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司嫣僵硬地坐在那里，浑身绷得很紧，特别是脚。

程言款看了一眼，脚面上刺进去一片很不小的玻璃渣。

他看了一阵，拿过医药箱，拿起一个合适的镊子，蹲在那里，抬头看向夜司嫣，“忍着点。”

夜司嫣正看着他出神，突然听到程言款的声音，脸色一红，“哦。”

程言款，“你……”

他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夜司嫣看向别的方向，脸还是很红。

突然脚上疼得厉害，她忍不住“啊”了一声，回头看向程言款。

程言款已经拿着镊子夹出了碎片，放在一边，握紧了她的脚踝，“别动！”

夜司嫣，“……”

她没有动，坐在那里，很安静地看着程言款。

程言款帮她清洗伤口消毒。

消完毒，敷了药，然后用纱布缠住了。

夜司嫣，“谢谢！”

程言款，“我看看另一只脚。”

夜司嫣，“嗯。”

程言款帮她脱了另一只脚的鞋和袜子，检查了一遍，没有伤到。

夜司嫣也低头看了一眼，她的脚白得有些过分，和现在脸上、脖子上、胳膊上浅麦色的肌肤很不搭配！

程言款握着夜司嫣的脚顿了一下，握紧了几分。

夜司嫣，“疼。”

程言款抬头看向夜司嫣，“为什么一直偷偷看我？”

夜司嫣，“……”

她脸上迅速地烧起来，感觉一瞬间烧到了四五十度！

程言款盯着她。

夜司嫣看向别的方向，“有…有吗？”

程言款，“有。”

夜司嫣，“那…那一定是你看错了，我…我没有偷偷看你。”

我明明是光明正大地看的呀！

不过后面一句，她没有说出口。

程言款“嗯”了一声，帮她穿袜子。

夜司嫣坐在那里，浑身酥酥痒痒的，感觉所有被他握过的肌肤和骨头都要酥软松化了一样。

程言款穿好袜子，帮她穿鞋子。

夜司嫣脸上一直红红的，连同脖子也红成了一片。

程言款，“五小姐，好了。”

夜司嫣站起来，“我…我可以走了。”

程言款，“试试疼吗？”

夜司嫣走了两步，点了点头，“还好，不是特别疼。”

程言款，“那你先下楼去吃早餐吧，我收拾收拾。”

夜司嫣“哦”了一声，朝着书房门口走去。

程言款看着她的背影。

夜司嫣出门口，一回头就和程言款的眸光撞上。

那一双深黑的眸子，仿佛是一股漩涡，让人眩晕！

她很快回头，落荒而逃。

程言款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玻璃渣子，上面还有她的血，包起来，小心地收好，放在衣服的口袋里，收拾了医药箱，拿起来，放回原来的地方，走到书房的阳台上，拿起手机给苏涅槃打电话。

苏涅槃，“程言款，四少已经换过药了。”

程言款低声道，“来白汉宫一趟，书房。”

苏涅槃，“……”

听程言款的语气，很不善！

程言款找他什么事？

还没有来得及出声，通话中断了！

他握着手机，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那件事，感觉已经再也瞒不住了，四少知道了，司令感觉隐隐也知道了，现在，他们的态度很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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