时正在拍《染性》男主与女主相遇之前女主出车祸在街道上做梦的场景,且几个混混拍的真是有模有样。
他看得入神,就在此时,黯然的世界忽然间像是注入了一抹微光,一道刺眼的车灯照射而来,伴随着的,还有一阵强烈的刹车声。
“停!”
石色的声音响起来,场内围观的几个无所事事的工作人员以及付希之这才从这段子中醒过来。
不由得暗叹这个叫做涟漪的女孩真的很会拍戏,因为她脸上苍白的隐隐不安,全然将女主当时的一切悲惨境遇全部用表情与身躯的颤抖表述出来,让看着的人心底不由得揪紧了。
“很好,涟漪,继续加油哦。”石色一边儿说着鼓励的话语,一边儿递过矿泉水给她。
这个女孩,果然有潜力,这是要大火的节奏。
心底暗暗庆幸自己看人看的很准的石色,也希望,在慕果果回来的时候,这部戏可以演到中间,因为这样,等到她回来,戏慕也就可以差不多收尾了,电影开播的时候,就是她们的人生真正潮涌的时候。
呼——
吁了一口气,她抿抿唇这才转身走开。
……
蓝蓝的天空中白色的云彩十分刺目,可是这样的天空显然很久没有出现在华夏京都了,因为这段时间许久连绵的小雨,导致处处地面都是潮湿,连带着空气中都多了几分潮湿的味道,这几天天气大好,慕修坐在飞机上,冷眸盯着外边儿刺目的阳光,却一眨不眨。
“老大,这一次过去我们两个人真的可以吗?”路遥有点担心,踌躇了许久,这才忽然之间问出这句话。
这是一辆直升飞机,军事基地中挑出来的,可以战斗的战斗机,当然,这一次出发的,却只有路遥与慕修,开飞机的人是军队中的一个好手飞行员。
嗡嗡嗡刺耳的螺旋机不断响起来,但是路遥这并不大声的话语还是清晰的传入了慕修的耳中。
说实在话,南非现在是东方栖的地盘,可是慕修一个人过去,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这里,路遥就觉得这一次老大带着他一个人过去简直就是一个错误,可是慕修的英明神武他是见识过的,什么时候慕修做出来的决策发生过意外?他一向都是一个注重筹谋的男人,只手遮天在这京都之下,凭的,不就是他那深不可测的心吗?
但路遥还是觉得这一次这个决定太过于草率了。
是否男人在爱情中都会变得可笑与傻逼?就如此是慕修所作出的决定一般,他分明是一个神一样的男子,可是此刻几乎是独自前行。
“路遥,你错了。”慕修冷冷淡淡的话语在他耳边响起来,他浑身一顿。
“你以为东方栖将果果掳走是为了什么?”慕修看也不看路遥,阴暗的眸色中,全都是沉静与不可一世,他深知东方栖是不会跟他战斗的,因为,东方栖要的,不过是他慕修的命罢了。
就在他知道慕果果被东方栖的人带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可是怎么办呢?
就算是战斗,那也只是徒劳罢了。
那个偏执又残忍的男人,要的不过是他慕修去换慕果果。
这点道理他慕修都参不透的话,也就不用在这道上继续混了,而路遥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也实在是可笑之极。
“原来老大就是过去亲自送入虎口?”
路遥惊呆了。
为什么慕修要这么做?
下一秒钟,再没有了慕修的声音,可是就在半个小时之后,他终于明白过来,慕修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当他们出现在南非的那一刻,很快,几乎是两秒钟的时间,便有一辆白色的轿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而车厢中走下来一个男人,打开车门之后,入眼的,则是一辆轮椅的轮子,随即缓缓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阴冷又残酷的东方栖。
阳光这一刻明晃晃的刺眼。
东方栖眯起眼打量着眼前这个几乎两年没有再见到过的慕修,唇角处牵扯出来的笑意,是那么的冷,在这热度抵达三十六度的天空之下,这笑意显得有些冷的渗人了。
路遥站在慕修的身侧,在东方栖打量他们的时候,迎上了东方栖的视线,眼神中还不避讳的审视着东方栖,从头到脚。
在看见东方栖坐在轮椅上的双腿之时,眼神微微顿了顿。
但是下一秒钟摩纳哥,路遥就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
“你不知道一直盯着别人的伤口看是很无礼的行为吗?”东方栖笑,他白净的脸庞上,浓厚的眉头轻轻挑着,薄唇中冷酷的话语似是不经意间从他的嘴角处逸出,可那弧度,却着实讽刺的惊人。
路遥刚要走上前说些什么,慕修却伸出手拦住了他。
“她在哪里,你带我去见她。”说这话的时候,慕修眼底的冷意刺骨。
一眼,便让东方栖有了遍体生寒的感觉,而这站在东方栖身侧的男人,正是那日在华夏将慕果果掳走的南非男人,他欲言又止,其实这段时间慕果果在南非还是过得不错的,他没有说的是,他们这华夏的老大几乎每天都会过问这个女孩在庄园中都做了些什么。
“你想见你能见,那我还要掳走她做什么?”东方栖忽然觉得很可笑,慕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道上风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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