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宣瑶眼睛一闪,看了傅宣灵一眼,心里撇撇嘴,她倒是机灵,来卖这个乖,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
真是捶胸顿足,错失良机。
傅宣意跟傅宣华在一旁听着并未开口,俩人虽然是嫡出,但是她们的父亲却是庶出,没办法跟伯爷的女儿比,因此在府里一向低调。
傅宣祎定定神瞅了傅宣灵一眼,忽而开口说道:“不知道三姐姐说的炕屏是哪一副,我记得你去年绣了一副鹤鹿同春,该不会是那个吧?”
傅宣灵脸上的笑容一僵,鹤鹿同春是她花了半年功夫绣出来的,是想嫡母生辰时送给嫡母的贺礼。
没有想到傅宣祎忽然提及这个,让她难免有些下不来台。
她说的炕屏自然不是这个,而是一副三尺左右的锦鲤图。
这锦鲤图也是她精心绣出来的,只是不能跟鹤鹿同春相比,一个图样简单,一个花样繁复,岂能相比?
傅宣祎提起了鹤鹿同春,那一幅锦鲤图自然就拿不出手了。
傅宣灵心里气的直打哆嗦,好在她稳住了,只是脸上的笑容有点僵。
傅元令似是没发现般,笑眯眯的说道:“鹤鹿同春这样的炕屏是孝敬长辈的,三妹妹有心送我一副赏心悦目有趣的,闲来无事我瞧着也欢喜。”
傅宣灵心里松口气,立刻说道:“我给大姐姐绣一副锦鲤图,取的就是咱们这园子里那一潭锦鲤入的画,妹妹祝大姐姐事事如意,日日开心才好。”
傅宣祎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将她挑起的话头瞬间压了下去,心里又气又恼,面上却带着笑不动如风。
旁边傅宣意跟傅宣华对视一眼,又各自移开眼睛,真的好想回自己院子里去。
喝了云雾茶,赏了春景,又特意去看了那一池子锦鲤,大家这才散了。
傅元令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想起傅宣祎的脸色? 心里就有些微妙的得意。
看,只要她掌握了先机,傅宣祎就在走梦中自己的道路。
处处憋屈? 还不能告知于人。
梦中她就是这样? 处处被人辖制? 却又不能宣之于口。
说出来就是你小肚鸡肠,上不得台面,商户作风? 不说只能把这些委屈咬着牙咽下去。
可现在凭什么要她咽下去? 她得让别人咽下去,尝尝这滋味如何。
到了天色将暮时,傅宣灵带着人把炕屏送来了? 不是从绣架上揭下来的新鲜绣品。
而是仔细清洗过? 又加了榉木的框子撑起来? 精致漂亮? 两个丫头抬进屋里? 傅元令瞧着就很喜欢。
“三妹妹坐? 这锦鲤颜色配得妙,简直是活灵活现,真是好手艺。”傅宣祎没有夸大其词,这炕屏是真的用了心的,她承情。
傅宣灵看着傅宣祎是真的喜欢? 忍不住的松口气? 脸上的笑容就真了几分? “这手艺是我跟着母亲身边的陪嫁妈妈学的? 从六岁开始拿针,我开始坐不住,母亲就陪着我一起绣? 这才有了今天的手艺。”
傅元令很是意外,没想到大夫人是这样的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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