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言听到他终于开口问这个问题,眼睛里闪过心虚,视线也不自觉移向其他地方,尴尬咳嗽了几声,权睿一双红色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看,等她的回答,她要是今晚不说,他或许在这里等一晚上都有可能,虽然他整个人压在她身上,不过大部分体重并没有压下来,对上那双目光专注的红眸,她深呼了一口气,冷风吹在她脸上,把她吹的更加清醒支吾了好半响才呐呐开口:“那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一句不要说面前的男人不相信,就算是她自己也不相信。
红色的瞳仁深了几分,身上的冷气嗖嗖往外冒,他轮廓漂亮至极,在昏暗的路灯下,一半在阴影内一半在灯光下,愈发英俊的窒息,眼角上挑,一只红色瞳仁在阴影下越发如同像凶兽暴戾凶狠,摄人心魄却非常危险!倾言几乎不敢看这双眼眸,他目光紧紧盯着她不动声色,而她就像是他五指间的猎物,她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这时候低沉的嗓音响起,他目光一闪,瞳仁越发深邃:“不知道?”语气带着若有若无的怒气,突然“砰”的一声,高大的男人猛力把一旁的车门拉下去,因为力道太猛,车门哐啷一声被他卸了一半,冷风吹过来,车门咔嚓咔嚓响起来,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有些恐怖与诡异!
“你怎么。。了?”倾言想问,还没有问完,人用力被人推在车后座上,倾言被推下去,因为坐垫有些软,并没有受伤,身子微微上弹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被人狠力翻身压在身下,冰凉的指尖划过光嫩的脸颊一直到唇边,大手“嘶”的一声被撕开一大口子,露出小片白皙的肌肤,嗓音压低透着微微的冷意:“不知道?那我们就在这里慢慢研究!”倾言这下子真的慌了,这里还是在顾家大门口内,房屋外面有各种监控,她可不想被人围观啊,双手抵着她胸口,想把人推开,推开半响,身上的男人愣是一动也没动,急忙道:“等等。。等等。。。睿睿,这里有。。。”监控,可话还没,唇就被人堵住,温热的物体霸道长驱直入!纠缠不停!一只手把倾言的双手强制按在头上固定不动,腾出一只手开始解衣扣!姿态强势而霸道!
急促的呼吸在昏暗窄小的车内升温,让车内整个气氛暧昧起来,倾言眼底惊慌一闪,她可不希望她第一次就随随便便在这里,她也没有准备好,让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强逼他。她双手挣扎想要挣脱束缚,急得双脚乱踹,男人不慌不忙把人强制压制,让她动不了分毫,低头继续狠狠啃噬,恨不得把人拆入腹内,她瞪圆一双眼睛瞪着他,眼底喷火:“我不愿意!”她不想这么早生孩子!就算真做,他也该给她准备的机会,而不是强上!他把她当做什么了?
身上的男人听到这么一句,所有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她。。她。。不愿意?她之所以不告诉他就是因为不愿意?这个想法就像是惊雷炸入他的内心,拳头咯吱咯吱握的作响,他一直以为她是喜欢他的,她竟然不愿意?她不愿意?权睿不敢置信,胸腔里的怒火堆积,燃烧的他整个脑袋一片空白,脑袋里紧绷的弦突然断裂开来,眉宇间的暴戾升起,红光大盛,盯着她的脖颈,恨不得一手把人直接掐死,眼睛里的温度就像坠入冰窖越来越冷,他冷冷盯着她看,语气里满是寒意,车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他死死瞪着她,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你敢再说一遍?”
