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瑶拿着一颗益智丸和强生丸吞了下去,满脸的苦色。自己在这学习空间里经历了三个多月的地狱式训练,切了三个月的空刀,最后得到得就是这两样奖励,还只能自己吃,坑死人了!
在学习空间里,虽然享受着现代化的生活,可这学习真叫人吐血,果然这个系统处处都有陷阱,一不小心就被虐了。
再出学习空间时,杨涵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外界的时间仍没变,看了看系统上的时间,与自己进学习空间时一样,没有变化过。
除了感叹下系统的神奇外,她都觉得自己连吐槽都没力气了。
躺在床上,她悠悠地叹了口气,终于能好好的睡一觉了,明天陈观鱼还要来做客,还是别想太多了。
一觉睡到天亮,起床打了太极拳后,就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先做冷菜,猪肝昨天晚上就浸泡在水里,去了血水,现在拿起来洗干净,放进锅里,加了清水末过猪肝,这道酱猪肝的冷菜是杨涵瑶前世爱吃得一道冷菜。
只是前世到了后来,环境污染严重,加上动物的内脏都是排毒之所,猪肉饲料激素及不知名的抗生素等,催着猪快速长大,这猪内脏不知道质变成啥样了,渐渐地酱猪肝这道冷菜也就消失在了饭桌上。
可来到这宋朝,情况又不一样了。这里空气好,水好,饲养猪的猪饲料都是纯天然的,猪肝自然也有了其鲜味。
在锅里加上姜片,料酒,大火煮着,把浮在面上的血沫撇掉后,改文火烧煮,这时才倒入点酱料和盐,就等着出锅冷却后拼盘了。
现下正是蚕豆上市的季节,柳芸娘把拨号的蚕豆交给杨涵瑶,问道:“姑娘,这蚕豆也做冷菜?”
杨涵瑶点头,“葱油蚕豆做冷菜,下酒最是美味。”
“说得也是,这陈掌柜也喜欢喝两盅吧?”
“那不管他,来者是客,咱要按最好的招待。”
“嗳,姑娘。”
把蚕豆放在油锅里炒熟,撒上葱花拌一下,这样的吃起来,最能吃到蚕豆的味儿。
一家人忙碌了一上午,终于到了中午,陈观鱼坐着车,带着何福,手里还拎了两盒点心便来了。
宾主落座,杨涵瑶给陈观鱼斟了一碗酒,笑着说道:“伯伯,您尝尝这些菜,都是用煤球炉做出来得哦。”
陈观鱼抿了口酒,笑着说道:“这吃饭是假,看煤球炉是真吧?老太太,您这孙女可都成精了。”
杨李氏笑着说道:“承蒙掌柜得照顾,请掌柜地吃顿饭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乡下人家,拿不出什么好菜招待,还请陈掌柜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老夫人客气了。”
陈观鱼夹了一片猪肝,眼露惊奇地说道:“这是猪肝?猪肝还有这做法?”
杨涵瑶困惑,刚刚做猪肝时,柳芸娘也有此问,难道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没用猪肝来作为冷菜吗?
杨涵瑶想了想,便说道:“是呀,伯伯,这是酱猪肝,可做冷菜,您尝尝。”
杨涵瑶说着,把调好的调味料碟子朝着陈观鱼推了推,“这酱猪肝做得时候虽然放了盐与酱料,但吃的时候再配着这个酱料吃,最是美味。”
“好,待老夫来一品丫头的手艺。”
他说着,夹着那片猪肝沾了沾那碟子放有麻油,蒜末,葱花,大酱的调味料里,放进嘴里一吃,顿时眼前就亮了,“这猪肝这般作法,用来下酒最是美味。”
杨涵瑶笑着点点头,陈观鱼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丫头,老夫的东家还开着酒楼,可否将这道酱猪肝的做法卖于我们?”
杨涵瑶抿嘴一笑,说道:“不可。”
陈观鱼略微有些失望,可随即又听到杨涵瑶说道:“不过是个做吃食的法子,我就写下来给伯伯好了,谈钱太俗气了。”
陈观鱼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指着杨涵瑶说道:“你这妮子,是铁了心的要将那煤球炉卖给我们东家了?”
