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诗吃东西其实并不优雅,但她吃得很香,尤其在欧阳盛的眼中,不管她怎么吃东西,他都觉得这一幕,是最享受的。
与她相比,欧阳盛就优雅得多了。即便他吃得很快,从他骨子里体现出来的那种矜贵,也是任何人都不能及的。
“我吃饱了。”大约十几分钟后,白小诗放下手中的碗筷,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巴,盯着欧阳盛说道。
“吃饱了就吃饱了,你不用那么听话,事事都向我禀告。”
“你放我走吧,让我离开欧阳山庄,离开你。”白小诗忽略掉欧阳盛,口中那温柔,又似乎特意亲昵的言辞。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你说什么?”闻言,欧阳盛别过脑袋,注视着她严肃的面容。“你再说一遍。”
“我说,让我离开欧阳山庄,离开……”
“啪”。
欧阳盛不等她把话说完,手中的筷子,愤怒的仍在餐桌上。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能好好说话吗?”
“你说的是什么屁话?什么叫做你离开欧阳山庄,离开我?”他咬牙切齿的冲她吼道。“你一开口就说要离开我,你要去哪里?去找那个叫张天凌的男人?”
“跟他没有关系,我只想得到自由。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派人二十四小时的盯着我,让我非常压抑。像是一个犯人,处处都被人监视着。”
她向往得到自由,更向往得到幸福。而她明白,她在欧阳盛的身边,是永远都没办法拥有自由和幸福的。
“你不喜欢被他们跟着,我可以让他们全部都滚。这跟你要不要离开我,是两码事好吗?”欧阳盛口中的话,一次又一次提高分贝。
“我们好好说可以吗?你不要动不动就大声的嚷嚷……”
“好好说当然可以,只要你不说离开我之类的话。”他放缓和了口吻。“你吃饱了是吗?那我送你回房间。”他站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臂。
“我跟你说认真的。”白小诗僵持在椅子上。“你有未婚妻,你很快就要跟温茹晴结婚了。你迟早都会离开东城,定居在法国的。我请你放了我吧?”
“谁跟你说,我很快就要跟她结婚了?又是谁告诉你,我要定居法国?这些都是没有的事。”他装作毫不在乎。
欧阳家是跟温家有婚约,同样之前他也承诺过,自己会娶温茹晴,但具体什么时候娶她,他可没有保证。
他欧阳盛喜欢谁,就可以跟谁在一起,不喜欢谁,就可以踹开。谁也不能将他怎么样。
“欧阳乐和欧阳愉都在法国,你们不让我见他们,我什么都依你们了,你还想要我怎样?我告诉你,我白小诗是绝对不可能做小三的。”
“谁要让你做小三了?”欧阳盛见她如此的一本正经,轻笑了一下。“你不想做小三,那么你是想当正室了?想做我欧阳盛的太太?”
“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跟你欧阳盛什么关系都没有。”她从椅子上起来,现在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心烦。
“可我想跟你有关系啊。你白小诗这一辈子,都休想逃出我手掌心。”他紧跟在白小诗的身后,特意把口中的话,说得特别轻巧。他一个疾步追上她,不等她说话,像扛麻袋似的,将她又扛在了肩上。
“你干嘛?放我下来,你不要每次我跟你说话,你都对我动手动脚。”她趴在他的肩上,刚刚吃了东西,被他这样扛着肚子特别不舒服,忍不住用力的打着他。“欧阳盛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啊。”
“我不仅要对你动手动脚,还要动你的身体。你想要跟我一刀两断是吗?好啊,我答应你就是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他扛着她一边快步的行走,一边大声的说道。
“什么条件?”
“给我生个孩子,我就让你走。”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一手搂着她的双腿,一手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屁股。
“我都已经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了,你还要让我生。”他是把她当成猪了吗?在说生孩子,可不是一句话的事。
“那不是正常的生育,是试管婴儿,我要你跟我自然生育一个。”只有白小诗生下一个,跟他们俩血缘有关系的孩子。这小女人才会安安心心的呆在他身边一辈子。
“你有病吧。”虽然她在叫嚣,可声音却明显比刚才弱了很多。
欧阳盛一直扛着她,爬着别墅的楼梯,掂得她肚子疼。
“我是有病,而且是无药可救的命。”他一脚踢开自己卧室的门,大步走进去。直接将肩上的白小诗,仍在了软软的大床。
“你要干嘛?”
“你说呢?”说话间,他已解着自己身上衬衫的扣子。
“我来大姨妈了,你忘了吗?我肚子到现在都还在痛呢。”她吓得往床的里面退去。
他不会真的变态到,她来例假都不放过她吧?