倾言眼底怒火,两人四目相对,谁也屈服谁,本来这只是一件小事,要是她好好说,她自然也好好解释,她不想任何一件小事弄的这么惊涛骇浪,苏雨诺那件事是,而这件也是,看到他的冷眼,她心里突然一痛,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他对她太缺乏信任了,信任对情侣来说太过重要,如果他一直不尝试信任她,他们的感情总有一天会磨灭,或者两人以后一直处在争执与吵闹中,她咬着唇:“你这是强上!”他做错哪里!他就得从哪里改正。
可这么一句更让权睿误会,他额头紧绷的青筋一根根凸起,薄唇如刃,那双眼睛盯着她的目光更冷,强上?她说强上?手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唇角噙着嘲讽的冷笑:“在你心里,我就只不过一个强1奸犯?”
倾言被那双冷色的红眸看的心紧又紧了紧,下巴被捏的很痛,她咬牙闷哼硬是没有出声,权睿见她面色不变,脸上乌云密布,眼底泛着阴冷的冷光,大手用力“嘶”的一声,直接把里面的衬衫撕成两半,目光如炬一字一顿冷声质问:“顾倾言,要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强上么?”见她脸色有些白,他嘲讽一笑,捂着心口,恨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欺骗我的人是你,这一辈子我最恨的就是被别人欺骗!”他所谓的亲生父亲亲自把他骗到那个地狱,所以他不想相信任何人,不想把命交到任何人手里!顾倾言,我是怎么对你的,而你又是怎么对待我的!
“不是,不是,睿睿,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一下!”她觉得两人都要冷静,她觉得他误会了,她不是不想和他再进一步,而是没做好这么早生孩子。
“顾倾言,这辈子你都是我的,你要是想逃,我就打断你的腿一直绑在床上。”他气急忍不住发狠话。
倾言听完倒抽一口冷气,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不认识一般:“我不是任何一个人的,我只是我自己的!”她第一次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对他占有欲有多重!也毫不怀疑这个男人说的是真话!要是她真的逃开,他绝对会如此!
眼底一冷,手上的动作继续,倾言感受到身上的衣服被撕开,冷风灌进车内,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见他像是来真的,她心里有些心惊,乘他脱衣服的时候,挣脱一只手直接甩过去,巴掌的声音很亮,在安静的车内显得特别的突兀,不仅是倾言愣了,身上的男人危险眯起眼直射冷光过去,倾言迎着他的冷光,心里突然没底起来,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印在他脸上,权睿浑身的煞气压制不住,直冒出来,嗖嗖的冷气将周围的空气压的凝固,他舔舔唇边的血迹,疼!钝痛在心里,他眼底越来越冷,冷光看的倾言打了个冷颤,她就这么不想让他碰么?顾倾言!
“不,我不是故意的,睿睿,我们坐下来谈一谈,我不是不想真做,只是我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你得给我时间准备准备,她想这么说,话还没有说,就被冷冷打断,他冷着脸,捏着咔嚓咔嚓的车门站直身体,目光看她更多的带了一层冷意与陌生:“我想我知道你的答应了!”哐啷一声,他一手直接把几十斤的车门也卸了下来,砸在地上,车门有一处被捏的直接凹了进去!他的身影在反光下显得落寞。
“你又知道什么了?”她怒瞪着他,她不喜欢他把一切闷在心里,他有不爽就说出来。她又不是不愿意!难道她们需要因为这么一件小事闹个误会么?她承认刚才打他不过就是想让他清醒一下!
高大的身影挺的笔直,浑身透着一股强大的威严,深邃的轮廓冰冷,薄唇勾起一抹自嘲发冷的弧度,眯起眼冷声道:“顾倾言,我们,到此为止!”转身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冷冷离开!
倾言大吼:“权睿,你什么意思?你给我站住。”
高大的身影一顿,并没有回头:“就是我们结束了!”语气不容置疑冷冷的嗓音消散在安静的四周!
身后倾言气的差点跳脚:“什么叫结束?就因为我骗你?权睿,你总是自以为是,凭什么想开始就开始想结束就结束,我顾倾言就这么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以为我稀罕?”她被气的理智全失,口不择言!远处的背影越走越远,倾言脸色有些白,低头看到地上的车门,因为怒火直接把车门踹到一旁,哐啷发出震响的声音!
