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东施效颦,丑上加丑(1 / 1)

红白的裙子,无论是款式还是搭配,都像极了那张老照片里的自己。

梁千歌盯着那条裙子看了一会儿,又把目光投到盛疏眠的脸上。

盛疏眠这时已经没看她了,她在看病床上的老人。

盛疏眠似乎不敢进来,她只是站在门口,望着盛远峥的目光迟疑中又带着一些向往,就像一个最普通的,渴望祖辈关爱的晚辈。

盛远峥的表情很冷,他发现盛疏眠来了后,脸色就没有缓和过,且越来越冷。连林森都吓了一跳,林森也没想到盛疏眠居然会不打一声招呼的过来,现在整个大房在先生这里都是挂了黑名单的,就连盛太太和盛敬旸想给先生守夜,林森都把他们劝

回去了,但是盛疏眠居然胆子这么大,直接就过来了。

她不知道这里没人欢迎她吗?

林森眉头皱起,他怕先生刚醒来,又被气得伤身,赶紧把盛疏眠劝到走廊说话。

门没有关,外面的情况,里面的人多多少少还能看到一些。

梁千歌就看到盛疏眠被林森说得抬不起头来,她委屈的咬着唇瓣,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两只小手害怕的搅在一起。

梁千歌觉得,盛疏眠才应该去演戏,她的演技真好,能骗自己的那种。林森不知跟盛疏眠说了什么,盛疏眠的脸色越来越白,林森的脸色越来越黑,过了一会儿,林森像是败下阵来了,他沉着脸走进来,而盛疏眠居然跟在他后面,也走了进

来。

梁千歌挑起眉。

林森凑到盛远峥耳边,跟他说了两句什么。

盛远峥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但听完林森的话后,他抬眸,朝盛疏眠扫去一眼。盛疏眠这时也走到了屋子中间,她小心翼翼的从包里,拿了一个东西出来,探身放到了床头柜上,又对盛远峥说:“爷爷……我知道您不想见我,这是父亲让我送来的,他

看到新闻,很担心您的病情。”

盛远峥冷嗤一声,理都没理她。盛疏眠咬了咬唇,又说:“他说他现在也没办法回公司处理公务了,这个u盘里,有一些公司最近正在处理的项目资料,您如果不想给大哥,就……安排给您信任的人吧……

盛远峥还是没说话,也没看床头柜上的那个u盘一眼。

盛疏眠又把头埋下去,怯怯的说:“那我,先走了……您保重身体。”

盛疏眠真的就这么走了,仿佛来这一趟,真的只是为了送个东西。

盛远峥的脸色一直很差,盛疏眠的出现,让他心情跌到低谷,就连看到梁千歌的喜悦,都没有冲淡这股烦躁。

梁千歌现在其实也不想呆了,不过看了眼走廊外,突然对薄修沉说:“我去趟洗手间。”

薄修沉蹙紧了眉,看着她,片刻后说:“我陪你。”

梁千歌摇头:“不用,你看着小译。”她说着,直接朝外面走去。

这层楼的公共洗手间在走廊尽头,梁千歌走进去的时候,没有意外的看到了洗手台前,正在补口红的盛疏眠。

盛疏眠看到她出现,似乎并不惊讶,甚至轻笑一声,整张脸都鲜活了起来。

她把口红旋紧,放进包里,转身看着梁千歌,歪了歪头,冲她甜甜的笑:“你来啦。”

梁千歌寒着脸,朝洗手间的其他隔间看去。

盛疏眠斜倚着洗手台的边缘,悠闲的说:“没有人。”

梁千歌转身,反锁了洗手间的大门。

盛疏眠见她这么做,像是被取悦了似的,整个人不可抑制的扶着洗手台大笑出声,她笑得很开心,开心得花枝乱颤。

梁千歌打量着盛疏眠这模样,目光再次落到她红白相间的格子长裙上。

盛疏眠注意到了,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裙摆,问:“好看吗?”

梁千歌漫不经心的走到洗手台前,停在了盛疏眠旁边的水龙头前,将手伸到感应龙头下方,冰冷的水柱登时冲刷了下来。

盛疏眠朝她走近一些。

梁千歌没有动。

盛疏眠直接走到了梁千歌身边,然后倾身,凑到她脸庞,轻轻的问:“我问你,好不好看。”

梁千歌脸上无波无澜,只是抬头看向镜子里两人的倒映,冷冷的说:“丑死了。”“嘻。”盛疏眠又笑了起来,明明是在贬她,她却笑得像在夸她一样,她稍微退后一点,转身面对镜子,纤细的手指慢悠悠的打理着自己的裙子,随口说:“当然没有你好看

,真是可惜,你那么可爱的样子,我居然没看到。”

梁千歌皱了皱眉,偏头看向她。

盛疏眠也转头朝她看来,笑着说:“你胆子好大啊。”

梁千歌洗过手,抽了张抽纸,一边擦手,一边问:“怎么说?”

“你不怕我吗?”

梁千歌将擦过的纸巾丢到垃圾桶里,转身,眉宇上挑,高高在上的睥睨着盛疏眠:“你配吗?”

盛疏眠一直微笑的脸,这会儿终于冷了下来。

她看了眼被反锁的洗手间大门。

刚刚收回目光,对面的梁千歌已经朝她走近,与她近在咫尺。

盛疏眠眯起眼,眼底终于有了一点正经。

“啧啧啧。”梁千歌低下头,葱白的手指抬起,掠了掠盛疏眠长裙肩边的流苏,眼底噙着冷笑:“东施效颦,丑上加丑。”

“呵呵。”盛疏眠又笑了起来,她的身高比梁千歌矮一点,两人近距离站着,她需要抬起脖子,才能看到她。

梁千歌淡淡的说:“喜欢挑衅我是吗?刚才为什么站在薄修沉旁边?”

那点小心机被看破,盛疏眠却并不生气,反而很高兴:“怎么,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这么没安全感吗?”

梁千歌稍微后退半步,仔细的将盛疏眠上上下下都打量一遍,才慢条斯理的说:“你可能没搞清楚,你带给我的,不是压力,不是紧张,不是畏惧,而是,厌恶。”这么说着,梁千歌脸上还真就露出了厌恶的表情,那是一种让人一看就能看出的,生理性反胃的嫌弃:“以前的帐,我们总有机会慢慢算,不过盛疏眠,我需要提醒你,如

果你再敢靠近薄修沉……”

她稍微倾身一点,将头探到盛疏眠旁边,抵着她的耳畔,轻声说:“我不介意用非常规的手段,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

盛疏眠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下一瞬,整个头皮像被炸裂一样疼痛起来。

她被迫仰着头,错愕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梁千歌扣紧盛疏眠的发根,使了力气像是将她提起来一般,让她看着自己,然后冷冷的问:“听懂了吗?”盛疏眠就这么看着她,听着她说话,错愕之后,一双眼睛,兴奋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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