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果果看见慕修背影的那一刹那,滚烫的泪水,从脸颊上滑落的同一时间,她狠狠的闭上了眼。
她最不愿意看见的东西,最终还是发生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曾经与慕修那样相遇的她,会让慕修这个如铁一般的男子,为了她而惊慌失措,她更加没有想到平日里比谁都要精明深沉的慕修,在遇到了她的事情上面,会是如此的毫无头绪。
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是源自于她,而她,是罪人。
她曾经想过千万次要多么努力的实现现在的自己,让自己变强,让自己不要再被东方栖或者以外的人钳制,却不曾想,到头来,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不断的掉落下来,湿润了她的脸颊的同时,也将她唇上的封口胶布沾湿。
花房中不断传来的鲜花香味儿这一刻在她的感官中,是恶毒的!
没有什么东西比起看见自己心爱的男人前去送死,更加令她焦急。
被捆绑在身后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她没有任何能力帮助慕修,但是她却不能再次的拖累他,可是现实总是与梦想事与愿违,这个男人,从来都是冷静自持的慕修,他什么时候为了任何一件事情会慌乱到拔腿就走的地步?没有!从没有过,而这一次,将会是最后一次。
她再也不会想要看见慕修眼睁睁的从自己的眼前就这般的离去。
“呜呜呜!”她大喊着,想要说话,可是整个二流恐怕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可以听见自己的呐喊声,此刻监控视频上还可以清楚的看见一楼的情形,但是却再也看不见慕修的身影了,留下在她眼前的是东方栖笑的十分得意的唇角弧度,那样子让她有一种歇斯底里想要撕裂他嘴巴的冲动!
“方正,告诉大家,游戏,正式开始!”东方栖终于大笑了起来,他怎么忍得住呢?这个慕修,再厉害再牛逼,在女人面前,爱情面前,还不是低人一等?还不是一个傻瓜?还不是一个瞎子?
东方栖心底的得意,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慕果果分明就在二楼,可是慌不择路而来的慕修,却根本就未能意识到这一点,关心则乱,或许说的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方正有些惊讶都看着大笑的东方栖,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在东方栖的脸上看见的最真实的笑意,也是最融洽的笑意,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东方栖笑的更像是一个活人。
失去了双腿的东方栖,也像是失去了灵魂的人,所以在这一刻开始,东方栖计划成功的这一刻开始,他又一次的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活人。
“少主,我刚才已经将短信发过去给他们了,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开始部署的。”方正垂着头低声在东方栖的耳边说道,大约是因为他背对着慕果果,而且声音较为低沉,所以这一刻,正在痛哭流涕的慕果果,根本没能发现他所说的那些话。
空气中沉沉然然,但是却有人开心,有人伤心,跌坐在地上的慕果果,心底忍不住的悲戚。
脚步声与轮椅滑动的声音逐渐的传来,在她的耳边响起来越来越近,她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这一刻,她开始反思自己,若不是自己轻易以为苏菲会明白这个世界上的一些事情,她也就不会这么简单的掉进东方栖的陷阱中了,而慕修,就更加不可能会因为她而离开华夏,前往那个传说是国际上自治区的西岛。
自治区,这三个字代表了什么,可想而知,那边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根本就不敢去想象。
“去帮她将嘴上的胶带撕下来,怎么说也是我们东方家族以后的少夫人,这么对待她,可是很不好的。”东方栖与方正来到了慕果果的身前,只见东方栖淡笑着吩咐方正,而方正则是迈开步子走上前一步,撕开了慕果果嘴上的胶带。
胶带的粘性,从肌肤上撕裂的疼痛感,这一切都未能令她闷哼一声,就连最简单的抽气声都没有,只是惯性的伴随着撕下来的胶带狠狠的往另一边儿撇着脸。
东方栖目光淡然的越过她的额头,扫下去,却看见她泪流满面,之前还开心的脸庞上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哭什么呢,哭丧吗?”东方栖冷笑着开口,到了这一刻,他也不必再对她温柔了,以前对她温柔,可是却正是因为这样令她频频躲过了他的计谋,而今,他好端端的一个雏儿竟然给焦阳那个女人占了便宜,想到这里,东方栖便会将一切事情都算在慕果果的身上。
心口处麻木的疼痛已经不再重要,可是看见她为别的男人流泪,他心底那一股嫉妒的因子,还是会忍不住的发酵起来,越烧越旺的感觉,像是浇了一盆汽油,熊熊烈火在催促着火苗越来越旺盛。
“是不是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以为将我绑过来你就算赢了?我告诉你东方栖,我们家慕修是不会这么简单的死去的,就一个你,还想跟他斗?你还是省省吧,你东方栖不管是不是残疾人,你都永远比不上我们家慕修!”
她一口一个我们家,一口一个残疾人,彻底的激怒了东方栖。
方正胆颤的看着东方栖那阴沉的脸庞越发黑暗的趋势,当感受到空气中骤然间变化的气氛,心头愣是狠狠的一跳,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太不要命了,竟然在这个时候嘴硬。
“怎么,气的说不出话来了是不?可是这是事实不是吗?你以为把我带到这里来,再把慕修骗到西岛,你的计谋就会成功?如果你用的人都是苏菲和焦阳这样的废物,那我可以保证,你肯定是无法得逞的。”慕果果双手依旧被捆绑在身后,可是此刻被撕下来胶带的嘴唇本是极其疼痛的,可是这会儿说出了这些心底话,却可以激怒东方栖。
这样的感觉,真TM的爽毙了!
她越是看见东方栖无法自持的表情以及无法控制的怒气,她就说的越发的欢乐。
“你是不是想死?”东方栖咬碎了银牙,都没能忍住心头压抑的怒气,他这一瞬间的爆发,整个空气中的流动氧气都好像伴随着他的怒气一起激烈了起来,让慕果果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威压,在这个二楼深深的密布着。
她却并不胆怯。
“哈哈哈哈,你这不是在说笑话吗?我怎么会想死呢?我看,想死的人,是你吧。”慕果果哭也哭过了,伤心也伤心过了,更何况现在慕修还没有到出事儿不是么?她在心底想着,此刻她最需要做的就是如何自救,而不是等待慕修来救她,因为只有她先逃离这里,才有机会告诉慕修,在西岛的一系列危险事件,而从京都前往西岛,最少要用大半天的时间,所以说,她还有大半天的时间可以实行自己的任务!
“现在你是嘴硬,但是明天,你就不会这么嘴硬了。”东方栖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忽然就忍住了心底的怒气,明天,是的,他在等明天,今天慕修已经匆忙离去,可见明日的这个时候,慕修不管是活还是死,都得在西岛带待着,想必西岛的一切都会好好招待他的吧?
而他东方栖,则是在京都大肆夸张的迎娶这个女人,慕果果,现在先让你乐呵几个小时,明天等你成了我的人,我想要怎么对你,还不是我说了算?在心底打定主意的东方栖决定转身离去,不再看她,因为多看她一眼,他心底的怒气就会越发的旺盛。
尤其是这个女人的嘴巴这么贱,跟鹦鹉似的,不断的叽叽喳喳在他耳边说着一些不中听的话语,令他愤怒。
“方正,把她关在这里,不用给她吃的,明天婚礼的事情办妥了,再把她带出来,我们走。”
东方栖推动着自己的轮椅转身就离去,看也不看身后的慕果果一眼,心头却是在冷笑,他迎娶慕果果,不过是为了气慕修罢了,到如今,事情成功的东方栖,似乎也发觉,自己对慕果果,根本不是喜欢。
那是一种变态的占有欲。
似乎只要是慕修的东西,他都想要,而想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要打败慕修,他东方栖要证明自己的最好方式,就是把慕修所拥有的,全部抢过来不是吗?
慕果果冷眼看着俩人离去的背影,乌黑的发亮的瞳仁中,却是散发出来浓郁的恨意,这个男人,跟慕修是死敌,跟她慕果果,更是死敌,她是绝不会让他的奸计得逞的!
在心头打定主意的慕果果,缓缓的喘息起来,让自己的心情安静下来,她必须要冷静,因为只有在冷静以后,才能好好想想自己该如何逃离这个地方,东方家族,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
离开了二楼的东方栖,命令方正带着他前往院子里去晒太阳了,今天一切事情都如此的顺利,顺利的好像是本该就如此的一般,这让他有一种置身于梦中的感觉,这感觉,太不真实了有木有?
