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不动声色的笑,大掌抚上他的后背,“嗯,娘说啊,女人生孩子,要是顺利的话,就像是新生一场呢。
尤其是,这月子养的好了,还可以治疗之前的旧疾。”他早就,想好了说辞。
君轻暖不疑有他,但憋在屋里的日子,她就喜欢腻着他。
小团子见状,从慕容骋怀里出来,将他爹的怀抱让给了磨人的他娘。
而后,顺着床边的椅子,撅着小屁股爬下去,又去找小月儿了。
雪稚就在门口笑,“小主子,你就那么喜欢小妹妹啊?”
小团子撇撇嘴,想了想,道,“我觉得只有她才是唯一属于我的。”
“那你爹娘呢?”雪稚憋笑。
“他们啊,”小团子怨念的看了一眼床上抱着的两人,“他们大概,只属于他们彼此吧!”
君轻暖和慕容骋两人听了儿子的吐槽,皆眯眼笑。
而此时,一声鹤唳响彻云霄。
外面有人惊喜的喊,“小郡主回来了!”
高天之上,白羽优雅的盘旋一周,而后落在了王府正中心的广场雕塑上。
浅樱从上面跳下来,问围上来的侍卫,“爹娘和哥哥与暖儿姐姐呢?”
侍卫笑,“王爷和王妃在自己院子里,世子和世子妃以及小世子和小郡主在湖心楼上。”
浅樱一愣,“咿,怎么多出来两人?”
“世子妃生了。”
侍卫笑的见眉不见眼,想到了君轻暖那晚像是土匪一样去找慕容骋的事情。
他们觉得,这件事情都够他们八卦上一年,笑上三年了——
有机会,一定要告诉樱樱!
“那我要去看宝宝!”浅樱眼睛顿时亮了,像只小蝴蝶一样,扑向了湖心楼。
转眼,出现在门口,探进来一颗头发卷卷的小脑壳,往里面看。
小团子歪着头看向她,嘟囔,“哇,好可爱的小姑娘,怎么和爹爹长得好像啊……”
“小姑娘?”
浅樱一愣,看着那一身雪白色衣衫的小粉团子,“你就是哥哥和暖儿姐姐的小宝贝啊,你才这么点,还敢叫我小姑娘?”
说着,跨步进屋来,笑弯了眼睛,“哥哥,暖儿姐姐。”
“嗯,樱樱回来了?”慕容骋笑着,君轻暖有点不好意思,赶紧起身来。
浅樱眯眼笑,“暖儿姐姐,你不用害羞的哦,我已经长大了。”
她摸了摸自己嘴巴——
自己,都和墨小柒亲过了呢!
而后,又跑到软榻边上坐下,看着摇篮里的小月儿,惊叹,“哇!暖儿姐姐你好厉害啊,竟然生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宝宝哈哈……”
说着,好奇不已的,伸手去捏小月儿的手。
但是,小月儿却……离开了她!
确切的说,是小月儿的摇摇车,被拉走了。
她一愣,抬眼就看到,小团子把摇摇车拽到自己跟前去了,死死的抱住,一本正经的盯着她,“姑姑,这是我的!”
“……”浅樱一愣,“你……不会是将妹妹当玩具了吧?”
小团子鄙视的看着她,“才没有……但她就是我的。”
说着,一脸警戒的看着浅樱,“只给你摸一下。”
浅樱憋笑,“这么小气啊!”
说着,摸了摸小月儿的小手,“好软,太可爱了!”
小团子觉得,浅樱双眼发亮的模样,看上去好像有和他抢小宝贝的可能性……
所以,他真的只给她摸了一下,就不肯了。
“姑姑,你要实在想捏,可以捏我。”而后,又义正言辞的补充,“但是,妹妹不给。”
那表情,以至于让君轻暖和慕容骋都怀疑:他们两人吭哧吭哧的,最后是给小团子的生了个小宝贝吧?
慕容骋见浅樱和小团子一起去玩了,于是,给墨小柒传讯。
“小七,樱樱回来了,你怎么样?”
对于墨小柒,慕容骋有种由衷的赞赏,还有些惜才之外的在乎。
那边,传来墨小柒开心的声音,“她回去了便好……一刻钟之前,她跟我通讯过的。”
因为她不曾忘记给他报平安,墨小柒心里感觉温暖,觉得一切努力付出都值得,道,“我目前还好,毕竟目前在逍遥海的人,对曾经轩辕檀寂身边的人都不大熟悉,暂时没有人怀疑我……
公子不用担忧。
只是,那个池公子已经控制了雪山结界,正在试图打开瑶池仙山的结界,怕是用不了多久……”
池公子的实力,显然是不容小觑的。
这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我知道了,你一切以安全为重。”
慕容骋切断联系,并未在君轻暖面前提起池公子的事情。
他想让她好好养身体……
而此时此刻,池公子站在雪山之巅,白衣如雪,手上正拿着传讯石,试图联系湘丝。
一只翠绿色的小胖鸟用嘴巴疯狂啄着他皓白的手腕,尖叫着,“公子负心汉!公子负心汉!”
他伸出两指,轻轻捏住了小鸟儿两片嘴。
小鸟儿挣脱不开,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怒视他。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却和即将开始的传讯无关。
此时,像是丧家之犬一样逃到几十里外的湘丝,中毒的面容呈现可怕的紫青色,头昏脑涨。
在感觉到传讯石的波动,发现是池公子的传讯时,心里一阵难堪和苦涩。
她本来,是想要漂漂亮亮的打一仗,然后在池公子面前塑造一个光彩夺目的形象的。
可是现在,她一败涂地,自己还中了毒。
虽然麒麟左翼布置丹阵的毒药也只是六品丹药,这毒她能自己炼制解药。
但是,这也无法抹去她在这场战争当中彻底失败的真相。
湘丝盯着传讯石,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在她的记忆里,池公子是如此的优秀俊美,如此的强大尊贵。
可她自己现在……
她自惭形秽,却又觉得心中不甘,还有无法抑制的向往和爱恋疯狂滋长!
最终,湘丝选择了走柔弱路线!
她接通了池公子的传讯,然后委屈的哭泣,“池公子,我……”
一阵娇柔的哭泣,却一句实质性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池公子听着她哭了半天,这才问,“忻城的战争,不顺利么?” 他的嗓音虽然温柔,但是脸上却是有笑意的,目光还始终落在那冲自己瞪眼的小鸟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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