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第248章 丰厚的赏赐(1 / 1)

膳食娘子 阿痴儿 2708 字 2023-09-03

那太监念了半天,听得杨涵瑶昏昏欲睡,说了一大通毫无营养的话。

大致的意思就是:杨涵瑶的人品出众,文采风流,虽为女子却也很有担当;又闻你自幼失怙,年仅十岁却担起了养家之责,孝顺奶奶,照顾幼弟,无怨无悔,堪为我大宋之楷模。

我(皇后)听闻后,十分欣慰亦很感动,怜恤你年幼失怙,照养家人辛苦,特赏赐你蜀锦二十匹,端砚两块,澄泥砚两块,木胎漆砂砚两块,徽墨三对,青白釉刻笔筒一对,安徽青檀宣纸二十打,宣城紫毫二十支,湖田高足盏六对,湖田芒口素碗二十只,缗钱一万,金一百。

最后,希望你再接再厉,为我(皇后)大宋的女子做好榜样,不要辜负我的希望。

听太监念完了,杨涵瑶赶忙又磕头,心里都快流泪了,皇后娘娘唉,您真得太大方了!就是那啥,能让我少磕头不?俺不习惯吶……

“民女叩谢皇后娘娘恩赏,定当谨遵娘娘教诲,不负皇后娘娘的厚爱。”

说完伸出双手举过头顶把那黄绢接了过来,然后小心地传给边上的柳芸娘收了起来。

刚松了口气,却听蓝公公又喊道:“屏退左右,官家有密旨于你。”

杨涵瑶一愣,这什么情况?皇帝老儿给自己密旨做什么?

不过这话她也不能问,看了看四周,便问道:“公公,容我去屋内摆上香案。”

蓝大福摇摇手,说道:“只是口谕。”

杨涵瑶点头,拱手道:“请公公移步宣旨。”

蓝大福点头,杨涵瑶看了看王安石,眼里冒着疑问。王安石心里一乐,这丫头也有慌神的时候?

不过他还是微微摇头,表示皇帝给她的秘密口谕他怎么会知道?然后那死人脸上又露出一点笑意,看着倒像是在安慰杨涵瑶,不用怕,应是好事。

杨涵瑶与蓝大福进了屋,柳芸娘与陈佩儿迅速把门关上,然后退到院中,脸上全是欣喜之色。

再看门外的那些村民也个个跟大过年似得,李德仁的脸都兴奋地红了。这是大事,李家村百年来的大盛事啊!

杨李氏反而没那么高兴,眉头带着一点忧愁,知州大人是第一次见,她也不敢问。

偷眼看了一下方左卿,琢磨了半晌,这才鼓起勇气问道:“老父母大人,姐儿她……”

方左卿呵呵一笑,摆手道:“老夫人不必担忧,尽管在此耐心等候便是。”

游南哲的面色也不大好,心里叹息,他与她的差距怎么越拉越大了?看看这皇后的赏赐真是太丰富了,还有官家的密旨,这丫头要一飞冲天了。

李三一家子也站在院外,不过离得很远,每个人脸上都冒着恐惧。何氏更是吓得脸色发青,双腿打着颤。

这,这个杨家大,大姐儿要,要变凤凰了!得到了天下最尊贵的两人垂青,以后她在这村里还不是横着走?以自己家与他们家的过节,她会放过自己吗?

何氏又想着,不行,我得给她赔罪啊!

不管众人心思如何,正屋的门一关上,蓝大福便说道:“杨涵瑶,接旨。”

杨涵瑶无奈只得再次跪下磕了三个头道:“民女,恭请圣安。”

蓝大福一脸严肃神圣地回道:“圣躬安。”

“圣上口谕:桑梓远,朕听闻你在晋陵试种新农种红薯,已大有眉目,朕很欣慰。只盼你细心侍弄红薯,早日惠及大宋子民,使其不再有饥饿之苦。你且放心大胆地去做,朕已命地方官员全力配合你。今年秋日,朕在汴梁皇宫等你献上神种,钦此。”

杨涵瑶再次磕三个口,然后回道:“民女,恭谢天恩。”

蓝大福一甩拂尘,回道:“天恩浩荡。”

杨涵瑶嘴角都抽搐了,因为她还得磕头。

磕完三个头,回答道:“民女,永服词训。”

蓝大福又甩了下拂尘,回道:“宜城乃戒。”

说完又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口呼“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仪式才算结束。

刚刚站起来,却又听到蓝大福小声说道:“先生,奴婢出京时官家曾召奴婢前去,让奴婢带几句话给你。”

杨涵瑶一听,顿时觉得自己想要骂娘了。死太监,姑娘没得罪你吧?不一直很客气么?怎么传话不一次说完?是在耍姑娘玩?!