“方正,你说慕果果跟慕修之间的感情,真的有那么好吗?”他对慕果果,多少还是有些心动的,可是却也仅仅只是心动而已。
在一个女人一点都不喜欢他东方栖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会犯贱的继续喜欢这个女人的,尤其是这个女人还出言伤他,他东方栖对她并不差不是吗?从开始到现在,他要是想要她,可以有千万种方法,可是一种他都没有用,不是因为他是高尚的男人,而是因为,他发觉自己对这个女人没有欲望。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他这样双腿毫无知觉的,也在慕果果的面前带有一定的自卑感。
但是事到如今,大仇就要得以成功,而慕修也将会在西岛死亡,他本该是松了一口气的,可是却根本没有一点赢了的滋味儿,反倒是带着一股压迫感,喘不过气来,好像有些事情,根本就不该是这么简单顺利的。
“属下不知道,属下没有谈过恋爱。”方正是不知道慕修跟慕果果之间的感情到底如何,可是换个角度想,假若今天出事的人是东方栖的话,他方正,也一样会毫不犹豫的前往西岛,因为在他的心里,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比东方栖的命,更加重要。
“呵呵,她喜欢慕修,可惜,慕修今日或者明日,就会死在西岛了,你说南非那群人能好好的完成我的计划吗?”说到这里的时候,东方栖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疑虑,可见他也是不自信的,因为慕修这样聪明的人,突然就这么笨了,这实在是有些令人意外。
“少主不必担心,只要慕修真的去了西岛,那么多炸弹还怕炸不死他吗?”说着方正的眼中露出了自信的神色,别说现在是慕修去了西岛,就算是三头六臂,也必然不能躲过那几千万的私密军火炸弹。
“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毕竟南非那群人不能成事的话,还有我们东方家族潜伏在那里的人不是吗?既然如此,你今日就早点休息吧,我也早点休息,明日好准备婚宴的事情,这一次,我要狠狠的打一次慕家的脸。”
……
直接从巨人洗手间离开的苏菲,并没有再跟丁芷碰面,而是悄然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苏家。
她现在哪里还敢出现?
所以她从出来的那一刻,就没有在出现在街头过,一直躲在苏老爷子的家中不敢出去外边,是因为她知道慕修这个男人的狠辣,可是到现在慕修都没有派人来找她,这让她更加有种胆颤的感觉,一直心底都不踏实。
神色也是带着几分憔悴的苏菲,整个人心神都慌乱了起来。
“苏菲,你这是怎么了,做这么一点事情都做不好,这几天爷爷出事了,我知道你很辛苦,但是你不会连这个账本都无法记好吧?”说话的正是苏菲在国安局的表兄。
苏老爷子死亡,这是大事情,但是目前还未将消息散播出去罢了,苏老爷子早已经退休,也只是一手操持着苏氏集团的事情,所以他在军政商三界现在的地位不见得多么受到关注,自然而然的苏老爷子的死也就成了苏家的秘密。
外界都不知道,苏家人更加不会去外边儿乱说。
但是即便如此,有些跟苏家来往关系密切的家族,也还是已经了解到了这些消息,都匆匆的送上了丧礼。
而今日,苏菲的表兄正好在家中,碰巧的知道了这些事情,这才将别人宾客送来的丧礼全部交给了刚从外边儿回来的苏菲去整理,她曾经在H市的一等商学院中学习过,对于记账算账之类的事情应该是很清楚才对。
可是却没有想到一个小时过去了,苏菲竟然还是坐在原地发呆,整个人显得有些失魂落魄,这时候,苏菲的表兄才发现,自己的表妹从回来开始,就一直有些呆愣。
这会儿被他说了也是一样,竟然还没有到任何的反应,这要是换做以前,他随便说她一句,她早已经跳起脚来跟他对着干了。
“啊?”苏菲茫然的抬起眼,或许是因为感觉到了表兄凌厉的眼神,或许是感受到了大厅中的气氛突然骤变,苏菲霍然间清醒了过来,抬起眼就对上了表兄脸上那严肃的神色。
“我昨晚上没有睡好,表哥你刚才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也知道我跟爷爷的感情好,他老人家忽然间离世,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生命这个东西太脆弱了,我脑袋里全都是以前的那些记忆,好像前一秒钟爷爷还在我的面前教育我做人的道理,下一秒钟,他的脸庞就变得毫无血色,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苏菲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
这一刻,她是真的很想念她的爷爷,因为如果爷爷在世的话,她就可以把自己这段时间所作所为全部告诉爷爷,然后让爷爷来帮她定夺接下来要怎么做怎么走。
可是他却忽然间死去了。
这对于苏菲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加上今日与东方栖合作的事情刚刚得逞,心底又有一种飘飘然的得意,悲伤与得逞的快乐蓦然冲击,她就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呆愣的状态中,此时此刻不知道该是开心好,还是悲伤好。
“傻瓜,我知道你跟爷爷好,可是现在爷爷已经离世了,我们在小的一定要做好一切,别让外人看了笑话知道吗?丧礼这个东西挺重要的,以后我们还礼都要靠你记下来的账本呢。”
苏菲的表兄听见苏菲的话语,根本不疑有他。
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个表妹,确实是跟爷爷关系最好。
“恩恩,我现在就开始整理。”苏菲狠狠的点点头,低下头就开始翻看记录的一张张纸张,将笔记本打开,把这些上面的数据全部填补在笔记本上。
看见她开始干活儿,表哥才摇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他一走,苏菲就觉得身边有些寒凉的感觉,那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害怕,跟来自内心深处的喜悦相冲突,导致她此刻神经有些衰弱。
闭上眼,她不再想东想西,将自己沉淀下来,脑海中却蹦跶出来东方栖所说的话,他要的是慕修的命……
忽地睁开了双眼,她的眼底再也没有了迷惘,是的,她不需要迷惘,因为她必须开心,慕果果被东方栖带走了,慕修也必然会被东方栖给整治,不论如何,她都是跟东方栖合作的这一方,何必要庸人自扰呢?
想到这里,她快速掏出电话,看了看时间,竟然已经到了晚上七点钟了?找打了东方栖的号码,她就率先拨打了出去。
一边儿打着电话一边儿在家中大厅中走来走去的苏菲,却根本就不会想到,她现在所做的一系列事情,全部都是傻逼的行为。
她更加不会想到,她一心以为的仇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仇人,而一心以为的合作伙伴,却根本就不曾把她当成是合作伙伴,而是她真正意义上的敌人。
“东方少主,打扰您了,我是苏菲。”她笑了笑,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可是那头的东方栖却听得很不耐烦,今日被慕果果数落了几句的东方栖,脑海中对于那些话始终都耿耿于怀,那些伤人又铿锵的话语,就像是一道道毒瘤,残留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心头烦闷的同时,也有些心神不安。
所以这一刻苏菲打电话过来,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感觉,反倒是一副冷冷淡淡的语气。
“什么事情。”
他说话的语速很快,字句却很清晰,四个字,就像是一个字一个字敲打在苏菲的耳边一般,好听的令她疯狂。
“我想问问您的计划成功了吗?”她现在就想要一个安心,只要慕修被他带走了,那么现在开始,她也就不用再害怕任何事情了,还可以努力准备前往刑警队将樊少华救出来的事情。
“当然,已经成功了一半,意义上来说的话,我应该是不可能会失败的,因为他只要踏入那个岛屿,就会死无全尸。”说完东方栖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毕竟苏菲是跟他合作了一下的人,虽然谈不上尊重她,不过她还是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现在的情况的,而他在说完这些话以后,也就再没有任何义务跟她保持联系了。
她不像是焦阳,她跟他之间的合作,只是短短一件事情,而焦阳,则是从玷污了他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要听从他的命令。
心安理得了的苏菲放下了手中的电话,看了看整个安静的大厅,再看了看窗外楼下不少人所在的一楼大厅,忍不住大叫着跳了起来!
“耶!”
慕修已经被抓,她现在只需要等待时机,就可以再次跟樊少华见面了,她能不开心吗?
还有就是,她的仇人慕果果现在也被东方栖带走了,不管慕果果会是什么下场,但想想也未必会有好下场,她能不开心吗?
