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年底将近,不知不觉中来到琼州已有半年多了,在一片忙忙碌碌中,杨涵瑶迎来了她在大宋的第十一个年头。
处在热带的海南岛此时却看不到任何记忆中的“年味”。不是大雪纷飞,不是万里冰封,不能堆雪人,也没有雪仗可打,这里长年的温度都平均在20度左右。哪怕已临近年底,这里的温度仍有10到21度左右。
在这样的季节里迎接新年,对于看惯了春夏秋冬的人们来说,着实还有些不习惯呢。不过既然身处琼州,不管天气如何,这年还是要过得。
辛苦了大半年的琼州各族人民也该停下脚步歇一歇过一个好年了。当然了,其他少数民族迎新年的日子与汉民不同,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与汉族的兄弟姐妹们一起欢乐。
所有来崖城务工的百姓全部都放了二十天的年假,这也符合这个年代的习俗,一般从年末最后的五天开始放假一直到出了元宵结束。
而每年这个时候也是杨涵瑶最嗨皮的时候,因为从年底的最后五天送灶神那天起一直到元宵结束,系统的商店是有二十天开门得。这是她搜刮东西,疯狂购买的好时期。
这段时间她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以及后世小市民的些许狡诈从各族同胞们的手里搜刮来了不少好东西,卖到系统里好好地让她发了一笔财。
要知道在后世,代表少数民族的古玩并不多见;而她来大宋快十一年了,陆续往系统里投了不少宋代的古玩,甚至是前朝得,因投放多了,然后这些东西也慢慢地变得不那么值钱了。
来到琼州后,杨大姑娘忽然思维散发,转动着眼珠子就把主意打到了岛上其他民族的同胞们身上。
当然,咱们杨大姑娘现在是有身份的人了,虽是想挖些好东西,可吃相却要弄好看些。
现在盐不缺了,在第一个盐场建立起后,这大半年内又陆续建了几个盐场,现在每月琼州所产的海盐足够把全岛的人都做成腊肉还有多余得……
只不过这些岛上的原住民们的价值观还没改过来,还很稀罕这种雪白的海盐。于是节操已所剩无几的杨大姑娘很无耻地拿着一小袋一小袋的盐从各族同胞兄弟姐妹手中换来了能带他们本民族的各种手工艺品,装饰品等……
小小的一袋盐在杨涵瑶这儿几乎可以忽略生产成本,可换来的东西放到系统里,起步最少都是以几十万系统金币计算得。
如此一来,本来就没多少节操的杨大姑娘这下是把节操全丢光了。当然,以某货的性子,估计也不大会在意,因为她素来都觉得自己的节操还满满地呢。
趁着系统商店大开门的时候,杨大姑娘是大买特卖,有专门为自己准备的橄榄油,鸡精,姨妈专用品,还购买了一批粮食,作为备用粮。
远离中原,这琼州的建设一时半会儿的也看不到多大的成效,多准备些粮食总是好得。正所谓家中有粮,心里不慌嘛!
除此之外,还弄些婴儿,孩童用品,这是给陈佩儿的女儿,方二姑娘以及胡淑修得。
一连二十天杨涵瑶都是在大买特卖,狠狠地过足了一把购物的瘾,以至于家里的下人都怀疑郡主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为何最近都这么嗨皮呢?
年夜饭是一顿特别具有海岛特色的吃食,只是从小生长在内陆,又没经过后世饮食大融汇的王雱童鞋望着一桌子的海鲜脸都绿了。
要说来琼州什么最不习惯?有两点:一是天气;二是吃得。天天以海鲜海鱼为主打,又整日闻着腥咸的海风,王童鞋只觉得现在自己打个嗝都能从嘴里蹦出条鱼来。
不过没办法,眼下条件就是这样,要想过上以前的生活还得继续努力呀!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新年,岛上所有人都收到了来自琼州府发出的慰问品,一小袋盐,十斤海鱼,一斤猪肉,一篮子今年夏天刚种下的各色蔬菜。
面对着丰盛的年夜饭,许多人都哭了。在哭过后,便毅然决然地端起饭碗,疯狂地吃了起来。边吃心中边发誓,来年一定要更加努力地干活,共创琼州美好未来。
这句话是他们新学得,整个琼州岛上到处贴着这样的标语:各族同胞齐心协力,共创琼州美好未来。
通俗易懂,哪怕是没文化的人也能整明白这话的意思。那意思透着的意思不就是“好好干活,跟着驸马郡主有肉吃”么?
