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第428章 累睡着了(1 / 1)

辉少把烤肉放在方盘里,拿起刀叉开始分割,从旁边拿过来午餐肉打开,切成小块儿,又变戏法似地拿出来一罐饮料和两瓶水放在牧杏遥面前。

“好了,可是开始吃了。”

牧杏遥接过来方盘,上面摆放着整齐的一片片午餐肉,午餐肉旁边放着一堆儿兔肉,拿起叉子奔着兔肉就去了。

结果,辉少手里的刀架住了她的叉子:“先吃午餐肉,少喝一些饮料,然后吃兔肉,不然你的胃受不了。”

牧杏遥张口结舌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愤恨的收回来叉子,插起一块午餐肉塞进嘴里,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可言的大口咀嚼。

辉少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拿过来饮料打开,放在牧杏遥的手边。

牧杏遥懒得和他废话,拿起来饮料大口大口的喝。

“别呛住。”

“咳咳……。”剧烈的咳嗽,牧杏遥的眼泪都出来了,乌鸦嘴,说呛住就呛住了,真是过分!

心里正骂着,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白色手绢就送到面前了:“擦擦脸再吃,可真没见过你这么倔的。”

牧杏遥抓过来手绢用力的擦着眼泪和脸,然后出气一样使劲儿的揉了揉手绢,一扬手,扔了……。

辉少嘴角抽了抽,一声不吭的又打开了一瓶水。

片刻,牧杏遥把盘子里的食物扫荡一空,瞟了一眼自己扔掉的手绢后悔,只顾得气他了,忘记了吃完饭要擦擦嘴。

正后悔呢,又是一块叠的整整齐齐的白手绢送到了面前。

牧杏遥顺着托着手绢修长的手指看过去,直到看到辉少的脸,因为火光的关系,他的脸上泛着暖黄覀色的光,魅惑的重瞳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看着牧杏遥。

“谢谢。”牧杏遥败下阵来,拿过来手绢擦了擦嘴角,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手绢折叠好,犹豫了一下还是攥在了手里。

“还我。”清冽的声音让牧杏遥浑身一哆嗦。

“小气。”牧杏遥把手绢塞到辉少伸过来的手里,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稀罕啊?不是用过了脏了嘛?等我回家还给你一沓新的。”

“不稀罕。”辉少把手绢收进口袋里,拿过来帽子遮住脸继续靠在树上假睡。

吃饱了,人是很容易犯困的,但是牧杏遥除外,因为她现在是一心想要回家。

坐在旁边看着火堆跳动的火苗,耳边是木柴燃烧的噼啪声音,她在等,等辉少睡着了自己好跑路。

夜深,火光渐渐也不明亮了,牧杏遥熬到眼睛发红,也不敢动一下,时不时的看一眼辉少。

辉少帽子下面的脸始终带着笑意,他接受过的特种训练,别说不睡觉,就是不吃不喝不睡也能挺三天,一个小女人竟然和自己比耐力,有意思。

最后一簇跳动的小火苗熄灭的时候,牧杏遥再也忍不住了,因为不走她就会睡着了,荒山野岭,孤男寡女,她要多大的胆子才敢睡啊?

小心翼翼的挪动了一下身体,眼睛盯着辉少,发现他一动没动,心里略安,再移动一点儿……。

好不容易移开有两米多远了,牧杏遥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起身刚要跑。

唔嗷……!此起彼伏的狼嚎!

牧杏遥比兔子还快的回到辉少身边,抱着肩膀警惕的看着周围。

无数双碧绿的眼睛盯着这边儿,让人毛骨悚然。

该死的,牧杏遥想起来狼是怕火光的,这里的火光没了,狼群肯定会蠢蠢欲动的。

这种被当成食物的感觉彻底打败了困意,牧杏遥推了推辉少,结果这家伙睡得和死猪差不多,看到旁边还有点儿枯树枝,急忙抱过来放在火堆上,蹲在地上努力的吹着火星。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火堆又点燃了,可是可怜巴巴的几根枯树枝根本就不够坚持到天亮。

牧杏遥看着又倒退了一些的狼群,恨得牙根都痒痒,去辉少的工具箱里找到了那把带着锯齿的刀子,在附近安全范围内开始寻找枯枝干草。

辉少掀开帽子,露出来一条缝隙,看着小蜜蜂一样忙碌的牧杏遥眼睛里都是笑意。

盖好了帽子继续装睡,压低声音让虎子把狼群散去。

牧杏遥只觉得危险就在身边,捡回来柴草,把火堆挑旺,可是火堆旺了起来,就烧的特别快,还得去捡柴,恶性循环一般往返重复着。

直到看着东方有了隐隐的青白色,牧杏遥才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把所有的柴草都仍在火堆上,倚在辉少旁边的一棵小树下,瞬间睡着了。

辉少拿开帽子,脱下来外套给牧杏遥盖上,坐在火堆旁边打量着这个小女人。

自己出道这么多年,第一次改变初衷,当然其中大部分的原因不是这个小女人,但是她却起了一定性的作用。

倔强,是他对牧杏遥的第一印象,再就是胆子不小,定力很好。

看着她脏兮兮的小脸儿,还有手里捏着的军刀,苦笑着摇头,伸手去拿军刀的时候,脸色一沉。

他忘记了,牧杏遥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子,山里的灌木丛许多枯枝都是带刺着荆棘,她的小手上已经被刮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口子。

愤恨的捶在地上,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不是人,迅速去车里找来了医药箱。

睡梦中的牧杏遥只觉得原本火辣辣的手竟然传来了沁凉的舒爽感觉,舒服的哼唧了两声继续昏睡,她是困疯了的,大脑已经处于半休克状态了,哪里有本事想为什么会有这么舒服的感觉。

辉少看着睡得忘我的人,小心翼翼的用纱布帮她包扎好一双手,才坐在旁边。

黎明前的一两个小时气温非常低,并且山里露重,辉少看着蜷缩成一团的人,犹豫着伸出手把她往身边揽了揽。

睡梦中的牧杏遥立刻靠上来,嘟囔着:“君大少,你再不来我就被折磨死了。”

辉少脸色顿时乌黑,把人推开,回去车里抱出来一块毯子,裹粽子似地把牧杏遥包好,抱起来放进车里,开门上车,坐在驾驶室的椅子上,望着远处渐渐亮了的天边。

重瞳里的目光,有野性也有隐忍,更多的是说不清楚的情绪在涌动。

人生如此戏剧性,遇到了的人可以怦然心动,却未必是你的,辉少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牧杏遥,无奈的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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