她心底的那种膨胀的自信,是强大的,也是令人摧毁的。
天色越来越黑,泛着几分白色氤氲的天空云层中,黑漆漆的一片天更加的让人彷徨。
温度这几天又一次的骤然间变化,穿着单薄的秋衣已经无法抗寒,反倒是不少人都将冬季的衣服翻箱倒柜的找出来了。
京都的大街上安定的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所有人都沉静在自己的生活中,只要他们的事情顺顺利利,又有谁会在乎,那些在暗部的军人们,为了他们是如何奔波如何进入危险的呢?
付希之盛凯歌等人接到丁芷电话的时候,都在第一时间离开了工作的地方,回到了慕家,这一次,不是前往慕修爷爷所在的慕家而是慕修与慕果果的家中。
石色早已经在大厅中等待,这一刻,让她静坐下来,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她踩着步伐在大厅里来回走动,脚下的拖鞋差点没被她踩烂,皱成了结的眉头也是拧的很紧,脸上一片慌乱之色。
这一次,他们都清楚的知道,东方栖是玩真的,有了施夜朝的离去,所有人都对生命的意识更加严重了起来,尤其是在他们已经失去了一个施夜朝以后,更加不想失去任何人。
这一次的事情,东方栖必然是下了心血的。
所有人都知道东方栖跟慕修之间的过节,一个施夜朝站在慕修这边都能被东方栖给弄死,而慕修若是真正的送入虎口的话,还会有活着出来的机会吗?
染性的票房一天比一天高升,可是他们几人之间的事情却是一天比一天多,情况更是一天比一天紧张,谁也不会想到,一切事情看似平静和平的时候,东方栖会来这么一出戏。
大家都被惊呆了。
大门的铃声不断的响起来,站在里边儿的石色蓦然抬起头,慌张的看向大门口,拔腿就跑去,带着几分滑意的瓷板跟鞋子一摩擦,她狠狠的摔了一跤。
连拍拍自己腿部的机会都没有,一瘸一拐的,她就前去开门了。
第一个到的竟然是付希之。
而付希之在打开门后看见的就是石色苍白着脸,眼底全是担忧的神色。
“你没事吧,还好吗?”看了一眼就知道她是摔了一跤,这可把付希之给心疼坏了,可是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是你侬我侬的时间。
慕修可以说是他们这群人中的主脑,但是现在……。现在出事的人却是慕修,大家一下子都没了主意。
“我没事,付希之,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果果她会出事,你知道的,她是个女人,什么自保能力都没有的,手无缚鸡之力不说,还是面对着那样变态的一个男人,我真的好担心,如果果果出事,慕修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可是如果慕修出事的话,果果就更加不会好了,这一辈子,她要怎么活下去?”
石色不愧是女人,第一时间就看透了这件事情的本质。
在他们俩人的爱情中,无论是谁出事儿了,对于对方,都是一种残忍。
因为假若慕修没有了慕果果,那么他就不再是现在的慕修,或许一切都会回到原来的样子,更甚至,他比从前更加狠辣残暴,而慕果果,失去了慕修,就会没有灵魂,这就是女人,虽说女人和男人之间的区别有些大,可是,这何尝不是真实的感受呢?
“别担心,我相信三哥一定会没事儿的,你要知道我三哥他这些年在京都一把手罩着我们,是多么的牛逼,他这样善于筹谋的男人又怎么可能会出事呢?你说是不,三嫂也是个聪明人,肯定会逢凶化吉的,现在你先别着急,我们应该等人都来齐了以后再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情不是?”
付希之说着说着也有些哽咽起来,看着石色泪流满面的样子,他忽然就觉得,其实这个世界上流泪的人,她(他)或许并不是因为不够坚强,反而是因为太坚强与太情动了。
因为此刻,看见石色脸上的泪水,他竟然也有一种想要痛哭的冲动,是啊,三哥的身上还有心疾,但是据他所知,薄之筹口中的来的消息所说,三哥是一个人前往西岛了,现在他还能如此淡定的在这个房间中等待盛凯歌他们,就是因为他在等大家来商量,到时候是一起过去还是怎么办。
付希之对慕修的感情,不言而喻,从当初在温泉镇的事情来看,就知道,没有慕修,就没有如今的付希之,在他的心底,慕修像是亲哥哥一样,根本就是一路扶持着他长大的。
接二连三的门铃声响起来,石色依旧在默默流泪,心中一旦有了这样的害怕先入为主,她就无法再用一张安静的面孔来面对众人,是的,她承认,她很害怕很害怕!
“你们都来了。”盛凯歌喘息着说话,可见也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而他身后的薄之筹则是面沉如水。
路遥最后一个出现在大门外,却是让眼前的付希之一惊。
“路遥,你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我告诉你,我三哥要是出事儿了我拿你是问。”付希之眼中带着几分伤心,脸上更是快要哭出来了,整个人暴躁的就像是即将要失去生命的小狼。
“对不起,我来晚了,是老大让我出去办事情去了,你们都不知道罢了,可是我也是在接到薄之筹的消息才赶回来的。”路遥的身子已经恢复如初,他早已经在暗地里被慕修潜派去了南非。
因为当初慕修让他前往南非调查关于东方栖在南非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的细节,这一待,谁也没有想到就是一个月。
而也正是这一个月的时间,路遥未曾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一面。
至少,现在他还是回来了,大家心底都有些感动之余,又觉得悲伤,就算路遥回来了又怎么样呢?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没拉住果果的话,现在事情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丁芷一个人一边哭着一边儿从门外走了进来,她最后一个进入并不代表她就是最后一个抵达的。
可以说她比谁都早。
比石色早,比付希之早。只是她一直默默躲在楼梯口啜泣,因为这件事情是她亲眼所见,却未能阻挡,这件事情上面,她有着无可厚非的责任,现在果果和慕修都不在他们的面前,不知道身在何处,她自然是害怕他们会出事的,更多的却是内疚,如果当时她可以跟苏菲吵上一架,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本来慕果果也有事情要跟苏菲说清楚,才会跟苏菲前去吃饭,也正是吃个饭,就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其实你没有错的阿芷,你不要哭了,我刚擦干眼泪,你是想让我跟着你一起哭吗?”石色眼眶又湿润了。
他们哭,其实,不止是因为害怕慕修和慕果果出事。
现在每一个在场的人听着两个女人哭泣的声音,看着她们俩人相拥在一起的身影,鼻头都有些酸涩,大家心底担忧的如此浓重,并不止是因为害怕慕修和慕果果俩人的安危。
而是——
他们回忆起慕修与慕果果在一起最初时候的状态。
当初的慕修和慕果果,爱的没有这么真切,这么浓郁的时候,一路走来,几许尘埃,却是一道道枷锁,牢固的挡在他们的身前,没能让他们如愿以偿的早早公开彼此在一起的身份。
而今,俩人之间的事情终于得以落定,彼岸花终于开花,却不能结果。
家人终于接受,他们俩人之间的爱情也终于得以祝福,却不能完成下去。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却出了这么紧急的事情,大家才会这么难过,这么悲恸,他们伤心的,不仅仅是今日慕果果被带走,慕修以身涉险,他们难过伤心的,是他们从最初的开始一路走来到现在,今日都未能真正平稳的爱着。
颠颠簸簸,崎岖无比。
这样的爱情,在大家的眼中,其实是难能可贵的。
虽然慕修一直深沉冷静,虽然慕果果也一直十分理智。
但是在场的众人比谁都清楚,慕修跟慕果果在一起的这两年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阻碍。
当爱情得以开花的时候,却出了岔子,没有什么别这样的结果,更伤人,更令人悲戚。
“行了,都别哭了,大家听我说一句。”路遥听着耳边俩人的哭声,心底有些酸涩,喉咙处也是干哑难耐,好像下一秒就要跟着她们一起哭起来似的,就在大家都有些沉默的时候,路遥却忽然间开口。
这一开口,整个大厅中的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路遥。
路遥被这么多人盯着看,没有一丝的不自在,反倒是眼神清明,脸色严肃:“接下来我要把我在南非这段时间调查出来的事情跟大家说一下,现在不是悲伤的时间,我想你们比我更加希望老大早点回来,而慕小姐早点安全,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不是继续哭泣,而是赶紧想出来一个好的策略,这样一来,事情才会有出路不是吗?”
