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便是,我听着。”孙世宁在他胸前拱来拱去,活脱脱像是只毛茸茸的小兽,无限依恋,不舍得离开,脸皮薄,又不敢正眼瞧他,两厢矛盾,格外惹人垂怜。
“第一宗,此次查案与那个闵子衿闵知府有关。”沈念一将在打谷场中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知,说到凶险处,孙世宁眼睛瞪得圆圆双手紧捏成全,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柔情蜜意,不住偷香数次,才堪堪说完,“皇上已经将此人发配到刑部,我知道他是有些背景的,不过如今已经保不住他了。”
“他是什么背景来历,这样的庸才,居然在知府位置上霸占多年?”孙世宁不是记恨的人,她甚至已经原谅了薛氏,却恨那个庸碌无能的知府,她幸而得到沈念一搭救,逃出生天,那么其他人呢,那些无辜的,被抓进大牢,受到酷刑被逼供被冤枉的人,却因为此人的贪念与愚钝而惨遭不幸。
“他的生母,是已经过世的皇后的奶母,虽然皇后因病过世多年,皇上与她也算鹣鲽情深,故此对闵子衿一直容忍,而且闵子衿这人也有些手段,欺上瞒下,大多数案子都是被他隐瞒极深,若非你的案子,我也是疏漏没有想到他会如此不择手段。”沈念一恨声道,“我说过,这个仇一定会帮你要回公道来,他是不得走出刑部了。”
“这真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难道说另一件比这个更加叫人愉悦?”孙世宁笑着问道,“沈少卿还要在我面前卖关子,愿闻其详。”
沈念一贪她俏皮,在她鼻尖捏了下,她笑着要躲开,他哪里肯放手,单手就握住她双腕,背到其身后,由上而下的俯视她:“你方才喊我什么!”
“沈少卿,沈大人。”她还不肯松口,笑声宛如银铃。
“胆子这样大,看我如何治你。“沈念一腾出另只手,往她腰间脖颈挠去,知道她敏感怕痒,最受不得这个,果然孙世宁扭着身子要挣扎,却如何挣扎得开,笑得停不下来,云鬓纷乱,领口微散,露出优美的线条和锁骨处的好风光。
他的眼眸暗沉,几乎不能才那乳白色的细腻肌肤处移开,眼底伸出慢慢渗出小簇的火苗,瞬时就可以点燃彼此。
“不敢了,不敢了,下次再不敢了。”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娇喘吁吁,胸口不住起伏,领口的美景更胜。
沈念一声音微微发哑道:“说清楚,下次不敢什么了?”
“下次不敢得罪沈少卿了。”语声未落,她几乎一声尖叫,沈念一已经不轻不重的咬住她锁骨边的肌肤,入口滑腻芬芳,倒像是含了一口馥郁的花瓣儿,舍不得松口。
孙世宁在这样的热情下,已经情难自禁,口中喃喃道:“好哥哥,下次真不敢了,饶我这一回。”娇声软语,尤为勾人心魄。
沈念一暗暗叹口气,却没有进一步的举止,他生怕再继续下去,他这样心智坚定的人,都未必能够真正把持的住,特别是在知晓她即将要过门,很快成为他的正妻之后,他不能伤害到她,哪怕是一丝半点的意外。
“再喊一声。”他伏在那里,一动不动,炙热的呼吸喷在她露在外头的肌肤处,一下一下,“你再喊我一声好听的,我就放过你。”
孙世宁觉得被他气息沾染到的部位,随时能够炽热燃烧起来,知道要是再往前走一步,就会得无法控制,若非他收敛住,她根本不能抵抗,这一次格外温柔,格外细腻,声音如同耳语,就趴在他耳边缱绻无限:“好哥哥,以后我只听你的话,好不好?”
“好。”沈念一也是在竭力平复自己的心跳,就算是大敌当前,真让他以一敌百,他都没有这样紧张过,明晓得甘草教训过薛氏,随时随地会过来这边,他绝对不能让孙世宁留给其不好的印象。
毕竟她还没有出阁,名声格外重要,她肯舍得起那些,不管不顾的跟着他出去协助办案,已经难能可贵,他如何能够再仗着她的柔情,而得寸进尺,否则岂非成了不值一晒的小人。
“你还没有告诉我,另个好消息是什么?”孙世宁的言语被无形拉扯成细丝一般,轻轻软软的钻进他的耳中,“我还等着听的。”
“我向皇上讨了个明确的话。”沈念一的话没有说完,没有来得及说完,外头忽然人声鼎沸,好似整个孙家的人全部都聚集过来,他知道要糟糕,赶紧一个挺身站起来,不忘记将孙世宁扶起,她双腿软软,根本站不直。
沈念一定睛看来,她头发蓬乱,双眸濛濛,脸上更是有些不合时宜的粉晕,保不齐那些要进屋来的人不会看出端倪,他低声道:“快喊冬青进来。”
孙世宁有些手足无措,奈何身子不听话,软绵绵的喊了一声冬青,冬青倒是耳朵尖,赶紧的进来一看,脸孔也跟着红红的:“姑娘,好像二夫人来了,还带了好些下人,不知为何?”
