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杏遥嘴角都是浅笑,白鹤笙的话让她心情莫名的大好,那种有人罩着的感觉真的是太舒爽了。
从来她都不是个杀伐果断的人,算是个善良的人,可是这善良带给她太多的痛苦了,每次的离别和伤害,都是因为她不够干净利索的处理掉那些对自己心怀不轨的人。
这一次,她就要让自己铁血一回。
康午生被气得不轻,碍于面子又不能和牧杏遥发作,目光自然就落在白鹤笙的脸上了。
白鹤笙倒是很轻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云莛,这茶不好喝,换掉。”
白云莛立刻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进来了,端着个碧玉茶壶,放在了白鹤笙旁边。
“外面阵仗好大。”白云莛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白鹤笙说了句。
白鹤笙了然的瞄了一眼君少卿,这小子看来是真急眼了。
“杏遥,好久不见。”莱德见气氛紧张,略微欠身开口。
牧杏遥看着莱德,眼神复杂,有不解更多的是难过,上次离开的时候,她装睡的目的就是怕再次相见,甚至不想对莱德说一句再见,她希望两个人能一直都是朋友,那种可以把后背交给他的朋友。
莱德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愿,不然也不会跟着康午生来到这里,正因为担心君少卿一时冲动,导致这件事彻底恶化,缅甸王能在一方称王称霸,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如果莽撞的动手杀了君少华,一定会是一场灾难。
这是旗鼓相当的对手,所以凡事都需要策略,即便是莱德心里清楚,君少卿的另一个身份让缅甸王也要忌惮三分,但是,君少卿的身份不能被揭穿。
“是啊,好久不见。”牧杏遥的口气淡淡的透着哀伤,这种哀伤让莱德的心猛烈的跳了一下。
有一种保护,是我站在你的对立面,却一直希望你平安。
于牧杏遥和莱德来说,两个人都是这种心情。
康午生拍了拍君少华的肩膀:“好了,既然君家的人在,不妨把一些过节说开了吧。”
君少华恨不得撕碎了君少卿,可是白家的背景深厚,再看这些白家的人虎视眈眈的样子,吞了口唾沫坐下来。
“你杀了我的母亲。”君少华看着君少卿。
君少卿嗤笑一声:“你母亲是自杀的,你不知道?”
君少华眯起眼睛,自杀?如果不是这么步步紧逼的,又怎么会自杀?
“为了保护你,让父亲留你一条活路,她死得其所,甚至是便宜她了。君少华,你不觉的吗?”君少卿懒得再提起以前的事情,不过缅甸王既然说了,不妨就把事情说开了,刚好君少华的身份还是个谜团呢。
“你太自以为是了,君少卿!现在的你如同当年的我,怎么和我比?没错,我不是君家的人,因为我的父亲根本不是君鸿!”
“不是?那你出生在哪里?成长在哪里?别以为你母亲是曾经的罂粟天使,就以为自己可以贴上缅甸王,我倒是好奇了,缅甸王迟迟不让你做亲子鉴定,是不是也不承认你是他的孙子?君少华,你手里的东西真的能保你不死吗?”
君少卿的话,在场只有三个人能听懂,君少华、康午生和君少卿!
君少华手里有一样东西,这样东西是康午生保管了一辈子的东西,钥匙一共两把,一把交给了儿子康弘,最后被罂粟天使带走,并且现在在君少华的手里,这是康午生想要的,不过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
被君少卿说出来,他的脸色黑了又黑。
君少华把康午生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恨意滔天,耳边是阮凌嘱咐过的话:“你是我的儿子,我一定要保护你周全,少华你听好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听从自己的心,罗生门的仇一定要报,菊田禾子要牢牢抓在手中,她能保着你回去缅甸。”
罗生门他已经在接触了,不过都是外围,他没办法进入其中,菊田禾子死了,尽管是来到了缅甸,却不能在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今日今时,他才明白阮凌当时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失算了一次又一次,该死!
“怪不得让我来这里,君少卿,你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响。”
“不是他让你们来,是我让老康头把你个祸根送过来,由白家处置的。”久久不说话的白鹤笙,出来补刀。
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康午生。
“爷爷。”君少华转头看着康午生,那意思是在问他,是不是真的是这样?
康午生缓缓起身:“白七爷,你这是挑拨!”
君少华心里一松,多亏是这样,不然自己的小命怕是要交代了。
“是吗?如果我告诉你,我手里有地图呢?”白鹤笙声音淡然,似乎在说一件很小的事情一样。
“什么?你找到了地图?”康午生哪里还有半分矜持,厉声问白鹤笙。
白鹤笙冷哼了一声:“是有地图,但是要用这小子的命换。”说着,指了指君少华。
牧杏遥是云里雾里的听不懂了,什么地图?什么东西?
君少卿偏头:“小东西,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威风了啊。”
“别贫,你怎么才回来?”
“因为我要处理干净一些尾巴,所以来晚了。”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聊了几句,倒是白鹤笙和康午生两个人眼里都有了火药味儿。
地图用人命换?康午生心里一阵挣扎,地图钥匙,缺一不可,他可不想守了一辈子竹篮打水一场空。
“爷爷,别听他们胡说,地图绝对不在他们手里。”君少华情急之下,只好开口了。
康午生缓慢的转过头看着君少华:“你知道?”三个字出口,眼睛都眯起来了,危险的气息溢出。
君少华到退一步:“不知道,我不知道。”
康午生摆了摆手:“罢了,我康家的人还不必白家出手,今天的事情既然说到这里,也是不欢而散的结局,我们不打扰了。”
要走?白鹤笙挑眉,走得了吗?
没人阻拦,康午生带着莱德和君少华往门口走去。
牧杏遥蹭一下就站起来了,别人可以走,君少华是绝对不可以的。
君少卿拉住她的手:“别着急,外面的人等着他呢。”
“谁?”牧杏遥不放心的问了句,除了自己,还有谁会等着君少华?
“你猜。”君少卿笑眯眯的望着牧杏遥,竟然别告诉她。
“君少华!”
这个声音,让牧杏遥险些跳起来,原来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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