路遥说这话,双眼深深的凝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是的,现在的他们,就像是困兽,被困在了四面墙壁中,无法找到出路。
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一个最好的办法,将事情安排下来,大家一起行动。
“不错,我赞同路遥的说法,云峥那边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他正在往华夏赶回来的路上了,相信晚上十一点钟机场就会有他的身影,另外就是老大这一次过去西岛,也许并不是全无打算的呢?别的我就不多说,但是有一点,老大他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这一次的事情,不论东方栖花了多少心血,我们都要坚挺的相信,慕修,他永远都是那个足以救我们在场每一个人于水火之中的铁血男儿。”
薄之筹双手合十,放在唇边,双目诚恳的扫过在场的每一章面孔,脸上笃定的神色带着对慕修的信任。
他的话一出。
整个大厅都安静了下来。
是的,石色和丁芷也忽然不哭了。
是啊,他们怎么会忘记,慕修是谁呢?他可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汉子,一个神一般的男人不是吗?他们怎么可以质疑这个男人的能力呢?既然现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情况,那么他们为什么不试着去相信,他一定有办法对付在西岛的埋伏呢?
对,是的,就是这样,不需要去想东方栖花了多长的时间才设定好这个局面,更加不需要去想西岛会有怎样的危险在等待着慕修,他们现在应该想的就是,相信慕修,相信这个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相信他在任何危险的面前都一样可以化险为夷。
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说,他们可以不相信命运,可以不相信自己,也可以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任何的真相,却不得不相信那个威武霸气的修爷!
盛凯歌和付希之对视一眼,薄之筹跟路遥对视一眼,丁芷跟石色俩人对视一眼。
在彼此几人的眼神中,大家都看见了对方眼底的信任与信心!
“好,既然我们都清楚老大到底是什么人,那么我们就不该再为他而伤神,而是该考虑,现在我们要怎么分工。”说话间,路遥已经站起身,掏出了自己西装口袋里的一叠资料。
“这是我在南非一个月的时间所查彻出来的一些东西,关于东方栖在南非建设起第一笔势力开始的流程和步骤,以及他手下人物,当然死亡的人我已经圈点出来了,活着的那些人现在在做什么,以及这段时间出现在哪里,我都写出来了,大家可以看看,等到大家将这个看完,我们再来思考怎么做,这一份资料我在昨日就已经上报给老大了,所以他是知道南非人已经全部来了华夏的事情的。”
路遥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令在场的人心惊,当他们听说慕修知道南非人前来华夏的时候,心底松了口气,也就是说慕修知道西岛会有怎么样的埋伏了?
可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大家也不由得为慕修的精神儿跪稳,既然明知道有怎样的危险,又是什么样的力量,在支撑着他前往那样的危险之处呢?又是什么样的人,值得他慕修以身涉险,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
是慕果果。
——
西岛。
接到了方正通知的众人此刻有些热血沸腾,他们不会忘记,当初在南非的时候,是谁将他们的兄弟一个个残杀,但是到现在为止,他们也只能是依附着慕修来报仇,自己却没有任何的能力,所以在当初接到了东方栖通知的第一时间,所有人就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前来华夏。
“你们都准备好了?我要留在这里做什么呢?”焦阳到现在都不知道,东方栖的手中,拥有大量军火,更加不知道,这一次在西岛的一切计划,都是因为有了她的存在,才会完美。
因为慕修知道焦阳对慕果果的危险系数,才会在来到西岛的时候,真正的相信,慕果果就在西岛。
“我们怎么知道你要留在这里做什么?说实在话,你出现在这里也是东方栖安排的。”几个南非人嘴里叼着烟,一脸不耐的看着焦阳,这几天焦阳在西岛的日子,还算是好过,好歹她也是东方栖钦点在西岛坐镇的人,所以这几个南非人即便对她有色心,也没有时间付诸行动,加上这一次出现在华夏就是为了对付慕修,所以他们也根本就不会有时间去玩弄女人。
这才让焦阳躲过了一劫。
不然的话按照南非这几个男人的德行,他们几个恐怕不将她弄死,都不会甘心。
“那你们在这里帮助东方栖做事情都是出自真心的吗?”到了这个时候,焦阳自然还是有着几分担心的,毕竟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连爷爷都不知道,更加别提是让父母知道了从跟东方栖发生关系之后开始,爷爷知晓了她要去美国以后,就再也没有跟她联系过,而她因为在东方栖的家族中,也不便与爷爷联系。
此刻她又一次的离开了京都,来到了西岛,就更加不可能跟爷爷联系了。
她不想让爷爷他们牵扯到这件事情中来,如果这一次的计划会失败的话,那么就算是出事,也是她焦阳一个人出事,慕修虽然令人胆寒,可是她焦阳从前怎么说也算是他半个手下吧?相信他是不会这么狠心让她死在这样的地方的。
而慕修若是不让她死在西岛,回到京都,再让爷爷去给慕老爷子求情,恐怕到头来,她焦阳多少都可以保住这一条小命的不是吗?这些都是她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这样的情况几乎不会发生,慕修就算是再强悍,也比不过这么多拿着枪支的南非人不是?
那些想法,都是她在退一万步之后的想法,假若会输才会有这些想法中的事情,可是在她看来,东方栖不可能会输了,因为这群南非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野兽。
他们一看就是不要命的,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报复慕修。
“你怎么这么烦?我们不是在帮东方栖,你给我们听好了,我们并不是因为东方栖才会出现在这里的,我们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报仇,慕修杀了我们的兄弟,我们要为他们报仇,听懂了吗?懂了的话就快点滚蛋吧,我懒得理你。”说话的男人乃是这南非人中的一个,他说话算是比较有力度,现场中的几个兄弟也还算听他的。
所以焦阳才会不厌其烦的对他开口问话,这会儿听见他的回答,瞬间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报仇么?是啊,她焦阳当初不是也为了报仇,才会答应做东方栖的手下吗?不是为了报仇,才会前来西岛么?对,她要报仇。
虽然心底这个想法很坚定,可是响起来慕修那彪悍的身手和牛逼的射击,心底还是会止不住的胆寒,或许正是因为她了解慕修的能力,所以才会显得害怕吧?现场中的几个南非人恐怕根本就不知道慕修的可怕。
此刻他们才会如此信誓旦旦。
不管如何,这一次她已经出现在这里了,而且慕修就要来了,她也没有任何退路可走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焦阳瞬间有些累了,坐在一旁也不再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中。
只是整个房间中的南非人以及焦阳,都不会知道,这一场计谋,看似是对付慕修用的,可实际上,却是一场局中局。
这一场大局里边儿扩囊的生命,不止是慕修一个,还有她焦阳以及这在场中的每一个南非人,东方栖是什么人?小人!
他会在乎这些人的死活吗?他在乎的,从始至终只有一点,那就是慕修会不会死,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的死人跟活人没有任何的区别,区别之处就在于,死的人是不是慕修而已。
为了自己的全局着想,东方栖在此之前,早已经安排了一批东方家族的人前来这个西岛,将整个西岛都扩囊了,且埋下了一定的军火。
而军火的雷区就在……
在南非人与焦阳等人都不再回去的进口处。
东方栖家族中人在埋下这一批军火之后,便潇洒离开了,现在在场的众人根本不会知道,就在他们进入西岛的前一天,整个西岛就已经是危险境地了,只要枪支一走火,整个西岛都会爆炸,而所有人都将命丧黄泉。
但是东方栖就是算准了,他们进入了西岛就不会轻易离开。
慕修来到西岛的话,第一时间,若是有人开枪,那么埋伏在这西岛附近的所有炸弹都会一触即发!
