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第483章 那我呢?(1 / 1)

F国,苏家。

牧杏遥站在葡萄园前,看着今年长势良好的葡萄拍了拍手:“安安,外公在做什么?”

“外公在和外婆说话,他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挺吓人。”安安头上包着一块儿花布,身上穿着很有民族特色的衣服,在葡萄园里露出个小脑袋。

“够了,我们回去吧,别给他们哭坏了,大喜大悲的对身体不好。”牧杏遥招了招手,安安就提着个小篮子跑出来了,小脸儿因为在葡萄架下面呆了太久,红扑扑的。

“妈咪,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安安拿出来一串葡萄看着,个头真大。

牧杏遥停下脚步,看着安安笑了:“爱情是个童话故事。”

半年过去了,这是牧杏遥的感悟,童话故事而已,没有结局的结局。

安安狡黠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下,笑:“可是,外公外婆的童话故事还没讲完,真是的,讲了一辈子。”

牧杏遥揉了揉安安的头发,这孩子早熟的可怕,同时也很暖心,一段感情留下了她,值了。

“妈咪,大灰狼来了。”安安嘟起小嘴儿,一脸的不高兴。

牧杏遥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辉少,俯身让安安送葡萄给外公外婆,转过身看着辉少。

辉少怀里抱着个小狼崽儿,走过来的时候和安安招手,安安则傲娇的一甩头,冷哼了一声离开了。

“给,你要的小狼。”辉少伸出手把狼崽儿递给了牧杏遥。

牧杏遥看着在辉少怀里安详的小东西对自己露出来锋利的牙齿,用手指点着它的脑门:“没良心。”

自己怎么说也算是救了这个小东西一命,不过可惜的是母狼死掉了。

“听说,他疯了一样的铲平了缅甸王的一切,逼得缅甸王去了亚历桑家族投奔老情人去了。”辉少说。

“你的狼群每天都在葡萄园外面巡逻,我是不是该准备点儿牛肉犒劳它们?”牧杏遥叉开话题,她不想听,一点儿也不想听。

“杨乾回去大鹰组了,白家的人也都去了布莱克斯岛,正在和亚历桑家族对峙。”辉少又说。

“辉少,这头小狼叫什么名字好?要不叫酷奇?”牧杏遥依旧叉开话题,既然对自己说放下了,那就放下,这样悠闲的日子过的很舒服。

“牧杏遥!”辉少脸色黑了下来。

牧杏遥抬头看着辉少笑了,露出来雪白的牙齿,弯了眼睛:“辉少,那些我名下的公司都处理干净了吗?”

“嗯,处理好了,你现在只有苏家的酒庄了。”辉少发现自己完全对她发不出脾气,半年了,杏遥瘦了很多,小脸儿只剩下一条条了,每天他都看着她,这个女人的心其实挺狠,对自己更狠。

“那就好,剩下的所有事情我都不过问,我现在有父亲母亲孩子,日子过的平常安适,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辉少走过来,从牧杏遥的怀里把狼崽儿抱走放在地上,两只手握住了牧杏遥的肩膀,重瞳里的光芒越发的温柔了:“杏遥,真的放下了吗?”

“嗯。”牧杏遥点头。

“那我呢?”辉少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牧杏遥抬起头看着辉少,他真是个好男人,好的无可挑剔,自己离开布莱克斯岛之后,他竟然带着自己的狼群来到了苏家酒庄附近,购买了一座山,养狼!同时,看着她。

每天,早晨起来会慢跑,陪着她。

傍晚会带着狼群在葡萄园周围巡视,他是一直都不放心牧杏遥的,所以选择了守护,就如同当初他说的那句话,你做我的主人。

其实,牧杏遥已经算是很了解辉少了,从小被家人抛弃的他,从狼群里学来的东西更深植于心,只要守护一个人,就把这个人当成主人。

“你嘛,有一天你若想离开,我送你,若是那一天永远不来,我把你当成最亲的家人。”牧杏遥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敢看辉少的眼睛,她知道他会很伤心。

男人对于女人,他的守护千金难求,同时也是最深情的告白。

“呵,挺好。”辉少轻笑,只是轻笑里有些凄凉。

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苏子谦的病已经好了许多,在牧杏遥和顾研的照顾下越来越好了,当初苏梦的自杀让苏子谦一病不起,同时受到巨大考验的还有苏家的酒庄。

这半年来,牧杏遥和苏嘉明几乎是背水一战的支撑下来酒庄,顾研悉心照料着苏子谦,幸好一切都在慢慢好转。

辉少真正的体会到了这个在别人看来是幸运到极致的女人,过的太不容易了,不忍强求,只想默默陪伴。

“杏遥,听我说一句话。”辉少认真的看着牧杏遥,轻声的说。

牧杏遥抬头看着他。

“君少卿这半年来已经近乎疯了一样在报复,曾经阻碍你们在一起的人几乎都接受到了惩罚,你该给自己一次机会。”辉少嘴角浮着笑意,说这句话的时候,重瞳里的光芒清明而温柔。

牧杏遥深爱君少卿,他比谁都知道,为了一个男人彻底的锁了心的女人,若是不深爱怎么能这样?

“辉少,让这一切就此结束是最好的结果,安安终究会长大,长大的她要选择自己的生活,而我只能在她还在身边的时候好好陪伴,父亲母亲半生都过去了,我更想让他们有个安详的晚年。”

“为自己想想吧。”辉少说。

牧杏遥沉默了,只是摇头,过去的事情又何必想起来,君少卿的世界自己终究是融不进去的,几次进进出出,一直都在学着去爱,可是爱不是在一起时候的甜蜜,而是分别之后两颗相惜的心,他给的伤害太多了。

“那个女人找你很多次了,为什么不见?”辉少望着站在苏家葡萄园门外的芳子,问。

“见有什么用?听她的解释吗?解释之后我还是会这么决定,不如不见,免得给别人不切合实际的幻想。”牧杏遥认定,自己的心已经死了,只不过是在等待君少卿的一纸离婚书而已。

落日的余辉洒在辉少和牧杏遥的身上,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好长,他们对于爱情的执拗竟是如此的如出一辙,都不争取,宁可锁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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