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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都是戏子

凌杨氏早就看秋月夫人不爽了，每次都拿老侯爷说事。现在好了，这么大好的机会送到她的面前，她不用才是白痴。

秋月夫人早已没了之前的慈祥模样，听到这话，当下顾不得身上衣衫不整，指着凌杨氏道：“你不能这么做，老侯爷可是在临死之前，让你们好生照顾我的。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们也是有责任，休想推脱！”

这事虽然是她计划好的，可却是计划外的。现在事情变成这样模样，她完全可以说是凌杨氏护她不周，凭什么在她这样的时候，还得送到乡下去。那种地方，岂是她能待的？

“姨娘，今日发生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谁也不是傻子。送你去乡下，是为了给你留一分情面，别给脸不要脸。若真的将这事情捅开了，到时候面对你的，可不是只有我们侯府。你会被怎么样，那我可管不着。”

秋月夫人原本强撑着身子，在听到这话后，身子晃了晃。这凌杨氏是打定了主意，要将她送走吗？想要让她走，没门！

“既然侯府不顾家丑，想要将这事情捅出去，那你去说好了。反正我也一大把年纪，活够了，也没所谓。至于到时候这杜侯府的声誉如何，那就不好说了！”

今晚发生的事，也惊动了林荷茹。她刚走进来，就听到秋月夫人没脸没皮的说出这种话，顿时乐了。

“秋月姨娘，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姨娘罢了，还当真自己是个人物，以为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别人会将这次赖到我们侯府上来了？且不说其他如何，你不过是老侯爷的一个小妾罢了，往好听的说，是半个主子，往差了说，不过是区区一个贱婢而已。

自古以来，当家主母都有权发卖小妾，当初若不是顾忌老侯爷的话，谁会去费心费力地照顾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今日这事老侯爷要是知道了，只怕会后悔留下遗言说要照顾你的话吧？这闹不好，等姨娘睡着了，这老侯爷就来找你了！”

别看林荷茹是个大家闺秀，可今日她真的被气坏了。她从未想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个老虔婆还能够说得出这种话来，且说的那么的理直气壮，因此说起话来，也极为不客气。

听着林荷茹左一句姨娘，有一句小妾，连贱婢都说出来了，秋月夫人听得几欲吐血。可听到最后，连白眼狼也都说出口，还说老侯爷要来找她的话，秋月夫人硬生生被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啧啧，果然做不得亏心事，瞧瞧报应来了吧。母亲，我看不必等到明日，现在趁早将人送走吧。多看她一会儿，我都闹心的很。眼看就要过年了，没得沾惹上这晦气之事！”

秋月夫人擦了擦嘴，厉声道：“我不同意！”

“这里主子在说话，没有你一个贱婢说话的份。魏嬷嬷，方嬷嬷，你们现在就去安排，将人越早送走越好。”

凌杨氏早些年跟着自己婆婆的时候，没少受这秋月姨娘的气。现在有机会踩上一脚，岂会放过。当听到秋月夫人说不同意之时，马上就附和林荷茹的话，赶紧将人送走，省的看了闹心。

“是，夫人！”魏嬷嬷觉得凌杨氏还是太过仁慈。像今日发生这事，直接给一条白绫，让她自我了结就算了。相信老侯爷知道了，也不会怪罪于任何人的。

秋月夫人被带走的时候，杜凌氏刚刚转醒。当看到她嫂子的鄙夷的目光后，下意识的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衫。可这一紧，却听到哗啦一声，布料裂开的声音。她低头一看，原来穿在身上完好的衣衫，早已变成破布。

原本还勉强可以遮住身体，现在这一裂，就露出了身上的青青紫紫。此时不知是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带着其他人都被她这举动给带笑了。

“笑什么，都给我闭嘴！”恼怒不堪的杜凌氏，在听到这话后，便生气地大声吼叫。她这一叫，便将凌芬芳等人都叫醒了。

杜衡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的是这一画面。从杜凌氏的模样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本柳如是该是去休息的，可她此刻却紧紧地挨着杜衡。当看到这画面后，伸手将身上的大麾披在杜凌氏的身上。

杜凌氏双眼都怒红了，原本发生这一切的，应该是柳如是这个贱人，可为何变成她现在被千人所指得地步。当大麾批到身上后，被她一把扯了下来，伸手朝着柳如是一推，嘴里还嚷嚷道：“贱人，看到我这样，你开心了吧？谁要你的假好心，给我滚！”

