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看到二小姐了,不过二小姐的样子和以前不同圆润了许多,如果不是奴婢看的仔细,还真的认不出来她就是二小姐。”燕国公府,金铃向卫月舞禀报道,她比卫洛文她们的马车还先到,自然看到了守在一边的卫艳的马车。
所谓的两车相撞,其实就是卫月舞的马车自己倒在路边,卫洛文的马车夫赶着马车自己撞上去的罢了。
看起来似乎很激烈 ,但其实一点事也没有。
在马车里的卫艳甚至不会伤到分毫。
这一出戏当然是卫洛武和卫艳一起演给卫洛文看的,在马车中的卫洛文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事,但是在马车外的金铃却是看了个真切。
“主子,侯爷会不会上当受骗啊。”金铃担心的问道,照当时那个情形看,侯爷分明是没有认出卫艳来
他们当时隔的远,金铃不敢过去的靠近,所以并没有听到什么,但却可以看出卫洛文的神色很自然,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做为把人撞了的事主,带着人上梅花庵求助,必竟梅花庵里都是女尼,有什么事,也好办一些。
“不会!”卫月舞肯定的摇了摇头,有了自己之前的话,只要卫洛武带起涉及卫艳的话,父亲那里必然会细细思量一番,而不会盲听盲从,更不可能不问清楚就答应什么。
卫洛武应当是想重新认回卫艳吧!
之前莫华亭的话里己有这个意思。
不过,卫艳和自己之间的事,父亲现在基本上也算是清楚了,对于卫艳的事应当会更上心一些。
“那是不是说二小姐只能灰溜溜的回靖远侯府去,那可太好了!二小姐这么恶毒,回到府里,还不定又折腾出什么事来!”画末在边上高兴的道。
“她会进府留下的。”卫月舞低头喝了一口茶,茶水中蒙蒙的雾气从杯子口上腾起,使得她长长的睫毛透着一种飘渺和空灵的美,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淡冷的笑意。
如果只是卫艳这一次必然是无功而返,但这里面可不只是 卫艳,还有莫华亭和卫洛武在里面搅和,那就不可能就这么简单退去。
“那怎么办?”画末愣了一下,担心的急问道。
对于卫艳,不只是画末,就连书非也是心有余悸的,这位卫二小姐当初一次次的陷害自家主子,又恶毒又阴狠,这要是再进华阳侯府,还不定又搞出什么事来。
“她就算是进了又如何?她现在必竟不是曾经的卫艳,而我也不是曾经的我了!”卫月舞悠然的抬起头来,一双水眸看似清透,又似乎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
曾经在华阳侯府不可一世的卫艳,现在想重回华阳侯府,就算太夫人和卫洛武都心知肚明,一心想认回她,但父亲这关不过,她就成不了卫洛武的义女,也就不可能再在华阳侯府呼风唤雨。
长的更加圆润一些,使的别人认不出她的同时,也不会有人拿她当回事。
一个妾室,而且还是莫华亭的妾室,难道真的可以在华阳侯府为所欲为吗!到时候憋屈的感觉,会不会让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卫二小姐暴发呢!
倒真是让人期待的很。
“主子,世子来了!”小丫环在廊下禀报道,卫月舞愣了一下,看了看窗外,这会时辰尚早,还没到用晚膳的时候,往往这个时候燕怀泾都还有处理事务,很少有过来的。
听闻燕怀泾过来,几个丫环早己知趣的退到门口,金铃上前高高的挑起了珠帘。
燕怀泾走了进来。
“有什么事吗?”看了看屋子里几个丫环都在,燕怀泾慵懒的问道。
卫月舞站起身来,想给他行礼,却被他伸手握住,丫环们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每每世子在的时候,都不喜欢他们在一边侍候。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华阳侯府里的一些小的琐事,世子,卫秋芙明天要过府来做客,说既便只是白天来学一些规矩,晚上回去也行。”卫月舞被燕怀泾拉着重新坐了下来。
燕怀泾就在卫月舞身边的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坐定,淡淡的问道:“她一定要来,是打算干什么?我这里又不是太子府,她就算是来了,也没什么大的用处。”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但她一定要来,还抬出了太夫人,一副不让她来都不行的样子。”卫月舞柳眉微蹙,不解的道。
如果这里是太子府,卫秋芙一定着急着进来,还说得过去,至少可以先勾上太子殿下,但这里是燕国公府。而燕怀泾虽然温雅如谪仙,但谁都知道这位其实冷情的很,但看他对第一美人这么无情,就足以让京中的其他世家女子想清楚后,觉得心头凛凛的。
“如果她一定要来,让她躺着回去吧!”燕怀泾慵懒的道。
这话说的平和,但却透着一股子嗜血,卫月舞下意识的看向燕怀泾,既便是说着这么嗜血的话,这位依然是眉目清雅,容色绝美,微微一笑,淡雅中透着温和,再配上他那双似若含情的眸子,卫月舞不得不感叹,这真的是浑然的妖孽。
也怪不得三公主和四公主拼了命的要嫁他。
既便是靖文燕,一遇到他的事,似乎也要失态,这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妖孽啊。
“这……不太好吧!”卫月舞犹豫了一下道。
“有什么不好的,难不成,你还觉得她可怜?”燕怀泾微微一笑,伸手把卫月舞的小手握在手心处,眼眸处闪过一丝狠戾,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任谁欺到自己头上,却绝不留情。
“这事,我来吧!”卫月舞想了想果断的道,这种内院的事,她不觉得让燕怀泾出手比较好。
“你……”燕怀泾挑了挑眉,含笑上下打量着卫月舞,“不会顾及她是华阳侯府的四小姐吧?”
