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虞舜在高山做出的贡献,后人为了感谢他,特建了舜帝庙来纪念这位上古的贤君。杨涵瑶等人来到这舜山,自然是要到这舜帝庙来进香,顺便瞻仰下古之圣贤的风采。
一行人进了舜帝庙,庙祝见这一行人穿着打扮不凡,添得香火钱也特别多,便留了心。当杨涵瑶等人提出要在庙中用些斋饭时,庙祝也没多想,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实在是这行人的气质不像普通人,就算是普通的官宦人家也培养不出这等风采的人儿来。
时值秋日,正是收获的季节,焦溪的特产蜜梨也正值上市的时候。这个时节来焦溪舜山,不得不说还真是来对了。
“染真,你别说,这焦溪的蜜梨看着其貌不扬,可这水口还真不错。”王雱与他那无情趣的老爹王安石可不同,是个地地道道的吃货,这点评起来还是十分到位得。
“嗯……”杨涵瑶也认同地点着头,“元泽兄说得不错。这焦溪蜜梨虽外表不怎么好看,不过却是焦溪的特产。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说起这焦溪的蜜梨,真乃常州一绝。只产于常州焦溪这地儿,不同于砀山梨、丰水梨、水晶梨。
虽然长得不是特别漂亮,但内在特别“美”,皮薄、肉白、汁水多、个儿大,果肉还特别的细腻,核小不说,从果肉一直吃到核都是甜蜜蜜的,没有一丝酸味。
那个汁水多得只要牙齿碰到,水就出来了,水口是特别地好。
“诸位贵客此时来这焦溪舜山正是时候。”负责送水果吃食到厢房的庙祝摸着胡须,缓缓介绍道:“这焦溪镇的蜜梨以‘八二’最好,‘黄花蜜梨’较次。”
“愿闻其详。”杨涵瑶等人听到这蜜梨还有其他道道在内,不由地也来兴趣。
那庙祝见杨涵瑶等人有兴趣,信心也增加了不少。他之所以亲自来伺候这几位贵人,完全是被这伙人身上不凡的气质所吸引。
可几番接触下来,从最初的好奇到现在的小心翼翼,完全是被这群人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上位者的气势给镇压住了。
特别是中间那个看起来年约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这小姑娘虽是男儿妆扮,可庙祝好歹也五十来岁的人,又做着庙祝,一双眼睛还是比较毒辣得。
虽然看不出这伙人的水到底有多深,但起码的水准还是有得。像杨涵瑶这样的伪装他仔细观察地话,还是能观察地出来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倒不是杨涵瑶的伪装技术倒退了。而是到了这年纪,一些男女上的身理特性就会显现出来,哪怕杨涵瑶伪装得再好,但凡有些眼力价的人,仔细观察一番就能看些门道来。
而这小姑娘在这群人中的地位无疑是很高得,除了边上那个稍大的少年郎可与之比肩外,其他人皆以这小姑娘为中心,人虽小,可在不经意间所展露出的气势却是一览无余。
因此庙祝也不敢托大,当听到这几位说起焦溪特产时,灵机一动,便想给几位贵人介绍下这焦溪的特产蜜梨。
现在等到了几人的首肯后,庙祝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只听得他说道:“说起这焦溪镇的蜜梨,以八月初上市的最好。在我们这儿称作‘八二’,以皮色嫩黄艳丽,上口清脆溢香,水份充足鲜甜著称,堪称一流上品。”
“原来‘八二’之名由此而来。”杨涵瑶点着头,“那黄花蜜梨呢?”
随即又吩咐道:“这位老丈坐下说吧。”
“这如何使得……”庙祝忙摆手,“诸位都是尊贵之人,我这……”
杨涵瑶忙摆手打断,呵呵笑道:“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老丈今日给我等普及这焦溪蜜梨的学问就是吾师,哪有使不得之说?老丈,请坐吧。”
那庙祝听杨涵瑶这么一说,顿时心头生出一种亲切感来。这小娘子出生高贵那是不用说了,可这般平易近人,可见圣贤书是读到心里去了。
当下也不再矫情,拱手道:“那小老儿就放肆了。”
“老丈,请!”
庙祝坐下后,喝了口茶,又继续道:“所谓黄花蜜梨,其实就是比八二晚些上市的蜜梨,大概在九月十日左右,这黄花蜜梨比起八二要略逊一筹,不过比起其他梨子来说,还是要好得多。因在秋末上市,故而取名黄花。”
“原来如此……”杨乐贤恍然大悟,忽然笑了起来,道:“阿姐,依我看,八月上的蜜梨不应该叫八二。”
“那应该叫什么?”方袭慧反问道。
杨乐贤嘿嘿一笑,杨涵瑶心里一突,不知怎地,怎么觉得这个屁大点的孩子此时笑得怎么,怎么这么YD呢?
“应该叫二八才对啊!”杨乐贤一副“你们好傻”的表情,笑得很是欠揍。
“为什么要叫二八呢?”方袭慧还是一脸不解,不过一旁的杨涵瑶与王雱却是脸都黑了。
再看屋里的其他人,个个都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这屁大的孩子说出这种话来,着实是令人发笑。再配上他那表情……
杨涵瑶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杨乐贤小朋友却是浑然不觉,还好心地给方袭慧解释道:“你真笨!你想呀,后上市的叫黄花,那早上市地不叫二八,叫什么?”
“正所谓二八妙龄,昨日黄花……”杨乐贤晃着自己的小脑袋,笑声越发大了起来,“懂了没有?”
“原来如此!”方袭慧认真地点着头,可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忽然她看向了杨乐贤,一瞪眼,骂道:“你,你这小鬼,真是,真是……无聊!”
“小,小哥才思敏捷,才思敏捷……”庙祝显然也有些被杨乐贤的早熟给惊到了,眼见着气氛尴尬了起来,咽着口水,想了半天,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咳!”杨涵瑶轻轻咳了一声,这会儿真有些悲观了。完了,真是对不起这具身子的列祖列宗了,这杨乐贤越来越有宝玉哥哥的倾向了,看着杨乐贤的目光都变得幽怨了起来。
这熊孩子,到底是从哪学来得?难道长得漂亮的男子都有风流的本质?天生得?
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时辰不早了,咱们这就下山去吧。晚了,可找不到店打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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