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沈逸峻回来了,就站在她身后。
早上为他系上的领带被扯歪到一边,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慵懒性感到了极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温海蓝呐呐的问。
杀手出身的人都这样吗?
这栋吊脚楼的地板是木头铺设的,走在上面会震动发出嘎吱的声响。
可他走起来,却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沈逸峻没有答她,只是盯着她手里织了半截的背心,热切的问,“是给我的吗?”
他突然的发问,弄得温海蓝有些发愣。
他在她身边坐下,顺手抱她坐在腿上,把脸深深地埋入她头发里,深吸一口气道,“真香!”
温海蓝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动。
电视上的主持人,依旧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着新闻。
忽然,一则新闻快讯引起了温海蓝的注意。
画面上,沈逸峻和阮棉棉站在台上,在众多媒体镜头的见证下,握手庆祝。
那是一个签约仪式的现场,魅风集团和越南姮町集团达成合作,共同进军欧美药品市场。
报道简短介绍:越南姮町集团业务涉及药品研发制造、航运、房地产,赌博等多个领域,其中药品研发为集团创始业务,经过十多年的发展,旗下产品几乎占据了越南药品市场的大半份额,是东南亚知名的制药企业。
而集团的主席阮棉棉,在越南是人人尊敬的大企业家,大慈善家……
“一个打着治病救人的旗号,暗地里却大量制造祸害人的毒-品的伪善商人。”温海蓝轻轻的说道。
窝在她颈脖上的男人轻笑,“女人,你这是在讽刺我跟一个伪善的人合作吗?”
“比起阮棉棉,你也好不到哪去。”温海蓝没好气的说。
沈逸峻笑着抬头,捧着她的脸道,“你说这话也太伤人了,你也不想想,我这么做还不是因为你。”
温海蓝想起了阿辉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切齿道,“你怎么不想想,是谁当年结下了阮棉棉这个仇人的?”
“好,是我,一切都是我,是我连累了你被人绑架威胁,都是我不好,你别生气了,好不好?”男人连声道歉,讨好意味十足。
温海蓝抿了抿唇,问,“你今天出门,就是去跟阮棉棉签订合作协议?”
“嗯。”
“为什么?你这样不就跟他一起参与了制-毒-贩-毒了吗?”
“我不这样做,阮棉棉又怎会放心让我们离开?”沈逸峻冷冷笑了笑,“他就是想把我跟他困在一条船上,让我无法在离开越南之后,对他采取措施!”
“可是……”温海蓝咬了咬唇,忧虑道,“你总不能跟他待在一条船上吧?”
“怎么?怕我出事?”
温海蓝咬唇沉默。
他手指拨弄着她的唇瓣,懊恼道,“都说不准你咬唇了,你怎么总是不听?”
温海蓝看着他,惆怅的说,“知道吗?当年,我就是因为你总是做着一些在我看来极其危险的事,所以我才想要离开你。”
“对不起。”男人低低的说。
看着他愧疚的眸,温海蓝又想咬唇,却被他先一步俯身吻了上来。
一记深吻过后,她喘息着道,“苏盈盈毒瘾发作了,情绪很不稳定,你快去看看她吧。”
“呵。”男人促狭一笑,“这么快就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她是你的妻子。”
“只是一个名分罢了。”沈逸峻云淡风轻。
“真搞不懂在你眼里,婚姻到底是什么?”
“婚姻是什么,我不懂,你只需要记住,你永远都是我沈逸峻的老婆就好。”
“我们不是离婚了吗?”
“离婚?”沈逸峻嗤声一笑,“我这个骗子给你的离婚证,你也信以为真?”
温海蓝愕然,“你是说……”
“好了,打住!”沈逸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在阮棉棉的地盘上,我们不宜说这些,一切的一切,等离开这里之后,我会跟你说清楚的。”
温海蓝一惊,“这里有监控?”
沈逸峻轻笑,“傻瓜,阮棉棉虽然阴邪,可对待客人还是懂得分寸的,他不会在客人住的地方按监控的,除非那个客人被他请进了他的牢房。”
闻言,温海蓝不作声了,低头麻利的织着背心。
沈逸峻伸手摸了摸那截黑色背心,低低声道,“好温暖,真想早点穿上它。”
温海蓝一边动作着,一边问,“你估计,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
“如果事情顺利,明早我们就可以离开。”
“这么快?”温海蓝惊喜,“那牛非凡他们……”
“看来,你对那头牛牵挂得很啊。”沈逸峻似笑非笑,一把拉她起来,“走,我带你去见见他。”
见到牛非凡的一刻,温海蓝被某人紧紧搂在怀里,怎么也挣脱不开。
牛非凡阴鸷的眸盯着他们,“沈逸风,你这是在炫耀你昨晚性-侵犯了我的未婚妻吗?”
“性-侵犯?”沈逸峻扬眉,状似回忆道,“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熟悉?似乎一个多月前,就曾听到你说过。
看着他嚣张的样子,牛非凡憋在心底的怒气一下涌了上来,“沈逸风,海蓝宝贝是一个人,不是你随便可以买卖的货品,你知不知道?”
温海蓝心一顿。
眼前的牛非凡,眉间的怒意那么的明显,那头卷曲的发丝就好像要喷出火来。
沈逸峻面不改色,“我当然知道她不是货品,如果她是,我还不乐意用一百亿美金从你手上弄回来呢。”
牛非凡冷笑,“她是你不要了的,你这么做又是何必?”
“要不要她?我说了不算,还得她同意,对不对,女人?”沈逸峻低眸看着自踏入这个房间就很安静的女人。
温海蓝看着牛非凡,眼神清澈的地说,“牛非凡,对不起。”
见她这样坦荡,牛非凡气恼,“你对不起我什么?戴着我送你的订婚戒指,却跟其他男人在床上滚的事?”
沈逸峻轻笑一声,“你送她的戒指是不错,不过她未必喜欢,西蒙先生,你不如大方点替她脱下来,免得她整天戴着一副枷锁而坐立不安。”
“你给我闭嘴,我跟我未婚妻说话,轮不到你插嘴!”牛非凡恼怒的赌回去。
“好吧,我实话告诉你,你所谓的未婚妻对你忠诚得很,要不是她求我救你一命,她也不会那么乖的躺在床上任我为所欲为。”沈逸峻说出口的话,凉薄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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