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但是当初你拿利息的时候也没有说不要啊,现在公司遇到了困难,你就开始过河拆桥了,我告诉你,我现在没钱给你,你就是找谁也没有用,你自己想办法吧”。王维舟非常冷血的说道。
他不是不想还钱,也不想为难李涛,当初资金紧张的时候,李涛这笔资金进来,确实让公司在一定程度上回了点血,但是现在他自顾不暇,根本就没有精力再去管李涛的死活了。
“王公子,您给赵书记打个电话说一声我这里的实际情况,让他想办法帮我缓一缓”。李涛说道。
“我告诉你,你如果不找他,这笔钱我还会再想想办法,你如果去找了他,那么还钱的事,你就不要想了”。王维舟说完,非常粗暴的挂了电话,这样李涛有些大惑不解,为什么不能给赵汉良打个电话说一下这事儿?
李涛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这笔钱马上就要到期了,这是一家企业存在这里的钱,当初为了拉这笔存款,自己可是费了不少的力气,如果企业现在要用这笔钱,自己拿不出来,那么自己铁定是要进去坐牢的。
所以李涛这几天如坐针毡,在办公室里一盒烟接着一盒烟的抽,但抽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最后还是要想办法把这笔钱凑出来,不然的话如果企业要用这笔钱或者是转存转贷,自己都没法应付。
赵汉良看着眼前的羊冠宇,有些无奈。这家伙虽然刚刚大学毕业,但是在处理一些事情的社会经验上,显然比一般的大学生要老辣得多,这都得益于他生活的那样一个家庭,从小就跟着羊良平耳濡目染,怎么可能不知道如何去应付这些事呢?
“赵书记,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要问我,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法编造”。羊冠宇说道。
“行,我相信你,但是有件事你得帮我,这事我找过钟向阳,但是这家伙狡猾的很,根本就不配合,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相信我,但是这事是由你而起,还得由你来解决,如果这事解决不了,你就是跑到天边去也不可能过安生日子”。赵汉良说道。
“什么事啊?”羊冠宇皱眉问道。
“裘媛,裘媛手里有一份名单,她给王副书记和王副书记的儿子王维舟打过电话,威胁他们,如果不答应她的要求,她就会举报你父亲向他们行贿的事情,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你该知道了吧?你去市里投靠谁都没有用,这事解决不了就是一个永远都存在的雷,这个雷什么时候爆不是你我说了算,是裘媛说了算,所以无论想什么办法,要么让裘媛永远闭嘴,要么把她手里的名单拿过来,而且还得让她保证这份名单永远不可能有副本”。赵汉良一字一句地说道。
羊冠宇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赵书记,这事我恐怕帮不上你,我和裘媛已经失去联系了,而且她也不听我的,她把我父亲逼死了,你觉得我还会和她有将来吗?所以我现在就是破罐子破摔,她无论想干什么那就干吧,我不在乎”。
赵汉良看着羊冠宇情绪激动的样子,他没有立刻说话,他的手放在桌面上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虽然声音很轻微,但是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依然显得有些刺耳,羊冠宇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他思考着赵汉良刚刚说的话,觉得自己说的太过绝对了。
“省里的调查组来调查过你父亲的死因,但是在王副书记的干涉之下,调查组解散了,而且给出的结论是,你父亲长期工作压力大,患有抑郁症,所以才走上了绝路,如果把这背后的事情都翻出来,恐怕你的前途就没了”。赵汉良说道。
“赵书记,你不用威胁我,我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但是对于裘媛,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我们早就决裂了,还有那个陈涛敏,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两个,而且如果有机会儿我一定会弄死他们”。羊冠宇说道。
赵汉良听羊冠宇这么说,冷笑了一下,看向窗外好久才回过神儿来,看向羊冠宇。
这是领导的一种谈话技巧,当你说了一个自己的观点时,他们不会立刻回复你是对还是错,而是让自己的关注点飘向别处,让你自己在那里独自煎熬,等到你自己煎熬得快要受不住的时候,他们才回过神来点评你的想法。
这个时候就是你最容易妥协的时候,无论领导说什么你都觉得差不多就行了,赶紧让这事过去吧,老子撑不住了。
“你连见他们都见不到你还想弄死他们,你觉得这可能吗?你父亲被他们逼死的事儿,你可能一辈子都报不了仇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要想报仇就必须取得他们的信任,和她们和解,在内心里和你自己和解,等到他们真的出现在你面前,由你掌握他们命运的时候,你才能决定他们的死活,你现在说任何狠话都是纸上谈兵,没有任何意义”。赵汉良说道。
不得不说,赵汉良说的对,羊冠宇也承认这一点,但是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羊冠宇问道。
你看,羊冠宇现在就开始妥协了,因为他认可赵汉良说的话,但是在这之前他只是想凭借自己一己之力完成复仇,可是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的。
“我听说裘媛和耿小蕊在一起,而耿小蕊是钟向阳的女朋友,上一次去新加坡谈判也是钟向阳去的,所以我想让你和钟向阳一块去见一下裘媛和耿小蕊,至于见了她们之后你该怎么说,该怎么妥协,那就看你的随机应变了,最好的结果就是把裘媛弄回国,无论你给什么承诺都不为过,到那个时候他们就是你笼子里的鸟儿,你还怕她飞了不成吗?是红烧还是清蒸还不是你说了算?”赵汉良身体前倾,声音阴测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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