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班主任马老师进来上课了:“同学们这都是怎么了?”
“老师。”班长起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结果都告诉了马老师。
马老师皱着眉,显然对盗窃这种行为的存在非常不高兴。
这节课马老师没讲课,而是给同学们讲了一节课的做人道理,又举了很多例子促使同学们一心走正道。
最后道,“我希望这名同学能勇于承认错误,我们大家都会原谅你的。”
然而马老师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并没有引来对方的道歉。
马老师也观察着下面同学们的表情,每个人都是那么正常,一双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直视着马老师和在座的每一个人。
“如果没人承认,那老师就得认真查了。到时候请家长和移交年级办公室都是轻的,我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珍惜。到时候不要再在我的班级出现,我不会要这么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同学的。”马老师气愤地把话说完。
下课时间马老师不敢占用大家的时间,打算这事放到下午最后一节班会上再说。
杜念细细总结了一下,发现丢东西的同学都集中在中间偏后面一片。言灵是因为靠近过道,来往的人流量略大。杜念很快就锁定了那一片区域。
刘.欣燕和王自如同学家都是干部家庭,平时生活条件较为优渥。也是从初中就认识的,肯定不是他们偷的。
杨森和王鹏博的母亲都是本校老师,也应该没什么问题。除了他们还有个经常喊着丢东西的黎娟和老实巴交的刘秀芳。
这两个人都是学校增加名额的时候插班进来的插班生。家里都是国营企业的正式职工,生活条件算不上多好,但也是能过的那种。
黎娟为人活泼,喜欢和人打交道。刘秀芳比较沉闷,除了上课吃饭做作业很少出去玩,课间时间也总是见她趴在课桌上写写画画的,除了上厕所哪也不去。
第三节班会上马老师又着重提到了这件事:“已经有同学课间向我偷偷汇报了,我已经知道是谁拿同学的东西了,我再给这名犯错误的同学十分钟的时间,把东西还回去。”
照例还是一个个经过讲台的办公桌,等一圈人走下来,桌洞里还是空空如也,看来这名同学是压根就不想还了。
马老师气的脸色铁青,很快就点了黎娟刘秀芳王自如刘.欣燕和杨森王鹏博这几个人。
这几个人战战兢兢站了起来。
黎娟最先说话:“老师,我们都是丢东西的,你为啥怀疑我们啊?要怀疑也得怀疑没有丢东西的同学才是啊。”
说罢扭头看了一眼刘秀芳,气呼呼的还瞪了刘秀芳一眼。
刘秀芳顿时如惊弓之鸟,一双眼睛忽闪着快哭了:“老师,我没拿过同学们的东西……我没有。”
“不是你还能是谁?咱们这一片就你没丢过东西,你看看你穿的,五年前的破罩衫,裤子都洗的发白了,鞋也是你.妈妈做的吧?连双白球鞋也买不起,就你家里最穷,肯定是你偷的东西。”黎娟道。
黎娟的这句话引来很多同学的共鸣,大家一致认为小偷就是刘秀芳。纷纷开口谴责她。
黎娟显得更得意了。
刘秀芳浑身抖得跟筛糠似得,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喃喃着说一句话:不是我偷的,我没偷过东西,不是我。
杜念举手站了起来:“老师,我可以作证,刘秀芳同学没有偷过东西。我见过她在食堂给同学要剩饭去喂流浪猫呢,这么善良的同学怎么可能会偷别人的东西。”
黎娟急了:“喂小动物只能说明她秉性不差,也证明不了她不是小偷。”
杜念没说话,冷冷的看着黎娟。
黎娟有点慌了,随即又淡定了下来:“就她家最穷,每天吃的都是从家里带来的窝头就咸菜。她看不惯同学们条件这么好,偷点东西也正常。”
杜念缓缓道:“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安罪名给别人?难道你才是那个小偷?”
黎娟一下子就急了:“杜念你血口喷人!你个农村妈带过来改嫁的拖油瓶,你别以为你抱了刘司令员家这棵参天大树就很厉害了,你骨子里就是个劣根,说不定就是你偷的东西,你贼喊捉贼。”
言灵气的不行:“你才是穷种,是劣根!你贼喊捉贼!你家庭条件跟刘秀芳差不了多少,你怎么吃穿用的都比她好,你哪儿来的钱,肯定是偷的!还栽赃给别人,心眼儿简直坏透了!”
黎娟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言灵同学,你这是诬赖!你诬赖阶级同志!”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都看不下去了:“你也诬赖刘秀芳同学了。”
“就是,她平时最看不起刘秀芳同学了,总跟人在背后说她坏话,什么脏啊,臭啊傻的,就跟她自己多好似得。”
“就是,品德太差,刚才老师点名的几个就她上蹿下跳最厉害,肯定小偷就是她!”
“肯定是她!”
黎娟辩驳不过,趴在桌子上矫情的哭了起来。
之后马老师就把刘秀芳和黎娟一起叫到了办公室,杜念不知道马老师怎么问的,总之很快就确定了偷东西的的确是黎娟。
马老师果然叫了黎娟的家长,也移交给了年级办公室。黎娟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国企职工,穿戴都很朴素,听说闺女在学校偷同学的东西气的眼泪都出来了,拿着教杆抽的黎娟嗷嗷叫。
同学们都趴在窗户上看黎娟挨打,纷纷表示她很可怜。
杜念却不这么觉得。偷窃就算了,给了她改过的机会她也屡次三番地不悔改,最后还试图冤枉刘秀芳同学,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杜念不知道学校是怎么处分黎娟的,总之这天之后黎娟很长时间没来学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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