顾家书房,顾墨袭看他这个大儿子,除了太恋母这一点让他极为不满意,其他身手手段方面他简直赞不绝口,说是惊艳绝艳也不为过,蒙父本来属意小瑾成为蒙家继承人,不过小瑾在心智方面还是欠缺了一些,缺乏圆滑与手段,幸好这两兄弟不争,不过就算小瑾没打算继承蒙家,流岛他还是属意小瑾,希望他继承:“今天贺氏有一场丧礼,你替我出席,顾家与贺氏也有些关系,你去一趟也好!”
“没问题!”
“贺廷的妻子贺氏与祖父有些关系,能慰问一点是一点!”
“行!”
早上九点,顾溪墨如约出席贺氏的葬礼,他今天依旧一身灰色笔挺的西装,袖口金色的镶边衬得整个人越发贵气与优雅并存!外面疏离,骨子里带着一股冷意,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身上透着超出同龄的成熟,一双墨染的眸子深不可测,摸不出任何情绪!明亮的阳光打在他身上,所有人一致侧目,他身后跟着几个保镖,冲着这阵仗就绝对的鹤立鸡群!
葬礼从八点半开始,墓碑前站着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几岁的男人,脸色苍白,旁边有人扶着他,地上跪着几个人,其中就属最年轻的那个女人哭的最凄惨!绝对称得上撕心裂肺!眼睛里的眼泪就像不要钱一直往下流!哭的撕心裂肺,让所有人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解玉,别哭了,别再哭了,你现在哭死你妈也活不过来啊!”旁边几个人按住她,安慰道。
贺解玉看了人一眼,继续哽咽的哭出来,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就像水一样止不住,她哽咽了一声,抬头突然一句:“爸爸,姐姐怎么还不来?姐姐怎么能这样?要是其他场合,我也会体谅,可是。。可。。今天是妈的葬礼啊!她怎么就这么狠心!”最后一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说完扑在旁边的男人怀里继续哽咽!
“贺伯伯,你看着时间也快到了,我也没想到惊羽怎么就这么狠?她一个亲生女儿竟然这么不懂事。”旁边的男人不忘添油加醋!
“这个孽障!这个孽障!”贺廷一手拄着拐杖,恨不得打死那个不孝女,他脸色有些苍白。
“没想到贺氏生了那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儿,这要是我有这种女儿,她出生的时候干脆直接扔了!”
“就是,就是,这种女儿还不如当死了。”
“我敢肯定这贺氏大小姐回国肯定是因为贺家的钱,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才回国?”
“贺总有这么一个女儿,真是倒霉啊!碰上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儿,你怎么掏心掏肺都没用!”旁边一个中年贵妇继续开口:“听说,从她妈死,她一滴眼泪都没流!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而跪在地上的女人唇边划过一个诡异的笑容,贺惊羽!她不会让他呆在贺氏成为她的威胁!她迟早有一天把她扫地出门!这日子不远了!
“大少,这对男女演技真不错,要不是我们把他们的底摸出来,估计还真相信了,那个叫贺惊羽的女人还真倒霉了。”站在身后的一个保镖忍不住开口,他们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弯弯绕绕,有种你直接动手!有心计就得有胆!背后捅刀算什么?
薄唇勾起一个冷笑:“演技确实不错!”
“大少,我们现在需要过去慰问么?”另一个保镖开口!
“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秀的女人缓缓走进来,及肩的长发被她剪短,直接剪成一个平头,比大部分男人的头发都短!五官更分明凸出,最惹眼的是一双狠毒又清澈的眼睛,这双眼睛实在是好看,典型的桃花眼,如果是别的女人脸上有这么一双眼睛,肯定显得非常妩媚,可在她脸上,越发的清冷与疏离,她穿着一身黑衣,看起来高冷又沧桑!背脊从始至终挺的笔直!目光先是落在跪在墓碑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身上,贺解生被她眼底的冷光看的浑身哆嗦,等她的目光移开,她才喘了一口气,身子不停发抖。她总觉得贺惊羽改变太多了,多的几乎让她认不出来!刚才她看着他恨不得杀了她,那目光非常狠!手指情不自禁抓住旁边男人的衣襟!