而入口处的那一枚炸弹,则是地雷,只要慕修踩上了这里,就会主动引爆,从而死亡。
这一场局面,也就是在看南非人跟焦阳的运气了。
如果,慕修在进入西岛的时候,便已经躲过了地雷这一劫,那么焦阳以及在场的所有南非人都将为慕修陪葬。
如果,慕修在进入西岛的时候无法躲过这一劫,那么南非人跟焦阳就可以躲过死亡这一劫。
为了万无一失,东方栖才会选择了这样保守的做法。
只是此刻的他们,根本不会知道罢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就先去休息了。”焦阳看了一眼外边儿的天色,越来越黑,准备先去休息了。
而南非人听见她的话,根本没有当一回事。
反倒是觉得女人害怕这样的场面也是应该的,所以这一刻,没有人猜测到焦阳以前的工作是什么,更加不会有人想到,她曾经也是慕修身旁手下的一份子,更是华夏最高级特别行动小组中的一员。
如果他们知道焦阳是如何被卸去这一身份的话,恐怕每个人都会骂她一句傻逼。
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了整个森林不说,还将自己的一切都送入了悬崖深处。
回到房间中的焦阳,其实并没有入睡,反倒是闭上眼,沉思起来,耳朵听着四处的动静,闭着的双眼,脑海中却浮现了无数画面,她一直在想等会儿慕修真正跟人动起手来,会是什么样子,她虽然知道慕修强悍,却从来没有见过慕修四面楚歌的样子。
她很好奇,也很期待。
她其实更想安排的是,等会儿大家都开始战斗的时候,她该做些什么。
但是时间显然已经来不及了,她也只能是在脑海中冥思着想想了。
放在身侧的电话一直安静的没有任何一通电话进来,焦阳有些郁闷的划开了屏幕。
“爷爷,最近好吗?”
编辑好的信息,就这样停留在了信息草稿箱,一念之差,未能发出这个信息……。如果,她知道这将会是她最后一次跟她的爷爷交流的话,恐怕这时候,她根本就不会将手中编辑的信息放入草稿箱,而会直接发出去吧?可惜的是,人生永远没有的,是如果。
慕修开着车狂奔在道路上。
从出发前往西岛开始,他就一直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握紧了方向盘的双手,却是止不住的颤抖,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害怕,是因为他清楚了解东方栖有多么变态,更清楚知道他的果果对于枪杀是多么的不擅长。
所以此刻,就算知道西岛可能没有她,他也还是要走一趟。
因为慕修在出现到东方家族门前的那一刻,心底便已经有了计较。
这一次的事情无非就是两种结局,大获全胜,或者是你死我活。
而他早已经在脑海中想过几种结局。
如果他不来西岛,恐怕果果会更加危险,而他不管是来,还是不来,都是要来的,所以他干脆的答应了东方栖,这正是因为他心底早已经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这么毫不犹豫的前来了。
在慕修看来,慕果果现在有两个可能。
一种就是在西岛,但是等待着他慕修的,会是他跟慕果果一同葬身于西海。因为得知东方栖购买了大量军火,而他又有意无意的将他引到这边,显然军火就藏于西岛。
这个说法是否成立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如果是这样,他必然会义无反顾的前来。
还有一种,是猜测性的,也就是说果果并不在西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还反而松了一口气,有了果果的地方,他无法战斗,心底太过于在乎她,所以在战斗的时候反倒会束手束脚,她只要不在西岛,这样一来,慕修只需要保证让自己别死就行了。
而她必然还是安全的。
所以这两个想法,不管现在现实中是哪一个,他慕修,都一样会前来西岛。
做最坏的打算,也绝不会将她丢进危险区域的慕修,就是这样,用一颗虔诚的赤子之心爱着她。
直到这一刻,慕修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对他来说早已经不再是爱情那么简单。
没有她,他就没有任何灵魂。
他就如同行尸走肉。
所以在现在,他才会加紧速度,前往西岛。
车速极快,彪悍的越过了高速公路上旁边过道上的一辆辆车子,他踩着油门的腿脚都有些麻木了,但是饶是这样,他也不会忘记自己此刻的目的,那就是让她安全。
深夜。
八点钟。
慕修终于抵达了西岛附近。
抛弃了这辆车子,他看了一眼眼前的大海,选了一艘较快的轮船,上了船。
从这里走水路过去,大约要半个小时左右才会抵达西岛,所以这一刻他的心跳都是着急的,越来越快的心跳,象征着战斗即将的开始。
而此刻等待在西岛的一众南非人都有些烦躁了。
都他妈这么久了,还没有一个人影出现,这该不会是玩他们呢吧?
可就在大家怀疑的时候,电话又响起来了,这一次,依然是东方栖那边的电话,本以为接起来又是方正的声音,可是下一秒钟东方栖那好听的绝世无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你们做好一切准备了,我猜,他就要来了。”说完这话,东方栖便挂断了电话,侧着头看着手中的手机屏幕逐渐淡淡的暗下去,东方栖把玩着这个手机,一边儿笑着,一边儿睨着正恨恨瞪着他的慕果果。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你以为我对付他是因为你?别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跟他之间早已经有无数新旧账要算,你不过是个幌子罢了,当然,对你这张脸我还是很满意的,只是你以后说话可要小心了,要是这张小嘴儿再吐出伤人的话语,我不介意把你的舌头割断。”
说话间,东方栖对着身后的方正点点头,方正推着东方栖往慕果果的方向而去,靠她越来越近。
伸出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东方栖左看看右看看,那目光,比起在打量商品的时候,还要挑剔。“长得还是不错的,就是太喜欢毒舌了,我可真不喜欢你这一点,当初在南非的时候你不是挺好的吗?跟我说话不也好好的吗?后来我回国了以后,你在我这儿不也是挺好的吗?一个人的转变怎么就这么大呢?”
东方栖实在是疑惑,说他贱也好,反正现在他很想知道她刚才出口伤人的原因。
“呸。”慕果果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直接往他身上喷去,“你想知道我偏不说,你有本事杀了我啊。”慕果果这一刻是怒极攻心,她亲耳听见东方栖对着那头的人说出安排的话语,亲身感受着慕修离开华夏的这段时间,说不难过,那是假的。
她是真正的害怕,害怕她的慕修,再也回不来了。
所以这一刻,她越是激怒东方栖,才越有机会离开这个东方家族不是?
“啪!”
东方栖皱眉厌恶的看了一眼身上的唾液,甩起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这样暴力的事情,东方栖是真的第一次做,可是却给了他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他没有想到只是一巴掌而已,竟然会给他心里的不爽带来无比的舒畅。
这样变态的想法,竟然出现在了他的心理。
“变态!”慕果果舔了舔唇角处的腥甜味儿,不但不求饶,反倒是一脸蛮横的盯着他看,当看见他眼底闪过的那一道迷惑之时,嘲讽道,说出这俩字,不过是为了刺激东方栖罢了。
却不曾想就正好是这个时间,他脑海中也浮现了这个词语。
“哈哈,方正,她说我是变态?笑死我了,你说我要不要更加变态一点?”东方栖又大笑了起来这时候的他,笑的像个孩子。
这样纯洁的笑容却出现在一个内心如此肮脏的人身上,真是戳瞎了她的双眼!
慕果果狠狠的在心底想着,双眼缓缓垂下,心底却是有了一番计较。
“你本来就是变态,因为双腿残废,所以你才会产生厌世的想法,你对慕修根本就不是仇恨的心理,你是妒忌他,妒忌他的一切,妒忌他有我这个女人死心塌地的爱着他,妒忌他身边有着一个个好兄弟,情愿为他去死,妒忌他的所有。”慕果果的红唇微微动了动,轻轻的说出了刺激人的话语。
而她的话却正好说中了东方栖的心思。
东方栖之前还笑着的脸庞瞬间又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
东方栖的声音有些低压,像是嘶吼又像是小兽在咆哮一般,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抗拒感。
“呵呵,我说什么你不是听的很清楚了?”慕果果冷冷嗤笑,看向他的眼神,真正的像是在看着一堆垃圾,好像在她眼前的人,并不是一个俊美的男人,而是一堆被丢在垃圾堆的垃圾罢了。
嫌恶的臭味儿……肮脏的外表……。
“你……”东方栖气得不轻,但是此刻,他竟然有种找不到任何说辞来说话的感觉。
“少主,我们还是下去吧,这个女人才疯了。”方正眼神凌厉的看向慕果果,不再叫她慕小姐,而是用这个女人四个字来形容她。对于他眼底的警告,慕果果视而不见,而是有些讥讽的盯着眼前真正有些慌乱起来的东方栖,心头是一股说不出来的开心。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东方栖,你的下场不会好的。
她在心底暗自念道……
东方栖一脸怒容的被方正推开,离开了这里,慕果果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扬扬头,转动了有些酸痛的脖子,刚才东方栖这一巴掌,可是下了狠力了,打的她牙疼。
嘴角处都被他大力打的碰撞到牙齿而微微出血了。
没有想到她这样刺激东方栖,都没能让东方栖有所改变,可见他将她挟持在这里,是有一定目的的,难道说他真的准备跟自己结婚?他这是准备让她名誉一败涂地?
