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6.第656章 君少卿VS白家(1 / 1)

又是不眠夜,在第一缕阳光升起来的时候,君少卿拉上了窗帘。

他一直在黑暗里轮回,像是个只有在暗夜才会出现的恶魔一样,对此,他自己都了若指掌。

“爹地,发布会准备好了。”

牧杏遥走后,安安一夜之间长大了,君少卿近身事务都是她在打理,包括穿衣吃饭。

君少卿点了点头,洗澡换衣服,长臂一展抱着安安出门。

发布会,全球直播,画面上,君少卿一身黑色西装,连衬衫都是黑色的,脸隽秀无双,眼深不可测,就连说话的语调都冷硬的像是南极冰川上的冰山一样,让人感觉那每一个字都是饶了地球一圈之后,阴森森的传入耳中一样。

他抬起手虚指:“白七爷,你听好了,我君少卿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白家,书房里的每个人都屏息静气,不约而同的看着白鹤笙。

白鹤笙云淡风轻的扫了一眼屏幕,行云流水的泡茶,玉液回壶---公道杯里的茶水渐渐满了,才拿起来公道杯,关公巡城之后,韩信点兵。

茶海上的杯子都被倒到刚好合适的位置,白鹤笙才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各位。

“君少卿终于是积蓄了足够与白家抗衡的力量了,也忍不住要出手了,各位有什么看法?”

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是事实,并且无法逆转,除非能找到牧杏遥。

“七叔,白家不怕。”白云莛是长子长孙,第一个说话理所当然。

白鹤笙看了一眼自己的助手,助手立刻把茶盘拿过来,小心翼翼的把每一杯茶送到白家这些人的面前,回到白鹤笙身侧。

“七叔,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去找找杏遥。”其中,一个人说话了,白鹤笙看过去,微微皱眉:“老五的儿子是吧?”

“是,七叔,我叫白云咏。”

“喝茶。”白鹤笙点头。

白云咏刚要端起茶,旁边的白云莛上去就是一耳光:“没资格!”

“大哥。”白云咏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看着白云莛眼神莫名。

“喝了这杯茶之后,白家的家产带走属于你的那一份,然后离开吧。”白鹤笙说完,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一眼,低头抿了一口茶。

白云咏吓了一跳,比挨了一耳光还震惊的放下茶杯,低下头不肯说话了。

“七叔,我们知道一定要保护杏遥,所以即便是白家败了也不会让白家人的心散了,您老吩咐吧。”

白云莛说着,把面前的茶杯往前推了推,表明了态度。

白家的人自然明白了其中的奥义,纷纷表态。

白鹤笙轻轻叹口气,白家亏欠顾家的,但是似乎从这一刻起顾家也欠白家了。

“好,现在你们各自回去自己的位置,既然君少卿要来,那就打一场硬仗,没有人能从我白家抢走任何东西,遑论是人,即便是我白家一无所有了,难道还比不上苏子谦那小子?”

白鹤笙吩咐之后,众人退出去了,书房里有有白鹤笙和白云歌。

“云歌,知道苏子谦在哪里吗?”

“七叔,我们现在不能出手。”白云歌说。

白鹤笙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让白云歌出去。

的确是不能出手,因为已经剑拔弩张了。

下午,白家新闻发布会,白鹤笙气定神闲,在各大媒体的追问下,不疾不徐的说:“商场如战场,白家的人都不怂,所以你,来吧!”

这个你自然指的就是君少卿!

不见硝烟的战场拉开帷幕,君少卿在疯狂吞噬白家的生意,白家也像是吸血毒虫一样开始吸纳君家的股份,这场战争中的两个人都陷入了疯癫状态,君少卿如此,白鹤笙亦是如此。

所有的媒体都在观望,新闻头条不断被刷新。

某政要告官的办公室里,砰的一声,搪瓷杯子砸在墙壁上之后,有森然的质问:“他们这是想要搞垮商圈吗?”

回答他的是沉默。

这场战争中,一切都无法控制,各方势力都在尽力补救,却从来都是无功而返。

就在两家如火如荼的时候,第三股势力已经悄然伸手,像是一匹野狗,或者说是一群野狗一样,等待着他们两败俱伤之后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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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岛上,电站有了,配套设施不断齐全,所有的一切都为小木屋里的娘四个服务着。

牧杏遥抱着糖果,糖糖和糖心一左一右的依偎在她身边。

“……公主任凭那些荆棘刺破了手指都不吭声,一言不发的织着锦衣,因为她知道只有凑够了十件才能救回他们的哥哥们。”

最后一个字落下,牧杏遥看着怀里流着口水的糖果,险些再次痛哭,隐忍的咬着嘴唇。

旁边,两个孩子都在故事里睡着了,糖果则睡在牧杏遥的怀里。

门外,顾研轻叹一声,端着熬好的粥走进来。

“杏遥,吃点儿吧。”

牧杏遥笑着点头,放下怀里的糖果,顾研过来把糖糖和糖心相继放在婴儿床上。

“老妈,辛苦了。”牧杏遥看着顾研花白的头发,心疼的说。

背对着牧杏遥的顾研手顿住了,辛苦?算是吧,可是再辛苦也比不上心疼。

“吃吧,身体好了才能一切都好。”

牧杏遥也不多说,低头小口小口喝掉碗里的粥。

娘俩相对而坐,旁边的小床上,兄妹三人睡得香甜。

“杏遥啊,孩子们长大之后会怪你。”顾研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看自己的女儿,幽幽的说:“两个男孩你留下了,是因为有了安安吗?”

“妈。”牧杏遥声音里都是颤抖。

顾研的目光一直都盯着糖果,她疼啊,很疼,看着孩子每天那么遭罪,她恨不得去替代小小的糖果去承受那些本不该承受的一切。

所以,她是怪牧杏遥的。

牧杏遥拿起空碗离开,站在门外眼泪再次决堤。

她的母亲都在怪她,全世界的人都不原谅她,她有什么办法?

泪眼迷蒙却不肯出声,只是无声无息的流着眼泪,耳边还是肖政的声音,他问:“用哪一个孩子的脐带血?男孩还是女孩?用哪一个孩子的脐带血……你放弃那一个……。”

牧杏遥像是一截枯朽的木桩,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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