出了正月,欢庆过后的琼州岛热闹不断,要春播了。杨涵瑶从系统买出的适合海南种植的红薯在去年已播种了一批,海南红皮全紫心红薯,海南红皮淡紫心红薯,海南红皮白心红薯,这些品种全是适合在此地耕种得,且口感不错。
像紫心红薯在后世那可是高档红薯,有价高的经济价值,平均每亩的产量在2000多公斤左右,搁在在这时代,每亩产量达到一千公斤到1500公斤不是问题。
比起现在海南岛上种的红薯,每亩产量一到两千斤来说已是质的飞跃。更何况紫心红薯这颜色多招人稀罕,卖到内陆就不是什么大路货了,而是红薯中的精品,可用来做糕点,颜色漂亮还纯天然。
不过杨涵瑶却没急着把红薯分出去,毕竟产量有限,还是再等一季收获再分种的比较好。
琼州虽穷,不过官府的建制还算齐整。找来了农学官,又加上几个在书院专门学习农学专业的学生,加上当地一批有经验的老农,在官田里开始了大规模的播种。
等到这一季红薯收获后,就可适当地发出红薯苗,然后渐渐普及整个琼州岛。
这日杨涵瑶正在官田给学生,老农和农学官讲着紫心红薯的种植方法与注意事项,甚至亲自下田示范着,当她直起身来的时候,忽然觉得一阵眩晕感袭来,眼前忽然发黑了,晃荡了几下,还没等她整明白过来是什么事儿呢,人就倒了下去。
这可吓坏了在场的人,舒云尖叫着跑到杨涵瑶身边,可她动作太慢了,就在一瞬间,杨涵瑶已倒在田地里了。
“来人,快来人!”舒云尖利的声音回荡在田地里,书院的学生全吓傻了,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完全呆住了。
几个农学官也是脸色发青,郡主晕倒了,郡主晕倒了,在给他们讲解种紫薯时晕倒了……
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就只有这两句话,他们也呆住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舒云的声音又尖又利,催促道:“快,快去传太医,哦,不对,是大夫,快去叫大夫!”
说着便坐了下来,也不管泥土是否会弄脏了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把杨涵瑶的头枕到自己腿上,又是拍又是掐人中穴,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看到那群人还愣在那里,她的火气也突突地直往头顶冒,“快去啊!郡主若出了什么事,你们谁担待得起?小心满门抄斩!”
“哦,哦……”一个农学官终于是反应了过来,“下官这就去!”
说完拔腿便跑,还好官田所在地离着衙门也不算远,这位农学官使出吃奶的力气,死了命地跑到琼州府府衙门口,略微纾缓了口气,随即憋足最后的力气大喊道:“快来人吶!郡主晕倒了!”
正在府衙处理着公务的王雱听到这喊声,心下一抽,忙站了起来,因用力过猛,眼前一黑,脚下晃荡了几下,忙扶住桌案,等缓过神来后,急匆匆跑出衙门,大声问道:“你说什么?!郡主晕倒了?人呢?人在哪?备马,快备马!大夫,大夫!”
王雱心乱如麻,惦记着杨涵瑶,这会儿已完全慌了神,胡言乱语地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他只觉得自己脑中是一片空白,除了杨涵瑶就再没有其他了。
很快地,大夫被找来了,王雱一把拽起大夫,把他扔上马,也不管失礼不失礼了,自己也上了马,挥着马鞭就朝官田所在地而去。
一路狂奔,其实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可王雱却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样漫长,汗水很快地就浸湿了他的衣衫发丝,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掉下来,他顾不上擦汗,心里只想着快点找到杨涵瑶。
那位大夫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见驸马如饿狼扑食般,像抓小鸡仔一样把自己丢上了马,自己趴在马背上,屁股朝上,既难看还很不舒服,人都被癫得七荤八素了。
“驸马,驸马,哎哟,慢点,慢点,老夫不行了……”
好在这种难受没持续多久,就在这位大夫忍不住快吐出来时,王雱已策马到了官田,下得马来,把他从马上弄了下来,抗着就朝杨涵瑶所在的地方而去。
那大夫刚刚是脸朝下,在马背上颠簸,可眨个眼儿的功夫,又觉天旋地转,自己掉了个个儿,又掉了个儿,然后继续脸朝下,在驸马爷的肩膀上继续颠簸。
“忍,忍,忍,我忍……”可怜的大夫使劲地憋着,吐在驸马身上那可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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