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卿又给安安讲了个故事,才拍了拍她的小脸,让她起床。
安安很乖的起床穿着睡衣去洗漱了,杨乾不离左右的跟在身边。
君少卿这才发现自己支开了安安,薛奇也不在了,撑着床站起来,很慢的走到门口,扶着墙的手都在颤抖,的确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不过他可不想让牧杏遥和安安看出来。
拉开门抬腿刚要出去,身后就传来了安安的声音:“爹地,我扶着你。”
君少卿回头,就看小脸湿漉漉的安安跑过来,小手握住了自己的大手:“爹地,你很累了是吗?”
杨乾一脸无辜的扶着君少卿另外一边儿的手臂:“她说要快点儿,不然你该走了。”
君少卿目光复杂的看了看安安,不得不开口:“安安,你在恢复期不能乱跑,爹地是刚才腿麻了,去吧,晚些时候再来看你,带着妈咪一起来好吗?”
安安虽然还小,可是也知道这次自己是病的很严重了,最重要的是爹地和妈咪都在,她要乖一些才能留住他们,不让他们再分开。
“好的,爹地,慢慢走哦。”
君少卿点头,故意挺起胸脯拉开门走出去。
杨乾送到门口,君少卿一转身就跌坐在轮椅上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爹地,我送你回房间。”杨乾推着轮椅。
“去找薛奇。”君少卿想和薛奇谈谈,关于自己的身体和安安的病情。
牧杏遥睡醒了的时候,就看到君少卿斜倚在床头在看书,不想打扰的从床的另一边儿滑下去。
“早餐在桌子上。”
牧杏遥回头看着君少卿。
“睡得好吗?”君少卿问。
牧杏遥点了点头,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有些窘迫的搓了搓手。
君少卿笑了,尽管经历了那么多,小东西的心还是那么的单纯,两个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啊,住在一张床上在正常不过了,她竟还脸红。
“我去找薛奇来给你检查。”牧杏遥跑回去自己的房间洗漱完毕就去了薛奇的房间。
薛奇正在打电话,说的是牧杏遥听不懂的法语。看到她进来了,指了指沙发,那意思是稍等一下。
牧杏遥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手指,她是有些害怕的,担心薛奇会说出太多自己接受不了的事情来。
薛奇放下电话,过来坐在牧杏遥对面:“嫂子,辛苦了。”
牧杏遥摇了摇头,自己有什么好辛苦的,真正受苦的是君少卿和安安。
“他们俩的情况怎么样?”牧杏遥问。
薛奇不急不缓的说:“都挺好的,安安手术非常成功,只要度过三个月的观察期,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就可以了,而且以后复发的几率非常小,这次发现的及时,手术的也很及时,不用担心。”
牧杏遥松了一口气:“那他呢?”
“君少?”薛奇故意的压低了声调:“情况还行,今天和明天如果不高烧的话,差不多三个月到半年就可以和以前一样了。”
“那么久?”牧杏遥愕然,安安是病人,也只是三个月的观察期,作为供体的君少卿怎么会需要半年时间恢复?
“是保守估计,这次骨髓移植,因为用量有些大,君少身体机能会受到一些影响,这些还不是关键,主要是他的心情,嫂子,你明白吗?”
牧杏遥点头,薛奇的意思很明显了,君少卿身体上的问题不小,但是最重要的是心理上的问题更大。
“要不要请心理医生?”牧杏遥不敢想象,如果君少卿这么虚弱下去,他会不会受得了。
薛奇好笑的看着牧杏遥,发现她竟十分认真的样子,说:“不需要,如果真的需要的话,这个心理疏导也只能你来做。”
牧杏遥无言以对。
可是只要想到两个人要在一起生活,就莫名的恐慌,她害怕是无数次的重复着失望。
从薛奇房间出来,牧杏遥的心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就是很迷茫,站在君少卿的门口,犹豫着是不是进去。
最后还是去书房拿过来一些璞玉,准备全天候的伺候君少卿了。
接下来的两天,君少卿白天处理文件,牧杏遥就在旁边处理那些璞玉,晚上君少卿早早的就休息了,牧杏遥就守在床边儿,每隔一两个小时测体温。
每天清晨,牧杏遥都是在君少卿身边醒来,不过这两晚都是牧杏遥自己贴在君少卿身边睡的,即便是睡着了,手里也抓体温计。
君少卿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
“杏遥,我饿了。”
“小东西,我想吃米饭和小排骨。”
“老婆,等我好了,带着你们回家好不好?”
牧杏遥放下手里处理好的璞玉,望着君少卿:“真的要带我们回去?”
“一定,如果你们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了。”君少卿放下电脑,认真的看着牧杏遥。
牧杏遥笑了笑,她想,如果能在小岛上生活一辈子挺好的,前提是君少卿和安安都好起来。
每天,牧杏遥可以和君少卿去看看安安,不过时间都很短,尽管如此,牧杏遥也很知足了。
只要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安安就叽叽喳喳说了没完没了,有时候说出来的话,让君少卿和牧杏遥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每每两个人回答不上来的时候,小安安就笑的前仰后合的。
一个月之后,安安就天天赖在君少卿的房间里了,不过只要吃了晚饭之后,很乖巧的跟着杨乾去休息,美其名曰不当电灯泡。
牧杏遥无可奈何,君少卿只是浅笑。
夜深人静,君少卿靠在床头望着牧杏遥许久,才轻声问:“小东西,怎么能让你再爱上我呢?”
牧杏遥放下手里的玉,偏着头想了想:“也许等猎豹出现的时候吧。”
君少卿嘴角抽了抽,倒在床上:“睡觉。”
牧杏遥笑眯眯的爬上床,片刻就进入梦想。
君少卿睡不着,他觉得该带着杏遥去罗生门看看,猎豹的身份不该瞒着她,也不能瞒着她了。
牧杏遥翻了个身,认真的看着君少卿,四目相对的时候,小声说:“除非你像以前那样。”
“以前?”君少卿笑了,以前自己什么样?福至心灵的俯身,压在了牧杏遥的身上……
“下去,真是的,你还在养病。”牧杏遥顿时恼火。
君少卿含糊的说:“不,我的病只能你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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