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隔墙有耳(1 / 1)

第495章 隔墙有耳

孔茁想了想说道:“城郊十里铺,那儿有一处农家院,有事可派人去那儿寻我便是。”

孔茁到这个时候才叫时柏礼起身,接着让他先行退下了,见了人,交代了事情,叶昊便叫伙计送上了美食,上一次孔茁尝到了烤鸭,味道独特,不知这梅岭县的吃食如何,他倒是期待起来。

而时柏礼激动的从清风楼里出来,走在街头,站在人群里,他都有些不敢置信,主公成了凤国之主后,竟然第一时间派太子殿下来接他们了,主公没有忘记他们时家,他们时家要翻身了。

时柏礼想起当年时家的繁华,在京城虽是三流世家,却因主公的庇护而令他在京城里无人敢惹。

那样富贵荣华的生活,还有立即便能见到的妻女,时柏礼竟喜极而泣,他抹了一把眼角,才朝前走去。

他是一路走回丁家小院的,而这几日小丁氏回了娘家,府中只有几个下人,时柏礼看着这几个丁家的下人,便有些不舒服。

待他恢复了身份,那自是家仆成群,绝不是这般狼狈,亏他这些年也在这梅岭县呆了这么久。

时柏礼叫这些下人都退得远远地,他却回了书房,心想着呆会大儿回来,他该怎么跟大儿说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什么梅岭县的私塾,什么声望和地位,哪及他们时家人尊贵,再也不必受这此耻辱,也不必待见这些地方官员。

时柏礼忽然又反应过来,想到主公的玉佩,他连忙派人去傅家院里找人,他要见时烨,赶紧将他叫回来,以后时家的荣华,便全系在他一人的身上了。

然而下人很快从傅家归来,说时二公子不在傅家府上,听说去了余城,要过几日方能归。

这话没把时柏礼给急死,明个儿就要见太子殿下,偏生这个二儿子却这会儿不在梅岭县,这是要气死他不可。

于是时柏礼只好派丁家的下人去余城打探二儿子的下落,早早的将他找回来。同时他亲自去了城郊的十里铺,没想殿下还未归来,他扑了个空,只好郁郁的回了家。

刚入丁家小院,就在门前遇上了大儿媳妇苏燕,苏燕最近几个月圆润了不少,得了丈夫的宠爱,整个人越好的红润漂亮。

时柏礼看到这个大儿媳妇,也没有什么喜意的,要是以前还觉得满意,但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以后时家得了荣华,岂能娶一位农女为正妻,自然这一桩婚事他是不容许的,所以见到苏燕,时柏礼没有什么好脸色。

苏燕今日特意做了桃花糕送过来给公公尝尝,当然也顺带的看看那落泊的小丁氏,不过她刚才虽然吃了个闭门羹,却是了解到小丁氏回了娘家,如今院里只有公公在,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公公出了门,好巧不巧的在门口遇上,还真是帮到了她。

苏燕上前,时柏礼倒也让她进来,看到此女虽然不喜,他也不能表现出来,到时走时撇下她便是,至于小丁氏,倒也可以带上,只要他儿子欢喜,反正是个妾,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苏大丫高兴的进了院门,不过她还是敏感的发现了公公脸上的不对劲,接着苏大丫想到了昨夜见到的枭,他从广州来了梅岭县,而且他再次提到了盐场的事,同时在他与属下心腹说话时被她不小心听到一句时家要平反一事。

再回想起上一世的事,算着时间,不正是在这春季之时么?

苏大丫脸色大变,她竟然差一点忘了这重要的时间,如今公公看她这脸色,与前两日见她是不一样,莫非他已经知道时家能平反了?

苏大丫装得很乖巧的跟在公公身后,一直来到了花厅,她恭敬的上前将食盒放下,接着将那桃花糕端了出来。

一股桃花香味,手艺倒是不错,然而时柏礼却并不吃这一套,朝那桌前的糕点看了一眼,正要催着她赶紧回去。

却在这时丁家的下人匆匆过来,说时夫子回来了,时柏礼一听,神色一变,立即起身往外走,走了两步才想起这个儿媳妇来,便回头叫她赶紧回院里去,毕竟这儿是丁家的小院,也叫她以后少来为妙。

苏大丫连忙恭敬的应下,起身目送着公公离开,而丁家下人本来就少,许是知道时夫子今个儿来,派了人往丁府送信儿去了,此时花厅前并没有人,苏大丫便是左右看了看,接着出了花厅。

苏大丫不动声色的往正堂屋里去,在堂屋前有两位丁家的下人,苏大丫心思一动,轻咳一声,朝两人召了召手,对方却是很不屑,面色淡淡地来到她的身边。

苏大丫面色严肃的说道:“今日时夫子住在丁府,你们还不去告知小夫人,我这几日受宠,可是想到小夫人成日独守空房,倒也有些过意不去,可是那是我的夫君,岂能让的,可惜夫君心疼人,今日我来见公公,倒是让我遇上了夫君竟悄悄地来了丁府。”

“你们若不叫小夫人来,我呆会便将夫君带走,可别怪我心狠。”

苏大丫一脸的高傲,看得丁家的两位下人气不打一处来,时夫子今日忽然回府,这会儿正在堂前,她们若再不去将小夫人找回来,指不定真的被大夫人又给拐回去了。

她们自是不敢赶大夫人出府,大夫人身边有不少护卫,功夫深厚,她们哪打得过,看来还是赶紧将小夫人找回来才是。

于是两人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堂房前没有人了,苏大丫脚步轻轻地来到门边偷听。

此时屋里时柏礼父子两人正说着话,时柏礼说道:“凌儿,为父今日见到了主公。”

“爹,主公是谁?”

时凌疑惑的看着父亲,莫非父亲还有什么不曾告诉过他的。

时柏礼却是叹了口气方说道:“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曾跟你提起过。”

“爹,是什么事儿?”

时凌脸色微变,主公到底是谁?

时柏礼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你爷爷原本不是姓时,我们原本只是时家养的家臣,当年你爷爷年轻气盛,曾十年寒窗中了举,之后再考却总是考不上,眼看着年纪大了,于是决定不再下考场,那时离国有一位鲁国公,此人好善,又得人心,他招募天下有才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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