“不会!”卫月舞肯定的晃了晃手。水眸 中泛起一丝幽冷,对于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她从来不会良善,方才之所以犹豫,只不过是怕给燕怀泾带来麻烦而己,但既然燕怀泾这么表示了,那自己自然不会客气。
“哦,那你说说要怎么治她?”看到卫月舞的一张粉嫩的小脸上露出几分冷意,燕怀泾饶有兴趣起来,伸手扳过卫月舞的小脸,柔声问道。
“我……我自然会整治她的。”对着眼前的这张俊脸,卫月舞脸红了起来,咬咬唇,想别开脸,无奈这位世子偏偏不放心,而且还恶意的在她粉嫩的小脸上,轻轻的拧了一把。
“说说!”
“明天我就是林小姐!”卫月舞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只得瞪了燕怀泾一眼,道。
“不错!”这话说的极隐晦,但燕怀泾立时就懂了,哈哈大笑起来,手上也不再用力,“如果这位卫四小姐想干点什么,我不介意林小姐动手更凶一些。”
“你就不怕林小姐给你惹出大的事非来?”卫月舞故意板着脸道。
“我的女人,我想宠着又如何?”燕怀泾微微一笑,理所当然的道,一双俊眸更是盈盈带着笑意。
这话说的极其的温和,但又有种霸道,卫月舞心头一震,水眸缓缓的弯了起来,既便只是一句话,也让她心头软软的。
咬咬唇:“你就不怕我给你惹出大祸来?”
“无碍的,记得别让自己有危险就行,其余的交给我就是!”燕怀泾眸眸极是温柔,把卫月舞的整颗心都包裹了起来,“如果早知道我会这么费尽心思娶你,当初见到你的时候,就不应让你那么受苦!”
这话居然含着淡淡的自责卫月舞的心一疼,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心里莫名的酸涩,竟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自打进京之后,卫月舞清楚的知道什么事都要靠自己,所以很少哭。
但似乎唯有在燕怀泾面前,她才会如此软弱,才会觉得鼻翼酸涩,有种委屈,难过混和在一起的伤心感。
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早己有了他。
不知道什么时候,燕怀泾便己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应当比自己明了的时候更加的早。
而他呢?卫月舞不知道,原本那么渺小的自己是怎么入了他的眼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当初第一次两个人见面的时候,燕怀泾对自己并没有半点情谊。
但这会却听到他如此深情的话,一时间觉得悲从中来,下意识的反手拉住燕怀泾的手,理智控制不住感情,心里有个声音在跟她说,告诉他,告诉他,自己是如何的在意他的。
他的维护,他的温柔,他的霸道,都是为了自己,心又怎么会不感动。
如果早知道当初会娶自己,他一定不会让自己受苦?
自到了京中,自己步步小心,不敢有丝毫的走差,看似每一次都逃过劫难,但卫月舞清楚的知道,只要有一步走错,自己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自己有多难,唯有自己清楚。
咬咬唇,再咬咬唇,却压不下心头的酸涩,既便是父亲那里,也不会这么对自己有这么毫无保留的疼爱。
燕怀泾看着卫月舞,看到她脸上泛起的悲涩,也看着她眨动的水眸,努力掩去的那一抹伤心,一时间心疼起来。
卫月舞进京做的许多事,都呈报在他那里,又岂会不知道她的艰难,伸过手,把卫月舞抱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规矩之人,所谓谪仙也不过是表相而己,怀里是自己最在意的女子,对着卫月舞浅淡的樱唇,削薄的唇角轻轻的覆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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