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卿进来的时候,房间里并没有吴妈的人影,忍不住皱眉,往床上看一眼,竟然也没有牧杏遥的踪影了,心突然就停跳了一样。
“老婆?”
牧杏遥从洗漱室露出来个小脑袋,声音有些干巴巴的问:“他走了?”
君少卿挑眉,这个小东西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狡猾了?一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装睡,可怎么办?头疼啊。
“嗯,走了。”回答她的同时,走过去把人洗漱室抱出来,略带惩戒的咬着她的耳垂儿。
牧杏遥不吭声,就任凭他咬着。
“什么时候开始的?”君少卿问。
“没开始。”牧杏遥回答,耳垂上的痛感加强,然后就是细碎的碾磨,倔强的舌尖儿在耳蜗里似乎带着一串串火花一样,牧杏遥的脸蛋迅速红了,有些不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什么时候开始的?”君少卿又问。
牧杏遥突然偏开头,躲开他,然后转身咬住他的嘴唇,带着几分倔强的不停索取,用力的抱紧他,似乎要把自己镶嵌进君少卿的身体里一样。
“带我走,带着我好不好?”牧杏遥近乎呓语,唇齿间还有酒的香醇,混含着她的香甜让君少卿几乎崩溃,险些冲口而出答应她。
牧杏遥得不到回应,稍微用力的咬住他的唇瓣,很用力的抓着他的肩膀:“带我走,求你。”
君少卿身体一震,抱着她快速的来到床边,两只手用力,一声锦裂之后,牧杏遥便如同刚出湖的美人鱼一样,水嫩的她强烈的刺激着君少卿的感官。
抬起她的腿,然后挺身,近乎是破门而入。
喘息夹杂着喃喃自语:“带着我,求你,不要丢下我。”牧杏遥尽力的迎合着他的索取,感觉自己的世界已经天旋地转了,脑海里唯一的一句话就是---带我走,不要丢下我。
君少卿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只觉得恨不得把自己抽干了,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在小东西的心里打上生生世世的烙印,不允许她忘记,不允许她爱上别人,更不允许有别人抢走他的位置。
今生今世,乃至于以后轮回之后的生生世世都要她,她只能是自己的,不容许别人染指。
房间里,如火如荼,肆无忌惮,两个人的心里,都恨不得把自己融化到对方的生命里一样。
水乳交融中,他轻语:“你是我的。”
她回应:“嗯,我是你的。”
之后,便是紧紧相拥,片刻,浅浅的律动。
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之后的重生,两个人都不舍得对方离开自己的身体。
她说:“我要。”
他说“都是你的。”
牧杏遥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可是却不愿意放开抓着君少卿的手,好像只要一松开,这个人就会消失一样。
“君少卿!我要给你生孩子,一个一个一个不停不停的生下去。”
回应她的是有些粗鲁却不失温柔的吻,吻便她的全身。
他知道,能让那么容易害羞的的小东西如此的人只有自己,他甚至感谢上帝,这么偏爱他,把她送到他的身边。
他更知道,这样的小东西一旦被别的男人觊觎,自己就要拼尽全力的抢回来,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因为有一种美好,无可取代。
以往的许多次,两个人都是在牧杏遥的求饶中结束,而这一次,她竟由始至终都没说出那句话,脸色潮红,身体软的如水,到最后还紧紧的、带着些决然的把他留在身体里。
两个人就这么紧紧的贴在一起,良久,君少卿听她含糊的说:“你会有危险吗?”
心微微颤动,无法回答,因为不确定。
凝眸看着她,竟然睡着了,才柔和了神情,凝视着她还未褪去红晕的小脸儿,出神儿。
天亮了,君少卿觉得好像是眨眼之间。
阖上眸子把人拥紧,渐渐的睡着了,呼吸匀称。
牧杏遥张开眼睛的时候,一串泪珠滚落,他没有回答,那就是一定很危险,因为危险才不带着自己去,更怕自己有危险,明知道辉少对自己有想法,却还是选择让这个男人保护自己,她除了心疼还能有什么情绪?
转过头,看着他的熟悉的面容。
真好,睁开眼睛可以看到他,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他,这样的日子真好,如果可以用什么她拥有的去交换这种平静的日子,只要不是生命她就愿意,哪怕一贫如洗。
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阿拉丁神灯,没有能满足人愿望的神仙,所以,她的心裂开了一道缝隙,不停的加大,疼到不知所措。
从一无所有的她,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了,多高的地位了甚至多少的疼爱和宠爱了,才发现自己所有的梦想不过是一句老掉牙的话就可以诠释---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不相离啊,多难?她又要再一次面对分别了,而这一次,她从来没有过的清楚明白,因为自己的少卿学会了不隐瞒,告诉她,他将要去的地方和将要做的事情。
许久之前,她希望是这样的,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和爱人之间是透明的,不需要猜测和揣度,可是,此时此刻,她终于理解了君少卿之前为什么会隐瞒,因为担心她害怕,担心她承受不住或者胡思乱想。
自己爱上的这个男人,背负了太多,承受了太多又不得不面对太多,而一路走来,她多少次任性的认为他不爱自己?多少次曾想着逃开他,用尽一生?
幸好,一切都没发生,他还在,自己也在,一张床上的两个人从来都没变过初衷,彼此牵引着对方的生命。
这一次离别,他会尽快回来的。
牧杏遥在心里鼓励自己,手指抚摸着他的额头、眉眼、鼻子和好看的嘴唇,闭上眼睛把手指上传来的触感拼命的镌刻进心里。
许久,轻叹。起身的时候发觉自己的浑身酸软,腿颤抖,可心里却满满的都是甜蜜。
下床,打开衣橱,小心翼翼的拿过来行李箱,一件一件的把君少卿的衣服装进去,剃须刀、沐浴乳、甚至是子弹裤,当她发现行李箱已经装满的时候,竟再也克制不住趴在行李箱上低声缀泣了,是吗?到了要别离的时候了吗?留下自己一个人,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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