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总统套房。
男士的西装、衬衫、领带,女士的内裤、OL套装凌乱的扔在地上,配着垃圾桶里五个用过的淡粉色TT,形成一幅让人血脉喷张的暧昧画面。
白色的欧式大床上,沈南乔睁开眼睛,茫然的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处。
她从床上坐起来。
栗色的、如海藻般的长发披在两边,遮住了她脖子、胸口上红色的痕迹!
身旁的男人还没醒,南乔掀开被子去浴室洗澡。
她速度很快,只草草的冲了一下,便裹着浴袍出来了。
男人已经醒了,正靠着床头抽烟,被子只盖到他的下腹。
听到声音,他回头,犀利的视线笔直的落在南乔身上。
女人裹着浴袍,皮肤很白,大概是因为刚洗了澡,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她站在那里,容貌倾城,足以自成风景。
“说吧,多少钱?”
莫北丞醒的时候,看到床上的血迹了,不止一处。
估计是昨晚要的狠了,伤了她!
南乔‘哈’的笑了一声,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漂亮的眼睛眯起,“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用钱解决这种事。”
莫北丞脸部的轮廓线条冷峻且凌厉,干净利落的短发下,一双黑眸锐利如鹰。
他眯了眯眸子,“那你想要什么?”
“要你的人。”
“……”
“娶我。”
“心还真大,”莫北丞讥诮的冷笑了一声,虽然他平时对女人也冷淡,但基本的尊重和绅士风度还是有的,他能说出这么不屑的话,足以说明,南乔的话惹恼了他,“一个晚上就想当莫少夫人,真当自己矜贵了?靠上床来达到目的的女人,和妓女有什么区别?”
对于他极具羞辱性的话,南乔半点没放在心上。
要放在心上,那也得有心才行啊,而她沈南乔,有吗?
有过,在几年前就碎的不成样了。
“若换成其他人,这一夜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您不同,您是军人,您身上代表的,那是国家的荣誉,”她盯着男人阴沉的脸,“但要威胁莫三少,没点实质性的东西还真不行,所以昨晚,我录像了,也非常不巧,我反抗了,而视频真实有效的记录了您不顾我的意愿,强行与我发生了关系。”
房间里的气氛剑拔弩张。
南乔几乎以为,床上的男人会掐着她的脖子逼迫她删除视频,但是没有,莫北丞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她。
那样的目光,南乔作为一个女人,实在不敢与他对视!
几分钟后,他掀开被子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拉开门走了。
南乔深出一口气,仰头靠着沙发,闭上了眼睛。
手机在响,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木子。”
“南乔,昨晚我给你药,一次只能吃一颗。”女人的语气很重,似乎料到她不会太听话。
“你昨晚说过了。”
木子给了她三颗,她怕会在紧要关头出变故,全吃了,到现在,身体还有隐约不舒服感。
“那种药多少有点副作用,你别为了……”木子话锋一转,“把自己身体搭进去了。”
“嗯。”
········
莫北丞出了房间,拿手机熟练的拨了个号出去。
等接通的同时,也在等电梯,薄唇紧抿,一身生人勿近f的冷漠气场。
那边的人好像还在睡觉,一接通就满满的起床气,劈头盖脸的道:“你一大清早的不陪你女人在床上快活,是阳痿还是肾虚了。” 莫北丞捏了下眉心,“我昨晚喝的酒里面加了东西,你帮我查一下。”
“艹,”那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出什么事吧?”
男人眸子一深,走进打开的电梯,按了一楼的键,“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你现在正好是升中将的重要关头,可丁点儿都经不起马虎。”
“······”
“嗯。”
他已经提交了退伍资料,但还没审批,事情没定之前,先不说了。
***
南乔在房间里又睡了一觉,醒的时候已经傍晚了,退了房离开,开着车一时不知道去哪。
最后想着还是去木子那里喝一杯,自从三年前那件事后,失眠已经成了习惯!
木子在皇家一号娱乐会所上班。
她去的时候,正是最忙的时候,木子忙着给客人送酒,“南乔,你先坐,我忙完这一阵来找你。”
“好。”
南乔点了杯BlueMargarita,手撑着下颚,看着舞台上热辣的钢管舞,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尖叫声混在一起,形成了夜店特有的喧嚣。
“怎么这个点过来?”木子将她手里的酒撤了,让调酒师拿了杯果汁给她,“别喝太多了。”
“无聊,过来找你聊聊天,最近怎么样?前段时间不是说要升经理?”
“嗯,已经升了。”
灯光太晃眼,南乔刚开始没注意,这会儿近了,她才看到她身上的制服和以前不一样。
她正准备让她再给几颗药,敏锐的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犀利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这道视线不陌生,她早上才见过,之所以背对着都感觉出来了,是因为一般寻常男人是没有这么犀利的目光的。
像狼一般,带着毁灭性的锐利!
南乔回头,莫北丞就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身衣服很修身、干净利落,漆黑凌厉的眉毛下一双冷淡的有点透明的眼睛正盯着她和她身边的木子。
男人朝着她走过来。
“南乔。”木子有点担忧,她在这种声色场所上班,见过各色的男人,却从未见过气场这般凌厉的男人。
“没事,你去忙吧。”
木子走了,莫北丞也站在了南乔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沈小姐,我们聊聊。”
“好。”
莫北丞带她去了二楼的包间,开了灯,橘黄色的灯光倾泻而下,让气氛都变得柔和了。
“刚才那个人,是你朋友?”他开门见山,昨晚是他从部队里回来的第一天,和几个朋友就在这里聚的,都是信得过的,不会有人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嗯。”
“昨晚的事,沈小姐难不成不该给我个解释?”
“解释?”南乔理了理散下来的头发,“你睡了我,这么直白的事,还需要什么解释?”
男人讥笑了一声,“不在我杯子里加东西,我能睡了你?”
“······”灯光下,她的肌肤白的过分,“证据呢?”
女人抬头,眯着眼睛看他,一字一句道:“我给你下药,证据呢?”
话音刚落,身后的门就开了,木子被人钳着手脚推了进来,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南乔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木子,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但表面还是一派冷定自若,“莫三少,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打算屈打成招?还是用她来换我手里的视频?”
“如果是我强了你,我愿意负这个责,但我莫北丞最讨厌被人威胁,还是被人算计了再威胁。”
包间里很安静,南乔垂眸看着地上的木子,睫毛轻轻的颤抖了几下。
“莫三少说说你想怎么办吧。”
莫北丞低头点了支烟,不是打火机,而是用的一根长柄火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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