贺惊羽视线落在墓碑上贴的照片上,目光清冷却没有一点痛楚与悲伤,看人就像看陌生人!没人注意到紧握的拳头!
“你这个孽障!你还敢来!枉我和你妈养了你十几年算是白养了,简直是白眼狼!”贺廷口不择言大骂道。一想到这个女儿一回来就向他索要股份,抢夺贺氏,他心里憋着一团火不发泄出来不行!
贺廷的话刚落,周围的人满场喧哗,哗然不敢置信,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响起:“她就是贺惊羽?”
“她看起来怎么一点都不痛苦?这葬的人是她妈吧!”
“果然是白眼狼!”
贺惊羽听到周围的议论纷纷,唇边冷笑:“我是孽障,你又是什么?老孽障?”
贺廷气的脸色青白交错,差点一口血喷出,贺惊羽视若无睹,继续开口:“白眼狼这个称呼不错!不过也比你这个虚伪的伪君子好,表面上一副深情的样子,背地里却背着她养情妇,生私生女!”她语气平淡没有一点起伏!
贺廷脸色一阵白一阵紫,见周围人不敢置信议论纷纷,以为都在议论他,高血压都要气出来了,他哑口无言,他最在乎的就是脸面,怎么容得其他人抹黑他,握着拐杖就要朝她方向扔过去。
贺解生这时候突然扑上来,明面上是想表现一下自己有多善良,可她没看准准头,扑上来的时候,根本没握着拐杖,反而被拐杖砸了一下,这一下力道可不轻,砸的她眼泪都飚出来了,哎呦一声嘶声裂肺叫起来,这一次哭还真不是装模作样,可戏还得演:“爸,别打姐姐,别打姐姐,你肯定是误会姐姐了,姐姐来迟估计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她有什么屁事?我今天就要打死这个不孝女!”把人推开,就要往前走,没走几步,身子因为没有痊愈,差点摔倒,还是其他人眼疾手快把人扶住!
贺惊羽眼睛里的冷光直射过去,贺廷看着这么个冷漠的女儿,还真是愣了一会儿,她往前几步,突然单手捏住贺解生的下巴,力道大的差点把她的下巴直接给卸了,危险眯起眼:“你有什么资格喊我姐姐?要是再有下一次,你这下巴也就别要了!”平淡的嗓音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贺解生触上这双目光,冷不丁打了个冷颤,她没想到她会把她的身世说出来,她最恨的就是这个身份,可她现在得忍,就算她恨透了这个贺惊羽,眼泪哗啦啦流,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想要博取别人的同情:“姐姐。。”
话音刚落,一阵撕心裂肺的惨痛声伴随着骨头的咔嚓声音响起来,她直接把贺解生的下巴卸了下来,她卸的爽利别人看的心惊肉跳,贺解生原本算得上是一个美人,下巴被卸了,张嘴口水往下掉,就算再漂亮的人这么一副样子看起来也恶心。
贺解生满眼不敢置信,瞪圆了眼睛,那双眼睛怨毒死死盯着她不敢置信,贺惊羽拍拍她的脸,冷笑:“私生女果然是私生女,上不了台面!”
贺廷不敢置信她突然动手,捡起拐杖直接扔过去,贺惊羽身子一闪,躲过拐杖的袭击。
“你竟然敢躲?”贺廷气的脸都白了:“你这个白眼狼,一回来就要钱,现在连亲生妹妹也不放过,你怎么会变的像这样?这么多年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我贺廷就养了你这么一个畜生白眼狼!你给我滚!贺家我一个子都不会给你,给我从哪里去滚回哪里!”
“贺伯伯,别气了!”何琼生看向惊羽眼底有些恐惧,忍着害怕,安抚完贺廷,让人把贺解生送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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