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海蓝仰头。
晨曦的天空,看不到朝霞,看到的只是黑沉沉的乌云。
她往屋子里走了几步,猛地扭头,“阿光,你怎么没跟沈逸峻一起去意大利?”
阿光神色淡然,“先生让我留下来保护您!”
“保护我?”温海蓝目光看向不远处的三层小楼,冷然反问,“为什么要保护我?难不成,沈逸峻跟邱峻一样,是个喜欢舞刀弄枪,到处被仇家追杀的人吗?”
“太太,您想多了,我是保镖,保护主人的安危,是我的工作范畴!”
“是吗?”温海蓝盯着他,微微一笑,“你知道吗?曾经,欢欢爸爸身边,一个叫阿义的保镖,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几乎一模一样!要不是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我还以为,你就是阿义呢。”
“呃?”阿光愣了愣。
温海蓝则转身离去。
回到房间,看着沾着斑驳血迹的床单,她的心愈发的沉重起来。
“轰隆!”
窗外,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
此情此景,让温海蓝想起四年前的某天。
也是这样的天气。
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们一夜缠绵。
电闪雷鸣的凌晨,那个男人离自己而去。
之后再见,他们情如陌生人!
这次,又会是如何?
风雨中,几辆豪车,疾驰在前往维也纳机场的路上。
车内,阿辉接了个电话,扭头汇报,“先生,我们的人已经把苏寰带上岛了,接下来,要怎样安排海星小姐跟他见面?”
沈逸峻沉眸思索了片刻,吩咐,“今晚十二点,把苏寰剥了衣服,一丝-不挂的送到温海星的房间!”
“呃?”阿辉惊愕,委婉道,“先生,这样恐怕不太妥吧?海星小姐,可是太太的妹妹。”
要是苏寰突然狼性大发,海星小姐岂不是有危险?
沈逸峻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别担心,苏寰已经不算个真正的男人了。”
呃?
阿辉又是一愣。
之后,恍然大悟,“先生,您的意思是,他,他不能人道?”
沈逸峻但笑不语。
半响,他再吩咐,“派人看紧温海星,留意她见过苏寰后的情绪,别让她做傻事。一切等我到意大利再说。”
“好,我明白。”阿辉点头,拨了手下的电话,把老板的意思传达下去。
沈逸峻掏了支烟点燃,背靠着座椅吞云吐雾起来。
一抽一吐之间,他拉扯到了胸口的伤口。
虽然只是两排女人牙齿留下的伤,可那个女人不偏不倚的咬在他心口上。
于是乎,心理作用,一想到自己骗了她这么多,心就忍不住隐隐作痛!
这就叫做自作自受吧。
用这种方式离开维也纳,他也是迫不得已!
“铃铃……”
沈逸峻猛吸了一口烟,接起,“康,有事?”
“当然有事才找你!”电话那端的康浩,语气急促,“峻,明天就是婚礼了,你不会打算一直窝在维也纳陪老婆孩子吧?”
“当然不会。”沈逸峻喷薄出一缕白色烟雾,沉静的说,“把顾雪菲风光的娶进沈家,是我大哥未了的心愿,我无论如何,也要替他完成这个心愿!”
“那你赶得及回香港吗?要不,我再演一次沈逸风?”
“不必了。你要做的事,就是哄好康子铃,不要让她像上次一样,突然坏我的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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