沈念一连忙将孙世宁往冬青怀中一推道:“带她下去换件衣衫,梳个头,再打盆凉水洗脸。”
冬青也不是完全不懂男女之事,拉住孙世宁的手往里头去:“劳驾沈大人拦一拦。”
“给她挑身素淡颜色的。”沈念一端坐下来,不知红桃还躲在灶房吃什么,不要过来凑热闹才好。
薛氏已经拍门往里走,人未到,嗓门先给扯开了:“恭喜大姑娘,贺喜大姑娘,这样大的好事,怎么也不同家里头人说,我好歹也是你半个母亲,还有你的弟弟妹妹,以后可就仰仗姐姐了。”
她大概没料得沈念一就在屋中,收势不及,差点在他面前左脚踩右脚,摔个大跟头,沈念一也不想见她再出丑,衣袖拂过,将她的身体稳住。
薛氏脸上的笑容尴尬:“沈大人,原来沈大人也在这里的。”
“这是沈大人与孙姑娘的大事,他为何不能在这里!”甘草就在薛氏身后,不冷不热的呛了一句。
薛氏知道她的身份,那是宫中来的人,是太后老人家身边的宫女,真是拔下根汗毛都要比她的腰粗,哪里是得罪的起的主儿,暗暗咬了牙,无论这位怎么冷嘲热讽,她统统都忍气吞声,当成是好话来听。
前几日,她在世盈面前还说其此事,说倒:“你姐姐同那个大官走得近,同进同出的,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看着,要是那人肯应了婚事,也便罢了,要是不过拿你姐姐当个玩耍,凑个新鲜,看你姐姐以后还怎么嫁的出去!”
世盈却不以为然回道:“那位沈大人与姐姐两情相悦,必然能够成正果的。”
薛氏双手抱在胸前,一只脚翘着抖动,不住冷笑道:“这都遇到多久了,就没有听人家提起过,这拖来拖去的是为什么,是等着新鲜劲头过去,就不理不睬了,到时候,想哭都没个地方诉苦去。”
世盈自己的婚事不成,还当真艳羡大姐的这门好亲事,大姐明的暗的也帮过她不少,她已经不愿意陪着母亲在背后说大姐的坏话,就不再搭话,寻了个借口,说是瞌睡,就匆匆遁走了。
薛氏指着她背影骂道:“真是养来养去都是白眼狼,她给你什么好处了,能比得上你亲生娘亲含辛茹苦将你拉扯到大吗,这会儿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回头她要真的寻着金主,你大概连我都不认,直接涎着脸就跟了她去算了,也好过我平白无故在这里受这些闲气!”
结果,世盈回到房中,扑在被子里狠狠哭了一场,还是她的贴身丫环来找冬青诉苦,让世宁知道了,世宁也不多话,让冬青将小院中种的芍药剪了一束,给世盈留着插瓶。
世盈见着那粉白粉红的花朵儿,知道大姐的意思,才慢慢收了哭声,抽抽搭搭的起身,亲手将花都插好了,坐在床沿,看了半宿才肯入睡。
薛氏没想到,这门亲事还真的被当真了,非但当真还是皇上亲口应允的婚事,非但是皇上亲口应允,太后还指派了宫女,送来贺礼,整整三大车的,才让下人去抬了两箱下来,稍许打开几分,看看里头,尽是真金白银,珠宝玉器,单单一箱子已经价值不菲,外头却是三大车的。
真可见,太后是当了真要坐稳这个靠山,才出手阔绰,薛氏再斤斤计较,也不敢将这些好处往自己院子里头搬,细细叮嘱全部都搬到大姑娘那里,小院子中有一个房间空着,先堆放起来,回头等大姑娘清点完了,再整理出来。
那个宫女甘草明着袒护孙世宁,见着薛氏就没一句好话,她又不敢回嘴,一直陪着笑,笑得腮帮子都发酸发痛,好不容易听甘草数落完了,说是去见一见孙姑娘,没曾想,沈念一四平八稳已经端坐屋中。
薛氏左右而看,笑着问道:“大姑娘呢,我们孙家光宗耀祖的人儿呢,她这是得了好消息害羞,竟然躲着不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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