杨涵瑶嘻嘻一笑,被陈观鱼拆穿了心思她也不觉得懊恼,“伯伯慧眼如炬,等吃完饭,丫头带伯伯去看下那煤球炉,到时恐怕光卖那煤球炉里烧得蜂窝煤都能大大地赚上一笔,只怕伯伯的东家到时数钱数得手抽筋。”
陈观鱼哈哈直笑,“数钱数得手抽筋?这比喻可真形象,这要让东家听见了,定要斥责丫头你狂妄了。”
杨涵瑶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正如陈观鱼所说,今天的重点不是吃饭,而是煤球炉。
而陈观鱼显然心思也不放在眼前的佳肴上,煤球炉的事昨天他已跟东家禀明,很显然,老少东家都对这个煤球炉与蜂窝煤很感兴趣,他今天可是带着任务来得,看好了煤球炉,还得回去禀报呢。
吃完了饭,杨涵瑶带着陈观鱼到了厨房,示范着煤球炉与蜂窝煤的用法。
“伯伯,请看,这就是蜂窝煤,是用石炭做得。这煤球炉易仿造,可这蜂窝煤,没有我的秘法特制,是无论怎么也仿造不起来的。”
陈观鱼摸着胡须点着头,“真是妙哉。这什么东西到了丫头手里就脱了胎换了骨。这石炭燃烧最是不易,没想到这会儿这么容易点燃,且无什么烟气,好!老夫看,这回丫头的心愿定能达成了。”
陈观鱼又细细观摩了下蜂窝煤,越看越觉得杨涵瑶的心思奇特,想法绝妙。
这小小的孩童,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使得这石炭竟然变得这么好用?
带着这个疑问陈观鱼回到了城里,把事情与游学富细细一说,游学富摸着胡须沉吟半晌,才说道:“那小娘子说得一点不错,炉子易仿造,可这蜂窝煤,若没她的秘法,是谁也造不出来得。”
游南德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呀,爹。我看这事能做,陈掌柜的,那小娘子可提出了什么要求?”
陈观鱼从袖口抽出几张纸,恭敬地递给游学富说道:“老爷,大少爷请看。这小娘子把一切合作事宜都写在了这纸上,一式两份,那小娘子说这个叫合约,用来约束合作双方,这样大家都放心。”
“合约?”游学富念了一句,呵呵一笑,“倒也贴切,我且看看这合约都写了什么。”
合约内容并不多,毕竟杨涵瑶不是学法律得,只是在后世生活了二十五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后世是信息大爆发的年代,她根据记忆,详详细细地列了十几条,确认无误后,才交给了陈观鱼。
游学富从上到下,快速地看着,随后沉默了,游南德问道:“爹,可是有甚问题?”
游学富叹了口气,说道:“问题倒无,甚是公正。只是我在想,这杨家的小娘子不过十来岁的年纪,思虑问题竟是如此周全,让人越发觉得惊奇了。”
“哦?”游南德好奇,“爹,能给儿子看下么?”
“你看吧。”
游南德接过纸,看了一遍后,啧啧赞叹,“果真是奇人也!这合约写得甚好,这样对双方都好,三成利,看着多,却也不多。”
“哦?”游学富眉毛微挑,“我儿有何见解?”
“爹,您看这小娘子才十岁的年纪,心思就这般巧妙。先是蛋雕,再这是蜂窝煤,孩儿料想,那小娘子还有许多的妙想藏着,若能与这小娘子打好交道,那她的那些绝妙想法就能为我游家源源不断地生财了,到时候,就算咱们成为大宋首富也不是不可能。”
游南德顿了下,又说道:“再说三叔在工部做着官,咱们可以给三叔送去,献于官家,到那时……”
游南德的话没有说下去,游学富的眼睛却亮了!对啊,他家之所以能成为这常州首富,地位牢不可破,不就是朝里有人么?
虽说只是工部小小主事,可那毕竟是京官,拿到地方上来可唬住不少人。
如果用杨小娘子做得东西献出去,那么自己亲戚在朝里的地位不是更牢固了?他牢固了,他们游家才能好啊!
游学富赞赏地看了一眼游南德,呵呵一笑:“吾儿深得我心。”随即又想起自己那个不成气候的小儿子,又悠悠叹了口气,说道:“要是哲儿能像德儿这般能干就好了。”
游南德笑了笑,说道:“阿弟年岁还小,爹还是快给阿弟说门亲事,等娶了媳妇,孩儿相信阿弟就不会胡闹了。”
“但愿吧……”游学富悠悠地叹息了一声,“陈掌柜,与那杨小娘子合作事宜,就交由你去办吧。”
“是,老爷。”陈观鱼点头称是,想了想,又从袖口抽出两张纸,说道:“老爷,这是那杨小娘子写得,她说这样做,可以让煤球炉与蜂窝煤在这晋陵城一炮打响。”
“哦?”游学富来了精神,“这小娘子还懂经商之道?快,拿来我瞧瞧。”
游学富拿过纸看着,上面的字迹与那合约一样,但显然不是杨家小娘子的笔迹,想来是找人代笔了。
他才看了几条,就一拍大腿说道:“妙啊!实在是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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