“来就来啊,做不得,难道还亲不得吗?”他趴在她的身上,防止她反抗,他紧紧的抓着她的双手。
“欧阳盛……唔……”
他还真是说到做到,嘴唇立马就压在了她的嘴唇上。堵得她连多说一个字都不能。
火舌霸道的撬开她的红唇,如水蛇一般,潜入她的口中,尽情的卷走属于她的甜蜜味道。
他吻得火热,疯狂。像是在用生命与她共舞。
“你再敢叫一次‘欧阳盛’试试?”在吻得她透不过气来时,他收回了自己的火舌,却依旧在她的嘴唇边轻绕着。
“欧阳盛你给我起来。”叫就叫,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叫他。“唔……嘶。”
她刚说出来那句话,嘴唇上就传来一阵刺痛,他毫不怜惜的咬了她一口。嘴唇上立刻渲染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还叫吗?”他冷声质问她。
“……”她委屈的瞪着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顷刻间泛起泪光,紧接着凝聚起一滴泪水,夺眶而出。
“你干嘛哭呀?”他又不是第一次咬她,她不至于痛到哭吧?“好了啦,让你咬回来,这样总行了。”他嘟起嘴唇,凑近她的嘴巴,示意让她咬他一口。
欧阳盛嘟起的嘴唇,刚好落在她的嘴唇上,像是一个浅淡的亲吻。她没有打算咬他的意思。只是默默的流眼泪。
“你不会那么小气吧?”罢了,他将她从床上拉坐起来。“大不了……我不亲你就是了。再大不了,我好生听你说话嘛。”
“你真能好好听我说话吗?每次我说话,你都这样。你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她一肚子委屈,就算说出来,心里也不会好受。“我一次又一次的向你解释,我和张天凌没有关系,你却偏偏不信,还伤害无辜。你就是一个残暴的暴君,是冷酷的魔鬼。”
白小诗一边哭,一边冲着他吼叫着。
“……”他不得不承认,对于张天凌是太过激了一点。可换作是任何男人,看到自己的女人,那么关心其他的男人,他也是会吃醋,会抓狂的。
“既然你不相信,那又为何不放过我?让我滚得你远远的。那样不就好了吗?你和温茹晴怎么样,我从来都没有过问,如果我也像你一样,把温茹晴打得个半死,你心里会有何感想?”
“你从来都没有问我和温茹晴,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关心过我,在乎过我和她之间的事啊。”欧阳盛耸了耸,一幅小伤神的表情。
“是吗?那我让你不要跟她结婚,让你向全世界的人,宣告你和温茹晴什么关系都没有,更不是传说中的绯闻男女朋友,你会照做吗?”她不是一个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女人。
她知道欧阳盛对她,其实是很好的,只是他的性格太过偏执,容不得她跟任何异性接触。在这种事情上,不管是谁可能都会变成偏执的人。不是她不说,她就不在乎,而是她明知道说了,结果也不会改变,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他可以向全世界的人宣告,可是他却不能那样做。因为他和温茹晴之间,除了家族的安排,他还答应过温茹沁。更重要的一点,若他真的那样做了。最后受到伤害的人,肯定还是白小诗。
一旦他跟温茹晴断绝关系,温茹晴一定会告诉白小诗,欧阳乐和欧阳愉不是她的血缘孩子。这么大的打击,她能接受吗?身体又扛得住吗?
“除了这个,还有你不能离开我之外,其他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否则免谈。”他从床上蹭起身来,对她一挥手,烦躁的离开自己的卧室。
除了这个,白小诗其他的也不在乎啊。
欧阳盛来到楼下的中客厅,一脸不悦,只见景浩然正在客厅里,来回徘徊,神色看起来十分沉重。
“别在我眼前晃,有多远滚多远。”欧阳盛忽略景浩然,走到对面的酒柜前,自己亲自取下一瓶酒,倒满旁边的杯子。
“少爷。”景浩然恭敬的向他服了服身体。口中的话欲言又止。
等欧阳盛连续喝了两杯之后,只见景浩然还站在那里。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欧阳盛一手持酒瓶,一手端着酒杯,走到沙发边坐下。
如今能够激怒他,让他烦躁的人,除了白小诗,便再无第二人。
“就是……”景浩然吞吞吐吐的,担心自己说出来后,接下来将又会是一场劫难。“法国老夫人那边来电话说,两位小少爷……”
景浩然一边缓慢的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查看着欧阳盛,脸上一举一动的神色变化。
“……”欧阳盛一味的喝酒,他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两位小少爷突然……突然不见了。”他一口气说完。当他见欧阳盛终于正视着他的时候,他赶紧解释:“法国那边的管家,昨天就打电话来了。只是当时少爷因为白小姐的事,所以我就没有敢告诉你。管家还说欧阳家的私人飞机少了一架,机长也不在法国,可能是两位小少爷,不知道用的什么办法,说动了欧阳家族的私人飞机机长。”
“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到现在才说?”欧阳盛重重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几上。
“如果……如果不出所料的话,照时间来算,两位小少爷现在应该已经到了东城。”他继续解释着。“不管是乐儿小少爷,还是愉儿小少爷,他们都特别聪明,想要强行把他们关在法国那边,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想……两位小少爷肯定是因为白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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