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笑笑从酒店出来后，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逛了好久。心像浮萍一般，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回哪里。

S市是她熟悉的地方，可这里没有了刘立扬，她顿时觉得没有了意义。想到刘立扬，她就觉得自己的心口痛。

她忍不住抬起手压着心口，等那股刺痛感过去。她知道自己没有心脏病，纯粹是因为刘立扬而心痛。

叹了口气，权笑笑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坐到车上，她没有告诉司机地址，只是坐着发呆。

“小/姐，请问你去哪里？”

司机等了一分钟，见权笑笑仍是没有开口，不禁有些奇怪地看着她，再次问道，“小/姐，你要去哪里？”

权笑笑回过神，顺口说了一串地址后，又开始望着车窗外发呆。失去刘立扬的日子，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发呆。若不是生活还在继续，她真的想只坐着发呆，什么事都不去做。

司机透过后视镜时不时地看权笑笑几眼，心里有些犯嘀咕，她是他载过的最奇怪的客人了。

权笑笑一脸木然地坐在车后座上发呆，唯有放空思想，她才感觉不到心痛。

大约十五分钟后，车子停下了，司机转头看着权笑笑，唤道，“小/姐，你到了，请下车！”

“哦！”

权笑笑回过神，看着车窗外，发现这里不是她住的酒店，而是刘立杨的公寓。愣了一下，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讲的地址是这里。

“小/姐，你不下车吗？那你是要换地址吗？”

司机看着权笑笑，她摇了摇头，应道，“不用了，我就这里下车吧！”

她付完车资下车，叹了口气，才迈开步子走进电梯。按下五楼的按键，她看着数字键一路往上，眼泪也开始自动在眼眶中汇集。

来到刘立杨的公寓门口，权笑笑打开大门，她看到公寓里还是她之前好拾好的模样，到处都用白色的防尘罩罩起来了。

她伸手将沙发上的防尘罩掀起一角，坐到沙发上，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假装的坚强，在她独自一个人再次回到这里时早已经被击得溃不成军，她放任眼泪往下流着。

“立扬，是不是你离开得太久了？这里已经没有你的气息了？”

在公寓里，权笑笑已经闻不到刘立扬那种熟悉的气息了，他这是彻底离开她了吗？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柜子上摆着的照片，伸手拿了过来，将照片压到心口中上，痛哭出声。

她后悔懊恼已经没有用了，早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她分分钟就原谅刘立扬了，又怎么会拒绝他的复合。

“立扬……立扬……”

权笑笑口中悲伤的呼唤着刘立扬的名字，却再也没有人能回应她了。一室的寂静，更加凸显了她的孤独。

呆了十几分钟后，权笑笑才将眼泪擦干，站起身将沙发重新用防尘布遮好，打开大门离开了。

她知道自己再呆在这里，只会更加痛心而已。除了痛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有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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