还是说他更想让慕修生气?
慕果果听着他们脚步远走的声音,继续抬起头打量这个二楼大厅,现在深夜了,有点冷了,她就这么一直被绑着的手臂都酸麻了,恐怕等她找到东西把自己的手中绳子割断,也无法离开了,坐在地上的双腿早已经麻木不仁。
嘴唇泛着几分淡淡的苍白之色,她脸蛋儿也很快的红肿了起来。但是越痛越好啊,越痛她就越能清醒着,越能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的目的就是要离开。
她就该趁着他们都不在这里的时候离开。
一定要离开,不然的话,毁掉的,不止是她一个,不是吗?
整个东方家族,都陷入了一场噼里啪啦的声音中,东方栖又如同在南非时候那般开始摔东西了。
他没有想到,以前可以温柔跟他说话的慕果果,现在也变得这么尖锐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也变成了这样!为什么每个人都看不起我了?我还是东方栖啊我没有变啊,可是为什么我就是不如慕修,在所有人眼中,是不是是不是?”他嘶吼着,砸着房间中所有可以砸的东西,狠狠的问道。
站在门口的方正微不可见的叹息了一声。
东方栖会变成今天这样子,跟慕修和东方今固然有不可改变的牵扯,但是,也许是因为东方栖内心阴暗,所以才会导致他这以后变成这样,间歇性的有些精神衰弱,所以一受刺激就不得了。
曾经是,现在是,以后也不知道会如何。
方正背对着东方栖的身影在暗自伤神,而东方栖,却是一脸愤怒的盯着眼前一地的碎片,心中的空洞越来越大,越来越浓烈。
他真的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人,除了方正。
似乎所有人都会背叛他,没有人值得他再信任。
一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就在东方栖间歇性的唾骂声中,逐渐的过去了,但是站在门外守着的方正,却是没有忘记此刻西岛正在上演的一系列局中局的事情。
离开了东方栖的房门前,他直接来到了走廊顶端的窗户前,看了一眼外边儿黑漆漆的天色,拨打了电话过去。
西岛那边的情况到现在都没有一丝消息,难道说慕修已经过去了?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去西岛?
根本就没有去西岛?
这个想法让方正惊了惊,虽然不知道脑海中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想法,但是他还是有些紧张的继续拨打电话,可惜的是电话那头,根本就没有人接听。
而此刻的西岛,却是一番东方栖与方正永远都不会想到的局面。
他们或许知道慕修曾经在H市待过,却不知道,他在H市还有一个身份。
在H市无往不利的慕修,会这么轻易的前往西岛吗?他虽然没有从京都带人过来,可是他怎么就不能在H市直接调动人手呢?再说,这里还有云峥的大本营不是?
这一切的一切,不但是东方栖跟方正没有想到,就连此刻还坐在二楼地面上的慕果果,都完全忽略了。
他们都忘记了,这个男人,他并不止是在京都才可以一手遮天的。
在H市,他同样是一个权柄在握的人!
此刻西岛的情况是不怎么乐观,因为南非的几个男人都望眼欲穿的等待着慕修到来的时候,却没能看见慕修的身影,反倒是出现了一批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们,他们个个长得凶神恶煞,深夜里还面戴墨镜,就像是来自于地狱的使者一般,令他们胆寒的同时,一个个的浑身都散发出来一种精锐中的精英气息。
可是这群南非人不知道的是,他们带着的并不是墨镜……而是夜视镜……
如此高等的装备,他们又怎么会想到呢?东方栖只是给了他们复仇的机会而已,却并未给他们任何指点不是吗?情况突然之间的转变,令这一群南非人都怯步了,他们清楚的明白,这一群黑衣人,不是他们所可以对付的。
所以在下一秒的时间里,他们都忍不住快速的将身边的兄弟提醒了一番,准备快速撤离。
“这群人看起来来者不善,恐怕我们都不是对手,上去也只是送死罢了,趁着现在天黑,赶紧逃吧。”虽然很想复仇,却不曾想,没能等到慕修,反而等到了这么一群黑衣人。大家能不害怕吗?
瞬间就怯步的一群南非人根本来不及给正在休息室中休息的焦阳打招呼,就直接从西岛的另外一个方向乘船离开了,这是他们来时就准备好的一艘船,却也只有一艘而已——
“老大,这群南非人果然屁股尿流的滚蛋了。”为首的黑衣人眯起了眼,在墨镜后边儿的那双眼中泛着冰寒之意,目光锐利的扫射在整个西岛周围,观察之间,他也看见了整个地面属于一种松动的状态,可见这里埋藏了多少炸弹。
无线电联系的方法,是军用的一种,当然,慕修偶尔命令一下H市内的军区也是正常现象,尤其是在这样的紧急情况之前不是么?
这个黑衣人在看完一圈之后,再次对着耳麦那头开口道:“老大,这里似乎已经空了。”黑衣人一边报告着,一边儿扫视着周围,直到没有看见一个人影,这才将话说完。
“很好,你一个人留下投掷炸弹,其他人都快速离开,我就在岛外的轮船上等你们,记住,投掷炸弹以后迅速来到船上,南非人,不可放过。”慕修冷眼盯着不远处的一艘轮船正在运行,嘴角处泛着冷笑,冷眸中全都是一片凉意。
他其实早已经来到了西岛,只是这群南非人真是够迟钝的。
根本不知道他慕修来了,他在搜查了一片岛屿之后,没有发现跟果果有关的消息,也未能看见跟踪器的消息,这才知道,果果根本就不在这里,而且秋天到了,果果叫上的脚链换成了手链带,此刻她地理位置显示的正是在东方栖的东方家族中,当时他在东方家族未能发现慕果果的下落原来是因为东方栖的家族中有一切扰乱网络在覆盖。
这才将他们军用的这跟踪器给磨灭了痕迹。
直到他抵达了西岛,才发现这个事实,当下慕修就觉得自己有够挫败的。
可就是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开始安排眼前的这一切一系列事情。
整个西岛其实还有一个人,他见到了,焦阳。
别说是躺着睡觉的焦阳,就算是清醒着且站着的焦阳,也未必会发现慕修已经来过这一片岛屿。
凭她那点儿实力,还不足以发现慕修的痕迹,如果她能发现的话,她早已经是龙组的最新领袖了不是?哪里还会是个龙组的小小成员?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慕修叼了一根在嘴上,偏头点燃,海边的风很大很大,他点了好几次才点上火,在这样的大风面前,就算是再好的打火机,火速也会被吹倒。
看似安静的慕修,其实着急死了。
现在再赶回京都,又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到时候果果会怎么样,他都不知道,也罢,先解决眼前的情况才是王道。十分钟后,一个个黑衣人再次登船,就在最后一个黑衣人登船的那一瞬间,西岛一片轰然声响起来,震彻了整个海面,也仅仅只是几秒钟的时间,顿时整个西岛都成为了一片火海。
慕修远远的望着西岛,唇角冷笑。
而正准备逃亡的一众南非人在看见西岛整个儿燃烧起来一定的火势之时,心头一紧。
刚才那群黑衣人来得很快,他们根本都没有见过这群黑衣人,可是这一会儿的时间,也不足以让他们买下如此强劲力道的炸弹吧?就是这几分钟思索的时间,为首的南非人一下就想通了。
“***,我们都被东方栖给耍了。”
“是的大哥,他竟然把我们也给设计了进去。”
“啊,我知道了,如果我们没能杀掉慕修,但是只要开枪就会走火,从而整个西岛都会被炸毁,我们也将在里面死无全尸。”说到这里,大家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片刻间,所有人心底的恨意又一次的燃烧了起来,却不是对着慕修了,而是东方栖。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更加可怜的,大有人在,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跟随着他们一同前往西岛的焦阳。
此刻一大片火海中,焦阳的反应可谓是慢啊。
整个人蓦然间被石头砸中,顿时间头破血流的焦阳睁大了眼,心底的震惊与害怕交织在一起,无以加复,恐惧瞬间攫住了她所有的心思,颤抖着手掏出了电话,她拨打给东方栖,却不曾听见有人接听,看着火势越来越大的整个岛屿,她被困在这个休息室中无法出去,眼看着火苗就要烧到她了。
她这才霍然间明白,原来,一切都是东方栖的计谋,而从开始到现在,她焦阳一直都不过只是人家手中的一个棋子罢了?
