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豹抱着手臂受伤的牧杏遥迅速下山,叫来了薛奇。
牧杏遥的手臂中弹,要不是夜狼的话,这一枪是致命的,猎豹就站在手术台旁边,看着牧杏遥苍白的脸色。
“怎么样?”
薛奇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点头:“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紧接着就是内疚,猎豹的身份让他痛苦:“跟我来。”
薛奇跟着他来到外面的房间,猎豹摘下了面具:“把这个交给雄关,让他代替我管理罗生门,我输了,我不能失去她。”
薛奇摇头,猎豹可以是很多人,但是面具之下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主人,罗生门可以没有任何人却不能没有君少卿。
“拿着吧,我不能赌,她已经承受太多了。”君少卿一身轻松,转身要走和进门的罗雄关险些撞上。
“有消息了,这批杀手是缅达王的手下,阮凌的确有问题,她很有可能就是罂粟天使!”罗雄关说完,才看到君少卿已经摘下了面具,顿时愣住了。
君少卿只是停顿了一下,迈步离开了房间,抱着牧杏遥上车回到了琼江路。
这一夜,牧杏遥睡得很沉,梦里流泪也好,笑出声也好,都让君少卿心如刀绞,他终究是舍不得这个小女人,终究是没有等到她爱上另外一个自己,那个身份从记事开始就跟着自己,如今面对的是自己和自己诀别。
在这之前他能为罗生门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除掉罂粟天使,刚好是个机会。
拿起电话打给君鸿,不一会儿唐元就把君鸿也接到了琼江路的房子里。
君鸿气色好了许多,看到牧杏遥苍白的脸色和包扎着的手臂,忍不住心疼。
顾研带着君鸿去休息,给两个人更多的时间相处,只是牧杏遥一直沉睡的样子,让君少卿自责得无法释怀。
牧杏遥醒来,看到紧紧握着自己的手的大手,楞了一下,抬头就看到了君少卿,多久不见了,这个男人的鬓角竟然全白了,这种感觉让牧杏遥瞬间清醒,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感觉到手心里的动作,君少卿睁开眼睛,四目相对。
“杏遥,你醒了。”
“我是在做梦吗?竟然见到你了。”牧杏遥抽回自己的手,心疼的在滴血,他回来了,在自己的心一片荒芜的时候。
“我说过,等我回来会给你解释,你听好了……。”
“不需要了。”牧杏遥打断他,不需要解释,再多的解释只是为这么多次的缺席寻找的借口,她不需要,也不会原谅。
君少卿愕然,嘴微张开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牧杏遥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回忆起来自己受伤的时候,她被救了,救了自己的人是猎豹,因为她就在猎豹的别墅后面。
两个人沉默了良久,君少卿突然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
牧杏遥一动不动,甚至连躲闪都没有,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的脸贴过来,冰凉的唇覆在自己的唇上,心里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
君少卿浑身僵硬,缓缓的离开了她的唇,变了!一切都变了!自己咎由自取!
牧杏遥慢慢的活动了一下胳膊,并没有感觉多疼痛,才用另外一只手臂支撑着自己起来,君少卿伸手要扶,被牧杏遥躲开。
来到客厅看到顾研,笑着流泪了:“老妈,让你担心了。”
顾研过来扶着女儿坐在沙发上,心疼的抚摸着牧杏遥消瘦了许多的脸庞:“担心也是应该的,我是妈。”
牧杏遥点头,晶莹的泪珠砸在手背上,也砸在了君少卿的心头。
他就怕自己猎豹的身份牧杏遥接受不了,现在看来连君少卿她也接受不了了,慌乱的他竟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就那么静静的看着牧杏遥落泪,擦掉,起身带着微笑跟在顾研身后去了厨房,再之后,她吃东西,说笑,到去见君鸿。
“爸爸,金鼎的股份已经都做好了转让合同,我已经签字了,就放在保险柜里,您记得去签字收起来。”
君鸿连连摇头:“这些都是你的,杏遥,这股份是你的。”
“不是,爸爸,这是我为君家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请原谅杏遥自私一回。”牧杏遥说着,眼圈又红了,不过这次却没有掉眼泪。
君鸿大惊,望着君少卿。
“怎么回事?”
君少卿隐忍着心里的痛,起身说道:“股份的事情暂时不着急,我们立刻回去君家。”
君家,阮凌面如死灰的坐在沙发上,她知道一切都完了,杀手再次失手,派出去十个人,一个活口都没回来。
君少华刚开门进来,阮凌起身把他拉到身边:“少华,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君少华坐在沙发上,看着情绪不对的阮凌。
阮凌压低声音:“你不是君鸿的儿子,你的父亲叫康弘,你是缅甸王的孙子。”
君少华挑眉,似乎早就料到了一样轻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为我着想。”
“你是我的儿子,我一定要保护你周全,少华你听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听从自己的心,罗生门的仇一定要报,菊田禾子要牢牢抓在手中,她能保着你回去缅甸。”
君少华皱眉:“为什么说这些?”
??“别问那么多了,这里是一把密码钥匙,如果能回去缅甸,一定要坐上缅甸王的位置,这把钥匙可以给你带来数不尽的财富,一定要灭掉罗生门。”
阮凌越说越着急,把一枚金钥匙塞给了君少华,突然抱着他:“少华,我这一辈子唯一的孩子,我对你的爱从来都不少一分。”
君少华任凭她抱着自己,可心里却怎么也提不起任何情绪,不好的预感让他心神不宁。
“去大鹰组,去缅甸,寻找到南绮玉为你生下的孩子。”阮凌看着门口进来的人,附在君少华耳边轻声叮咛了最后一句,松开手坐回沙发,拿出来那套茶具慢悠悠的泡茶。
君少华回头,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君鸿还有跟在他身后的君少卿和牧杏遥,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个时候他明白了阮凌的举动,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
“去吧,上楼,置身事外。”滚热的水在茶杯里打着转儿,阮凌甚至头都没抬一下,淡淡的说了句。
君少华快步上楼,阮凌的一滴眼泪落在茶杯里,这就是自己的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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