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我能进来吗?”金雪离端着一碗燕窝银耳汤站在门外。
皇甫琛剑眉微蹙,眸色森幽,落在房门外的那道影子。
“何事?”
金雪离推开了书房的门,端着燕窝银耳汤走了进来,“大帅,雪离给您送点滋补润喉的燕窝银耳汤,您尝尝。”
皇甫琛扫了一眼,目光淡漠,沉声落下,“金雪离,你想要嫁给我的心思我不是不懂,你是怕今后没了依靠?对吧?”
金雪离落下手中的羹汤,抬起一对好似楚楚可怜的眸子,看着皇甫琛,“大帅,您只是说对了一半。”
“。。。”皇甫琛静默了,只是等着金雪离继续说什么。
“大帅,其实雪离儿异常钦佩你,这一人撑起一个家,还有偌大的镇军,如此辛苦,却是没有一个贴心人伺候你,所以雪离看着心疼,心疼到骨子底。”
金雪离微微顿了顿神色,情深义重一般继续言语,“正因如此,这才想着能够嫁给你,照顾你!你是阿卓的大哥,我嫁给外人都不如嫁给你,至少思然身上流的是皇甫家的血,古话说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大帅,您说对吗?”
“呵~~”皇甫琛低沉笑了一声,手掌中的烟蒂拧灭了,这一席话说得的确是娓娓动听。
“大帅,您笑什么?”金雪离几分不解地反问。
皇甫琛转身,扫过金雪离的神情,“你不用嫁给我,本帅依旧可以保你和思然锦衣玉食,你是阿卓的妻子,本帅的弟妹,照顾你是应该!但是娶你,绝无可能!”
“大帅,非要如此吗?”金雪离双眸黯然伤神地垂落,神情一丝丝幽冷,“呵呵~~,大帅,您别忘了,当年都是您和姐姐设计把我交给了阿卓,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如今阿卓去了,只是希望嫁给您求个安身之地。。。”
“你有安身之地!”皇甫琛重重落声,正视着金雪离,目光冷峻,“若是你想改嫁,思然留在皇甫家,你可以另行改嫁!不用有后顾之忧!”
“我不改嫁!”金雪离倔强的神情,铿锵有力地落地。
“我只想要嫁给你!大帅!”金雪离猛然扑上皇甫琛的后背,紧紧地抱住了男人健硕的腰板。
“你做什么!!”皇甫琛松开了女人的双手,伸手推开。
“金雪离!”皇甫琛目光划过一道暗光,厉声喝了一声,推开了金雪离。
“不知廉耻!!”皇甫琛低哼了一声,伸手拿过书桌上的军帽,正要离开。
“大帅!我错了~~”金雪离瞬息间哽咽出了泪水,眸色闪烁地看着男人后背,“我知道嫣然嫂子没死,所以我刚才。。。刚才只是和你说笑罢了。。。”
金雪离哽咽得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下一刻,皇甫琛径直离开书房。
金雪离看着皇甫琛离开的背影,一双小手攥得七八分紧。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你!叶嫣然!”金雪离眼底划过一道道狠厉,“凭什么都是你,阿卓喜欢你,就连大帅都对你痴心一片,你究竟有什么好的?究竟有什么好的!!”
金雪离气恼地上前,一掌甩落花瓶,支离破碎的声响在书房里落下。
走远了的皇甫琛,微微停下了脚步,目光冷凛地侧头,看向了书房,里头花瓶碎裂的动静。
“这女人真是无法无天了!”皇甫琛冷声落下。
“大帅,我立刻派人将卓少奶奶带出书房。”陈副官上前言语。
皇甫琛目光幽幽,若有所思了片刻,“陈副官,你让管家悄悄去张罗,物色几位合适金雪离的人家!”
陈副官闻言,顿了顿神情,连忙点头,“卑职明白!”