想到这里,焦阳的心头就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熊熊烈火燃烧着,不断爆破的炸弹声传来,地面震动的要命,她手中的手机还未来得及握紧就直接滑落。
她眼眶一红,两行清泪落了下来,她焦阳,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从最初开始的那么好条件的一个女人,走到如今山穷水尽,死亡前夕?
她不甘心,惊惧的叫声,在这一片片爆炸声中比起来,根本就是太没有存在感了!
直到死的那一刻,焦阳才明白,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
“回来了?”慕修看着为首的黑衣人,点点头,表示了他对他们行动的满意,“这一次的行动你们做的很好,回去以后必然会有勋章赠送,接下来我们前去截住刚才那群南非人。”
说到这里的慕修才猛地想起来,现在从陆地回去京都是要很长时间,可是从水路却不一样了,西岛虽然是自治区,但是从这条大海过去,离京都恐怕会更近。
“是,首长。”话落,黑衣人已经进入了轮船控制室中。
这一艘船在大海中漂泊的同时,另一艘船,也在拼了命的进行着逃亡。
这群南非人现在是恐惧与恨意一块儿迸发了。
“追上他们。”慕修倚着栅栏,淡声命令道,掏出手机就准备给正在京都的一群人报个到,顺便将在西岛的一系列事情告诉他们,但是令他奇怪的是,在这一代竟然没了信号?
顿时间就有些气躁的慕修狠狠的爆了句粗口:“妈的!”
这算是怎么回事儿?
这要是无法跟京都那边取得联系,让那边的人担心自己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看向前方那艘船的目光更加的冷睿了。
“直接杀过去。”
这五个字一落下,开船的军人就连开动船只的神色也更加认真了,而船速明显的增强了起来,带着夜视镜的众人,比起南非那群人轻松多了。
整个西岛,这一夜,即将染血。
只因为他们惹怒了不该招惹的人。
尤其是,慕修此刻还联系不上京都!
空气中淡淡的散发着一丝腥味儿,慕修这艘船上的人却并未受伤,那显然是那艘船上有人受伤了?慕修闭上了眼,闻了闻味道,是风中传来的,确定是前方那艘船中的人受伤以后,他眼底划过一道嗤笑,一群蛮夷还想在他们大华夏横着走?做梦!
华夏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在心底暗自想着的慕修,快速的戴上了一副墨镜,直接来到了船只的外边儿栅栏前,手里一把狙击枪拿稳了!
“等会儿靠近他们船只的时候,我们只要慢速行驶便可,我一个个解决就行了,解决完了他们,我们再快速的行驶!”慕修的命令一下达,几乎是整艘船的人都迅速摆了个军姿,敬了个礼,今天,这个京都前来的男人,让他们见识了真正的特种兵。
对于慕修的命令,大家都是绝对的服从!
就在慕修的船只终于靠近那艘南非人操纵着的船只之时,慕修的眼底凝聚了一阵阵的风暴,像是席卷着整个海面上的浪潮,只一眼,就让那南非的为首之人感觉到背脊凉透了,冷汗淋漓。
“什么人?”他们用这生嫩的华语说这话,但是慕修却是勾勾唇,将墨镜摘了下来,顿时间那边的南非人都一脸惊恐的看向这艘船上的黑衣人。
一个个的看向慕修的眼神中,都有着深深的恐惧。
“怎么,这幅样子,我又不会吃了你们,刚才不是还要对付我吗?怎么跑的比谁都快?”慕修根本就不想跟他们多说什么废话,拿起手中的狙击枪就是瞄准,扣下扳机,强烈的枪声传来‘砰’的一声,只见那南非为首之人身边的男人应声倒下,鲜血染红了整艘船。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可是在海面上,我要是打破你们的油箱,你们可就都活不了了。”为首之人有些颤抖的看着身侧已经不再动弹的兄弟,眼底闪过一道悲伤与恨意。
“呵呵,我要干什么这还用问么?我以为我已经用行动证明了呢。”语毕,慕修又是一枪过去,直接将那为首之人身侧的另外一个人也给毙了,大家看见这情况都是往这个为首之人的身旁躲去,生怕下一个人就是自己,对于对面的那个俊美男人,他们有一种出自于灵魂的害怕,虽然上一次在南非的时候,有东方栖的存在,但是这几个南非人还是难免被慕修身上那股气势给震慑。
“你!”
南非为首之人又是一声,但是这一次,慕修没有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直接毙了他。
“老大,求您,求您不要杀我们,我们也是受到了东方栖的指使才会前来华夏,想要对付您的,您也知道我们一直是被东方栖所控制的,求您放过我们吧,对了,我们现在要去找东方栖报仇,您跟他不是也有仇吗?我们现在就去给您打头阵。”
男人跪地求饶,一脸惊恐,快要哭出声来。
看着这样的他们,慕修顿觉无趣,把手中的狙击枪往身侧的手下手里一丢:“交给你了。”说话间,他伸出双手利落的捋了捋自己的西装和衬衫,转身就进入了整艘船的控制室中。
倒不是慕修不害怕他们会打破油箱,而是他们说这句话的时候,首先要想到,他们是不是真有这个能力,可以打破这里的油箱呢?这是军用船只,是这群庸俗之人可以打破的?笑话!
慕修冷沉的坐在驾驶室中,双眼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海面,心跳却是越发强烈,他有一种预感,如果今晚他不赶回去,他的果果将要承受前所未有的危险……。
越是想到这里,他的心就越发往下沉。
东方栖,焦家,苏家,他一个都不会再放过,灭门什么的,可不只是古代的专利。
是不是这两年来,他太仁慈了?才会让这些人都想要在他的地盘作乱?可想而知,有了慕果果的慕修,已经善良了多少,可爱了多少,可是这群恶棍,却是愣生生的要把他再次逼回原形?
以前他总顾忌慕果果,可是现在,他不再会顾忌果果了,因为,果果如果出事,就算是让所有人都陪葬,他也觉得不够。
血洗什么的,算轻了吧?
就在他思索的短短几秒钟内,外头已经传来了不少求饶声以及枪声,一个军人走进驾驶室,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慕修,当对上慕修冷眼撇过来的目光,心凉了凉,这才开口低声的询问道:“首长,是不是?”
“一个不留!”不等他的话说完,慕修已经先开口了,语气是一贯的平稳冷静。
可见杀几个人对他慕修来说,其实真的不算什么。
有了慕果果以后,他似乎不太喜好杀戮,大约是因为身上时常会染上她的味道,所以他不大钟爱在她的味道上强制性的加上血腥的味道,毕竟,她也算是他手心里的宝贝了。
只是慕修没有想到,这群人,就跟养不熟的白眼狼似的,越是给他们自由,他们越是猖狂,非要死到临头,才算知错。
但这一次,他不再给任何人机会。
东方栖,焦老爷子,苏菲,他们几个,谁也逃不掉!
在心底这般决定下来的慕修,眼神中带着几分渗人之色。
整艘船在最后一声枪声落下之后,再没了任何人开口说话的动静,大家都知道眼前的首长是个狠角色,曾经两年前,慕修就在H市内待过,只是那时候他的身份未能让任何人知道罢了,可是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之后,所有人更加害怕了。
以前直以为慕修在H市内可以横着走,是背后有着强硬后台,此刻他们才算是清醒过来,还算明白的不晚,慕修的确是有后台,可这后台不是他自己又是谁?