杜衡的反应，极为迅速，在柳如是朝后一退的时候，伸手将她拦腰稳住后，急切地问道：“如儿，你可还好？没事吧？”

随之视线上上下下地看了柳如是一遍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上前对着杜凌氏就是一脚：“贱人，你自己做下如此下作的事情，如儿心地善良，特地将你们带回来，看到你这模样，不顾自己的身体虚弱，还把衣衫披在你身上。你倒好，恩将仇报，你不怎么不去死啊？”

“你踢我？”杜凌氏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就算两人闹的矛盾再大的时候，杜衡都未对她动过手，哪怕是那次生下怪胎后，也从未有过。今日却为了柳如是那个狐狸精，他居然对她动手？

“这都是客气的了。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事？从今日起，你们两个婆媳，给我好好地待在院子里，不准出门。这一切，都等志高春闱考完后再说。小芽，你去车大夫那边帮我要几副避子汤。

嫂子，今日这事，让你见笑了。等天一亮，我马上带人离开这里，不会给侯府添一丝的麻烦！”

杜衡自觉没脸在这住下去，不，应该是知道侯府不会留他们了，与其等人开口赶，不如现在自己自觉一点走，还能给两家留下一些情分在。

凌杨氏沉着一张脸，并不说话。倒是跟在其后的姗姗来迟的杜伊，打着哈欠进来，看到这场面后，给震惊了。颤抖地声音道：“叔父，这是发生了何事？”

杜衡看到杜伊的模样，显然是已经在熟睡了，被人吵醒的。从她眼里的震惊与不可思议，便将她排除在外。

原本他怀疑过，这事是不是与杜伊有关，柳如是回来后，与他说，杜凌氏等人，被人给侮辱了。他觉得奇怪，杜伊今日并没有去，只是派了两个丫头，总觉得那么的巧。不过看到现在这样，有觉得应该和她没有关系。

杜衡并没有回答杜伊，黑沉着一张脸，看向凌芬芳与杜凌氏道：“还不给我起来，回去收拾，怎么，还等着我出手给你们收拾不成？”

杜伊皱了皱眉，再次眨了眨眼：“叔父，你这是要搬走？那我小婶娘怎么办？她现在身怀有孕，我师父又在这里。这跟着叔父一起出去，也没人照顾什么的。不若这样，小婶娘还是留在我院子里。

叔父若是放心，小婶娘的一日三餐，从伊伊的院子里吃。叔父有空余时间了，再过来看看？这大哥也要开考了，家里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且现在又是年关。叔父要是放心伊伊，小婶娘就还留在这。

伊伊这边的丫头也多，还有大夫。没有任何地方比小婶娘还留在这里安全了，叔父以为如何？”

杜衡想了想，如果是这样最好不过了。他搬出去，以后要和这侯府联系，只怕不容易。若是有柳如是留在这里，他也能进出侯府。生意上的一些人看到了，也不会以为侯府与他的关系破裂。

再说，住在侯府确实安全。柳如是的身体，留在这里是再好不过了。一举两得的事情，他又怎么会拒绝。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伊伊你了？如儿，那你就留在这里，以后我每天傍晚都会过来看看你，你且在这里安心住着。若是想出去了，就到咱们的酒楼里去找我，可懂？”

杜伊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前面说会不会太麻烦，马上就转口了。还不如说那句会不会太麻烦的话，直接承了这个情不就得了？

“恩，老爷我知道，你也是，在外面要注意照顾好自己。老爷，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息。明日老爷傍晚会来看我对么？”

柳如是也顾不得众人在场，将你侬我侬依依不舍的戏码演的淋漓尽致。凌杨氏若不是知道柳如是的身份，只怕当场要赶人了。

“对，那你就先回去吧。伊伊，你也与你小婶娘回去早些休息！”杜衡这话看似关心杜伊，实则是让杜伊扶着柳如是回去。

不过杜伊也并不在意，反正戏也演完了，她需要回去好好歇一歇。杜凌氏那吃人的表情，她可不想看到。比起恶毒，她自认比她们要略逊一筹。

珊园里，柳如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去歇息了。此时杜伊的房间，灯火通明。至于小帅小朋友，杜伊一早回府的时候，就让凌袁帆给紫弈城带话，让他晚上带着小帅，她今日有事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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