夜深如水,皇甫琛带着陈副官很快离开了齐州帅府,赶赴五虎镇。
汽车启动声远去了。
。。。。。。
这帅府后院里头。
一张石桌前,金语秋站着,督军夫人坐着喝茶。
“语秋呐,这叶嫣然活着,你我都是清楚这件事,想不到这逃走的人,还是出现了,看来的确是死人永远不会出现。”督军夫人很是不悦地开口。
“娘,这当年您帮着弄了三具尸体过去,瞒天过海,这才让大帅坚信叶嫣然死了,这事儿我们可要守口如瓶了。”金语秋连忙开口。
“知道知道!”督军夫人不耐烦地落下手中的茶杯,“你以为娘有那么傻,这事能说吗?伯琛若是知道了,还不被气得不跟我这个娘说话了。”
“娘~~,不会的,大帅再气,也不敢气您!您是他的亲娘,意义不同。”金语秋和声安慰。
督军夫人摩挲着手腕上挂着的名贵手镯,若有所思了片刻,又是叹了一口气,“哎,这回来了带回个孩子也挺好的,这怎么又是闺女?哎~!”
督军夫人连连叹气,一旁的金语秋眸色淡漠,唇角挑起一抹冷笑。
督军夫人回过神,看向了一旁站着金语秋,几分不悦,“你也是的!不争气,都没法让自己的丈夫进你的屋里头,一年多了伯琛就连瞧你都懒得瞧,还不会去捣腾一下自己!”
金语秋被督军夫人这么一说,弄得更加气恼,确是气无处发泄,紧绷着脸。
。。。。。。。
时间很快过了三日,这建州和齐州隔着五虎镇,这僵持的局面更加严峻了。
建州城里头,人心惶惶,商铺都关了门,街上空无一人,这四周一片萧条的景象。
建州郊外,枪声炮声接连不断,炮火连天地开响了。
一片烟土滚滚的景象,炮弹炸落在阵地里头,一炸就炸飞了一堆的士兵,尸体四处横挂,这没炸到的士兵双耳已经轰隆隆地听不见半点声音。
建州城里头的城府衙门,电报‘嘀嘀嘀’的声音飞快地跳动。
靳越一身深青色的军装,来回不停地踱步,打电报声音快速而又节奏地敲击着。
“二少!萧氏那边有消息了!”电报员连忙站了起来,朝着靳越行了个军礼。
靳越白希的脸庞这几日在阵地后方和城里头来回跑,已经布满了黑色的尘灰,这双目几日没有休息好,都泛了红血丝。
“快说!萧系可否给支援?”靳越急迫地落声。
“二少,萧系回的电报只有四个字!”
“哪四个字?”
电报员面露难色,低头道,“背水一战!”
靳越一听,手掌快速地扯过桌上的一个台灯,‘哗啦’一声朝着地上摔去,台灯摔得七零八碎。
“果然一个个都是落井下石的小人!哼!”靳越怒咒。
“二少,现在该怎么办?”林成走上前,“刚才陈师长的小兵来报,说是建州第一道防线要抵不住了,这皇甫琛不知道哪里弄来了几顶大炮,威力猛,弹药枪支看上去很充足!”
靳越胸口一阵怒火,“还能有谁?这德国请来的两个军火商被截去了,肯定是把我们要买的那些军火,最先进的几把手枪全部卖给他了!真是头狡猾的狐狸!”
“二少,还有一事!”林成再次上前,哆哆嗦嗦地开口,“这去葵镇的小分队糟了埋伏,请求补给粮仓的路被截断了!”
“啪嗒~~!”又是一阵推翻桌上书本花瓶的声音,靳越暴怒地在桌上,不停地扫落。
这一地的狼藉,那一双发红的凤目,好似雷雨点快要来临那般恐惧。
“二少。。。”林成哆嗦再次开口。
“滚!!滚出去!!”靳越暴怒地吼道。
森幽的凤目落在远处,一道道卸妄的阴冷划过眼底。
皇甫琛!
靳越一拳扣在了桌面上,咬牙切齿的狠度,唇角泛起一丝丝冷厉的笑,笑得森冷,“呵呵呵~~~”
本少似乎还忘了,你最重要的东西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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