所以这一刻,众人只暗自庆幸着自己曾经并未招惹过这个男人……。
——
慕家。
“既然大家都商量了,我们现在就原地不动了,毕竟现在老大也没有给我们任何消息,就连东方栖都没能给我们消息,可见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路遥等人的确商量好了对策,但是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目前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好。
因为按照时间来算的话,慕修的死活都是这短短几个小时的事情,可惜的是,到现在他们都联系不上慕修,打电话就说不在服务区,可是这样,却是好的消息。
“我们按兵不动的话,东方栖那边呢?我们还是再等等吧,云峥来了以后我们就可以定夺了。”薄之筹忽然开口,他不喜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感觉,他喜欢掌控所有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这段时间跟慕修在一起待得时间长了,所以他连心性都变得有些狠辣了起来。
跟慕修无二。
都是一样的心狠手辣,与深沉。
“嗯,还有几分钟云峥应该就可以到达了,到时候我们是要安排什么还是做什么,都等他回来再说,至少我们也要把三嫂救出来啊。”盛凯歌说道云峥就要回来有些欣喜,但是却又带着几分担心。
这短短一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闭着眼,都会觉得这一幕幕就是电影。
但是,事情却是这样发生了,没有任何的征兆发生在他们的眼前。
半个小时以后。
刚刚抵达京都的云峥直接马不停蹄的来到了慕家。
而此刻所有人都在慕家等待着云峥,却将慕修之前交代过的事情给忘记了,薄之筹倒是还不错,直接安排了龙组的人前往整个京都的政府开始对付每一个需要双规的名单,但是付希之去而不一样,他得知慕修独身前往西岛之后,便将樊少华丢在了一边儿。
此时此刻,他们这边儿在着急着云峥迅速回来的事情,以及慕修的事情,而另外一边的苏菲,却是正在前往刑警大队的路上。
驱车在京都的街头游荡,苏菲的脑海中一直在思索着一个问题,那就是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刑警大队的人将樊少华放出来。
之前樊少华上庭审判是因为有了秦霞的作证,所以才会进行的那么顺利,这一次,是不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呢?想到这里的苏菲,有了一个想法,这一次若是她跟秦霞联系的话,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是不是一切都会变化呢?还有东方栖那边的一切是否顺利,这样成为了苏菲现在的一个心结,此刻的苏菲就是有种前有狼后有虎的感觉。
若是这边东方栖未能完成一切,那么慕修必然会找她算账,到时候她就算是再有办法,也成了浮云。
而东方栖这边,却是跟她合作过的,如果这一次的计划会失败的话,东方栖又是否会怪罪她呢?想到这一切,她就有些烦躁了起来,开车的速度也变得很慢很慢,几乎是整个人在街头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却没能找到一个方向感,这样迷茫的感觉,直接令她将车子停在了道路的一旁,而她在交过停车费之后就一直坐在车厢中。
清冷的街头,无数逛街的人群三五成群的行走于步行道上,车道上偶尔划过一辆辆车子,却都是极速行驶而过,她迷茫的睁大了眼看着路过自己身旁的一辆有一辆车子,就这样,一坐就是半个小时。
直到她放在副驾驶位上的电话响起来,她才蓦然间醒了过来,是啊,她现在是在做什么?就算没有办法将樊少华从刑警大队弄出来,不是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她去做吗?
她这样消极下去也不会有办法的不是?
苏菲顿时拿起了副驾驶位上的电话,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儿吓尿了,竟然是自己的表哥打过来的电话。
“表哥。”接起电话她就直接开口,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爷爷刚刚去世,现在她本该是在家中守着的,却在街头晃荡不说,还是漫无目的的游走,这对于她表哥那样严格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的事情。
“你在哪里?都大半夜了,你怎么还在外边儿?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我们苏家出事儿了吗?你怎么还有心思出去玩?”苏菲的表哥根本不清楚这边苏菲的情况,但是在听见苏菲有些弱弱的语气之后,心底自以为她是在外边儿玩,这才开口教训。
而苏菲听着自己表哥那一板一眼的语气,微微的叹息了一口气,直接认错:“我错了,表哥,我现在就回来。”说完,她直接挂断了表哥的电话,既然表哥会知道她不在苏家,那就一定是他在苏家,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知道她不在?
开着车直接回到苏家的苏菲有些垂头丧气,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哀伤之中,现在慕修都要出事儿了,大家都很忙碌,爷爷也去世了,难道她就没有任何办法将樊少华带出来了吗?
“苏菲,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有什么事情跟表哥说说。”苏菲的表哥身在国安局这么长的时间,看人的眼力,那是一等一的好,跟慕修相比之下,他虽然不如慕修,可是既然能够稳坐现在的位置,就是有着一定的过人之处的。
“表哥,我跟你说,你不要骂我。”说着,苏菲眼神儿中带着几分祈求,跟这个表哥比较亲近的苏菲,什么话语都敢跟他说,年幼的时候,这个表哥就经常护着她,到现在,也还是一如既往。
“好,你说说看。”
苏老爷子的去世也弄得他心力交瘁。
此刻看见自己的表妹郁郁寡欢的样子,他自然是不好受的。
“表哥,我想把樊少华从刑警大队救出来。”她如实说道。
但是听着她口中话的表哥却是吓了一大跳,伸出手就往她脑袋上摸去:“你没发烧啊,你这是怎么了?他是你想弄出来就弄出来的吗?你要是有这个本事的话,现在我们苏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不是的,表哥,我是真的想把他救出来,现在是最佳时机,要知道慕修出事儿了,大家都很忙的,付希之根本就没有时间应付刑警大队的事情。”苏菲一个着急跺着脚就把事实给说了出来,眼中全都是认真的神色。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强调的语气,而她表哥则是在听见她话语之后,瞬间有些紧张的看着她。
“话可不能乱说,这些话在我们苏家说说就好,不要在外面说,你这是怎么了,慕修又怎么出事了,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要是知道的话,就跟表哥说说。”苏菲的表哥在国安局中时间较长,对于外界的一切消息可以说是十分灵通的了,现在苏菲的口中竟然说出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情,这让他如何不惊讶?
“我告诉你这些事情,你可不能告诉我妈,我不想让她担心,还有就是你也要为我保密。”说着苏菲就低下头去,酝酿着要怎么开口告诉自己的表哥,是自己亲手将慕果果送到东方栖的手中的。
组织语言的同时,她表哥也在疑惑的盯着她看,这个表妹,真的还是当年那个有胸无脑的表妹吗?感觉这一次她从国外回来以后,变了许多,世故了不说,还似乎十分心思缜密?而且就连说话,也不像是从前一样,什么事情都会直接说出来,直接去做,反倒是学会了跟家人商量。
他却不知道,苏菲在国外,到底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他更加不会知道,从前就是因为她太过于强势才会导致这后来她在美国苦逼的人生。
“我跟东方家族的少主合作,将慕果果被绑了,但是慕修并不知道是我做的,而且现在慕修已经被东方栖带走了,是死是活我现在还不知道,等会儿准备打个电话过去问问,至少我知道东方栖的手中有着足以与慕修对抗的实力。”苏菲娓娓道来的事情,却是令她表哥的眉头紧蹙。
“你竟然帮助东方少主一起对付慕修?你……。”
苏菲蓦然惊讶的抬起头,看着自己表哥忽然间的变化,只见灯光下他的脸色变得铁青,就连眼神,都阴沉了许多,对付慕修,对付慕修,这几个字说起来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在这个京都中,想要对付慕修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慕修却还是一点事情都没有,这一点苏菲从来都不懂。
那是因为他太强了。
“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了,还有将慕果果送入东方栖手中的事情你就忘记吧,就当做你从来没有做过这一件事情,记住,以后不管是谁问起这件事情,你都要说你也并不知道东方少主会在那个时候派人将她带走。”苏菲的哥哥现在一心想要为她将这些过错掩盖,却殊不知,这件事情早已经传入了慕修的耳中。
“为什么啊表哥。”苏菲不服气的叫道。
苏菲的表哥瞬间扬起手,狠狠的拍了拍她的肩头,脸上有些怒气闪现:“爷爷已经去世了,你还不懂吗?你还在冥顽不灵吗?你为什么永远长不大,要不是因为你,爷爷会去世吗?他这些年来根本就没有为谁愁过,可就是你带着樊少华进入我们苏家开始,我们苏家的厄运就真正的降临了,我希望你早点清醒过来苏菲,这两天你不要出门了,樊少华什么的,你想都不要想了。”
苏菲的表哥脸色蓦然间冷了下来,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怜悯,现在自己的表妹都还不知道,自己惹上了怎么样狠辣的人物。
他能够为她做的事情,也只有这些了。
看着一脸吃惊与不信的苏菲,他摇摇头,将她推入了房间中,在门外将她房间的们,反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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