靠你大爷得!杨涵瑶在心里暗骂,可她也不能摆在脸上啊!只得憋着一口恶气,心里已在琢磨着等会儿少给些这太监钱,叫你耍我。

刚要跪下,哪知蓝大福忙阻拦,说道:“别别别,先生,官家说了传这话儿时先生不必行礼。”

杨涵瑶一听这话,虽然有些疑惑,不知道赵祯葫芦里卖什么药。不过,不用磕头就好了。

她两辈子加起来,估计今天是磕头磕得最多得了,前世拜祖宗都没一下磕这么头,真是万恶的旧社会!

“公公,不知天家有何话要公公传达?”

蓝大福又四周看了下,那贼头贼脑的样子让杨涵瑶都想笑了。有必要这样吗?在这正屋里,门关着了,外面又那么多人,说话声只需小点,外面的人是绝对听不到得。

蓝大福看完了,这才小声说道:“官家听说先生略懂岐黄之术,曾用一根缝衣针缝合了一个妇人的伤口,堪称奇迹。想来先生在养生之道上也颇有心得,可否有好的心得传授于官家?”

杨涵瑶一听,眉头皱了起来。联想了仁宗的平生,这位主可是没有儿子长大得,难道这话里的意思是?

她看向蓝大福,想了想,这才谨慎地问道:“公公的意思是?”说着做了一个抱小娃娃的动作。

蓝大福大喜。果然是名士,这小小的人儿脑袋瓜怎么这么聪明呢?一点就透啊!

这个女娃子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就算入宫做娘娘也未可知。总之一句话,蓝大福已经心里打算好了,一定不能得罪眼前这小人儿,得巴结着。

他使劲地点着头,然后眼巴巴地望着杨涵瑶问道:“先生可有妙法?”

杨涵瑶沉默了。这话叫她怎么回?而且仁宗的孩子多早夭,显然不是仁宗生育有什么问题。

那些孩子要么是成了后宫斗争的牺牲品,要么就是体质太弱,总之这原因太复杂了。

况且就算是仁宗的问题,这人也没见着,她怎么开方?想到这里杨涵瑶拱手说道:“公公,您也知道行医要望闻问切。在下都没有见到官家,这养生之法从何谈起?”

蓝大福一想也是啊!官家盼儿心切这都乱了方寸了呢。桑梓远连人都没看到,哪怕医术再高,她也不得法啊!

“那依先生之见?”

杨涵瑶想了下,回道:“在下倒有一些养生的心得,不知公公可在此盘桓几日?到时我写下,让公公带回去可好?”

蓝大福忙笑着说道:“如此大善。”

杨涵瑶又想了下,这可是拍皇帝与皇后马匹的好机会,顺便也是会常州商会打广告的好时机,可不能错过了。

于是又做出一副感动至极的样子,朝着北边拱手说道:“娘娘与官家泼天厚爱,梓远是受之有愧。正巧,梓远平日喜欢做些小物件,虽不值钱却也是梓远的一片心意,想让公公带回京城献于官家与娘娘。”

顿了下又问道:“公公,您看这样可好?”

“呀!”蓝大福媚笑道:“先生真乃忠孝之人吶!想必官家与娘娘听到此话后也会大为感动得。只是……”

“公公可有不便?”杨涵瑶说话间已把手伸进衣袖,里面有一打刚刚离开富居楼时游学富趁人不注意时偷偷塞给她的交子(纸钞),每张都是一百贯钱的面额,共有十张,让她先拿着打点传旨太监。

杨涵瑶也没推辞,反正回头还人就是了。铜钱与金银实在重,放在身上太明显,这交子贿赂起来比较方便。

这不,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了。杨涵瑶抽出两张交子,塞到蓝大福手里,笑着说道:“公公一路奔波辛苦了,就在常州盘桓几日,也好让梓远尽下地主之谊。”

蓝大福受宠若惊,因为他的余光已经瞄到那交子面额是多少了。他虽字认得不多,可这一百贯的字样还是认识得。

心里暗暗惊讶,这个桑梓远哪里是农家女啊?!这出手大方地让他都感动地想哭了。

现在可不比前朝,宫廷里规矩多,他们这些阉人被管得紧,没什么机会捞油水得。这个桑梓远真是好人吶!

想到这里,他又推辞了下,”先生,这是何意?您太客气了……”

杨涵瑶呵呵笑道:“公公服侍天家,乃这天下最累之人。不仅要服其劳,这心思啊也比旁得人付出更多,难得出京城,就松快几日吧。”

这话是说到蓝大福心里去了,眼圈都有些发红了,点着头说道:“嗳,嗳,先生这话真是说到奴婢心里去了。”

说着还假模假样抹着眼睛,叹气道:“这天下也只有先生这样的人会怜惜奴婢这种人了。若不是过不下去了,又怎么会……唉!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那奴婢就多谢先生美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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